總會有光!
然程風起觸碰到她冰冷的手指後微微一笑,驟然拉住了她的手將人帶入自己的懷中,剛洗過澡的人身上散發著淡淡幽香,他抬手把杯中酒飲儘,隨之將殘留著溫度的水晶杯放到她手裡。
“去幫我倒一杯酒,加冰。”
“好、好的。”接過酒杯的範慈安轉身單膝跪在羊毛地毯上,從冰桶裡夾起冰塊放到水晶杯裡,再拿起早就啟封的洋酒倒入杯中,小心翼翼地端著酒杯遞到他手邊,“給。”
“謝謝。”這會兒莫名禮貌的程風起道謝後接過酒杯,冰塊與杯壁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仰頭將杯中酒再次飲儘,隨之將杯子隨手放到桌上,牽著她的手緩緩坐到床邊,拍了拍她的臀部輕聲道,“張開腿,坐上來。”
聞言範慈安愣了愣,懵懂地點點頭,屈膝跪在他身旁然後旁生疏地張開腿坐在他大腿上,空蕩蕩的背後讓她有一絲不安全感,思索片刻後又環住了他的脖子。
“脫了。”他又拍了拍她的臀部。
“啊?奧”於是她自覺地撩起了自己的裙擺,見狀程風起輕笑一聲好似無奈道,“我知道你很急但是請你先彆急,我說的脫是把你的鞋脫了,上麵的鉚釘會紮到我。”
“”忽而範慈安的臉一紅,低頭看向她腳上那雙valento,悻悻地點點頭空出一隻手去解鞋扣。
“穿著這雙鞋上我床的女人不多。”程風起一手摟住她纖柔的腰肢一手去幫她解鞋扣,看著這雙‘美麗刑具’後他有些悵然道,“除你之外,另一個女人是我的老婆。”
“老婆?”範慈安解著鞋扣的手一頓,“你結婚了?”
“昂”他用餘光睨了一眼身上的年輕女人,有些疑惑也有些詫異,“去年我在社媒上官宣了,動靜還挺大,你是沒有社交帳號嗎?”
“沒有。”她直白道,“我不玩社媒,我也不太社交,除了上課和必要場合出席活動之外我都在禪房裡打坐,所以——”說到這裡範慈安有些尷尬,“我不知道你結婚了,因為大家都說你是單身我才”
現代社會竟然還有人不用社媒不參加社交,程風起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白露曾經也沒有社媒,是成為白玄蟬後她才利用[白玄蟬]的身份創建的賬號,他淡然道“那你就申請一個賬號,方便我聯係你。”
“還、還是不用了吧,你都結婚了還聯係我,不太合適吧。”範慈安怯怯地說著,停住了解鞋扣的手,轉而用手抵住了他的肩膀,“對不起程少,我一直以為你單身所以才來找你,既然你已經有家室的話,那我們還是不要”
感受到懷中人的抵抗情緒,程風起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迅速解開她的鞋扣將她的高跟鞋脫下,手從她的腳踝處向上撫摸直到她垂下的裙擺處,坦然道“我離婚了。”
裙擺下的肌膚溫暖細膩,他的指尖觸摸到了一塊蕾絲布料輕輕摩挲著,將頭埋在她的胸前悶聲道“[大家]沒有說錯,我確實是單身,所以你不必有愧疚感,你我這是正常男女互相疏解寂寞而已。”
說話間範慈安清晰感受到身下的異樣小聲哼唧了下,聞言程風起笑著柔聲道“小佛女,現在可以真的著急了。”
“乖,脫了。”
房間內旖旎一片,房間外寂寥無音,碩大海景落地窗前江寒趴在沙發背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夕陽緩緩落下海平麵,垂在空中的手間纏繞著一根精致的白金項鏈,順著無名指墜下一顆成色極好的鑽石。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靜謐的美好,江寒蹙眉拿起手機,來電顯示赫然又是西拾,接通後對方的語氣還是如下午那般冷漠,還夾雜著些煩躁“剛查到,範慈安進黑沙賭場了,你幫我找”
“不用找了。”江寒垂眸看著墜在手指尖的鑽石,直截了當地告訴對方,“那個女的在我老大床上,你彆找了,你沒戲了。”
“”良久的沉默,隨之又是詭異的安靜,安靜之後又是嘈雜,西拾的聲音再次響起,“拋開彆的不說,我想問問,你嘴裡那句‘你沒戲了’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沒戲了嗎?還是在說我,戲沒了?”
“有區彆嗎?”江寒懨懨道,“西拾,你那個集郵癖能不能稍微收一收,玩玩那些名媛就算了,世家圈的女人你能不能稍微收斂著點兒?”
“收斂,我?我集郵癖?我老大——!!”電話另一頭的西拾猛地被他哽住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於是乎大喊道,“老大有人欺負我!江寒他欺負我!!他罵我!!”
“臥槽!”聽到他竟然會像個小學生似的喊老大,江寒心頭一顫驚呼一聲,隻聽對麵一陣嘈雜之後陸京墨的聲音響起,“你罵他?”
“沒有沒有,陸少我沒有,就是個小誤會,小誤會”強壓之下江寒隻得低聲下氣地向對方解釋自己隻是開玩笑,心中暗自腹誹著西拾那個歹人的幼稚,哪裡有罵不過就找老大撐腰的特助啊喂!?
直到掛完電話後良久江寒都沒能從震驚中脫離出來,不是,西拾那廝幼稚就算了,怎麼陸京墨也這麼無聊啊,竟然揪著這個話題能聊上半天,倘若不是天色暗下來之後白玄蟬來叫他們吃飯,估計這兩個人能扯到三更半夜。
特麼的,陸家是不是要完逑了,這兩個人怎麼這麼閒啊。
“在乾嘛?”終於完事兒了的程風起一副饜足相從裡麵走出來,看著江寒在外麵欲哭無淚的模樣兒反手將房門關上踱步過去,“你怎麼一副要哭的樣子?受誰欺負了?”
“啊啊啊——老大你可算出來了——!!”看到自己老大出來後江寒猛地撲過去,“老大有人欺負我!!西拾他欺負我!!他聯合陸少罵我!!他們兩個”倒豆子般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