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瞧得出她心虛,陸京墨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命人傳菜。
吃飽喝足再出去時已經不見西拾的身影,青青坐在他先前坐的位置上正翻閱著關於茶道的書籍,白玄蟬小跑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從背後掏出了一片在梧桐樹下撿的落葉放到她麵前邀功道“好不好看?我特意去撿來送你的。”
有些不知所措的青青受寵若驚用雙手接過了白玄蟬遞來的落葉,視若珍寶般放在手裡細細欣賞著書頁上縱橫交錯的紋路,誠懇道“好看,夫人眼光真好,謝謝夫人。”
“可得好好謝謝她。”走在後頭的陸京墨指著她手裡的樹葉煞有介事道,“我收到的那片葉子都沒那麼漂亮,青青你要是個男的,我絕對把你當作眼中釘,一本小說我如果是男主角的話,你活不過第二章。”
“這、這麼嚴重啊”青青莫名好奇道,“您收到了怎麼樣兒的一片葉子?”
“我?我”想起來就覺得生氣,但又因為過於匪夷所思所以想笑,陸京墨有些哭笑不得地從口袋裡摸出一片依稀可見、如葉芽兒般大小的葉子放到茶幾上,“我特麼都不知道這玩意兒是怎麼掉下來的。”
“??這是茶葉吧!?”
“不過某種程度來說,老婆——”陸京墨認真地朝白玄蟬豎起一根大拇指,“你視力真好,換我,這片葉子在我眼皮下麵我都不一定看得見,還得是你,隔著玻璃都能在一堆落葉裡看見它。”
“那可不,我要是沒這視力怎麼能嫁給你呢,你的存在才是我視力絕佳的證明。”
稍加以思索,陸京墨立刻將剛才那片自己看不上的小葉子奉若珍寶,立刻讓人給其定製個標本框裱起來放在最醒目的地方,這已經不是一片單純的落葉了,這是白玄蟬對他身份肯定的象征,這玩意兒早晚一炷香是最基本的。
半小時後白玄蟬看著出現在茶幾上鑲金嵌玉的標本框沉默良久,就挺離譜的,然後她默默地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打開社媒編輯信息點擊發送。
夜號我覺得陸京墨指定有什麼大病。
夜號[圖片]
夜號這些年他經常這樣兒嗎?你怎麼不帶他去看看醫生?
發送片刻後對方的回複就來了。
不可(西拾)裡頭這茶葉杆子你送的?
夜號你哪隻眼睛看出來裡頭那東西是茶葉杆子?那分明就是梧桐落葉。
不可(西拾)??我甚至接受了那株茶樹有些營養不良,但你卻說這是梧桐落葉,就像疏疏過來告訴我她其實是個性冷淡,令我匪夷所思。
怎麼感覺知道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白玄蟬腦袋頂上出現了個大問號。
不可(西拾)言歸正傳,如果這根茶葉杆子、不、這片梧桐落葉是你送給老大的,那麼他有如此過激的行為是正常的,時間夠的話他甚至還能為這葉子單獨建造個博物館。他在有關你的事情上不正常,也很正常。
夜號他都這麼變態了,你不管管嗎?
不可(西拾)笑上岸了,連你都管不住他,我怎麼管?
沉默半晌——
夜號言之有理,你跪安吧。
又是沉默半晌——
不可(西拾)喳。
夜號不對,等下在退。
夜號不可(西拾)??我甚至接受了那株茶樹有些營養不良,但你卻說這是梧桐落葉,就像疏疏過來告訴我她其實是個性冷淡,令我匪夷所思。回複你最後這話什麼意思?她這麼oen的?
不可(西拾)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彆管,我開會呢,再見。
夜號晚上我會往你飯裡加蔥花的。
不可(西拾)收到。晚上我會吃了飯再來的。
無懈可擊無言以對無可奈何,白玄蟬掃興地把手機往後一拋丟到沙發上,正巧砸到了陸京墨所坐的邊上,屏幕還未關上他不經意地瞄了一眼,這兩人的內容讓他有些一言難儘,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對話?
有一說一,西拾的確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說吃了晚餐再過來還真就是在外麵吃了再來的,就是來得有些晚,他進門當下剛好是陸京墨把人哄睡著從臥室走出來,見他單穿短袖進來時陸京墨頓了頓,印象中少見他穿得這麼休閒。
休閒裝大多都符合寬鬆的特點,寬鬆的衣衫會將他脖子上的疤痕顯露無遺,就算是炎炎夏日他都不曾把襯衫的扣子解開,今日得見他直麵這道疤陸京墨覺得意外。
與其心境大相徑庭的青青隱隱有些擔心,當西拾進來時一簇燈光打在他身上,脖頸間掛著的鏈子反射的光一閃而過,掩藏在衣衫下鏈子上懸掛著的鈴鐺,隻要陸京墨瞥見就肯定能夠看出曾是誰的所有物。
“青青,過來。”
“昂來了。”驟然回神的青青立即站起來往外走,“怎麼了嗎?”
“看看這是什麼——”說話間他側過身讓出視線方便青青看向他身後,在他身後赫然乖巧地站著一隻狸花貓,脖子上掛著象征著有主的銘牌,歪著腦袋疑惑狀,直到看見青青的出現才熱切地‘喵’了兩聲走過去。
“欸!是小狸花花,你竟然是有主人的,我一直以為你是流浪貓兒呢。”不輸貓咪跑過來的熱情,青青激動地將乾淨的它抱起放在懷裡安心摸著它的毛發,夾著嗓子嬌滴滴道,“那你之前是來玩兒的嗎?”
摸著毛,青青不免好奇它的主人是誰,便伸手將它脖子上的銘牌翻起來,當看見名字的那瞬間訝異道“好巧!它主人和我一個名字欸。”
“不巧。”西拾搖搖頭更正道,“它的主人就是你。某些人昨晚凍得手都快僵了還在那兒喂它呢,我實在於心不忍,尋思著反正已經養著一隻大吞金獸了,再養隻小吞金獸也無傷大雅,就把它抓起來送去洗澡打疫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