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不對,你不要——呃!?”聽到這些話白玄蟬剛準備開口解釋,不料陸京墨摸著她臉頰的手迅速扼住了她的喉嚨,撫著肚子的手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唇前,“陸夫人,近日你辛苦了,病了的話就好好修養,外麵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話音落,陸京墨鬆開手利落地起身離開,隨即白玄蟬忙不迭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拉住他的手挽留,抓著他跪在地上泣聲哀求道“不要!不要走好不好,不要離開我,陸京墨,我不能沒有你的,你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不能沒有你,求你了,留下好不好?”
“活下去的希望?”聽到這個詞兒陸京墨低頭看著她,認真道,“你活下去的希望應該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保護好它,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會讓你從陸夫人的位置上掉下來,好了,鬆手。”
“看在孩子的份上?”猛地她想到了剛才陸京墨撫摸自己肚子的舉動,“你什麼意思?如果沒有孩子的話你要乾什麼?和我離婚嗎?你要拋棄我?陸京墨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瘋了嗎——!?”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好好養胎,我不想再說第三遍,懂?”說罷陸京墨憤然甩手掙脫開了她的束縛,毅然決然地推門而出,徒留一聲憤慨的砸門聲。
待在樓下的彥北聽到如此怒火中燒的聲音陡然虎軀一震,抬頭看去隻見陸京墨麵色鐵黑從白玄蟬的房間裡走出來,見此形勢他低頭迅速掃了自己的裝扮,暫時沒有能夠挑出錯的地方,著急忙慌地趕過去。
“老大。”拿不準他生氣的點兒,彥北小心翼翼地用眼神去試探他身後那扇無辜被砸的門扉,然後陸京墨馬上就是一記眼刀殺過去,嚇得他立刻收回了眼神,把頭防得更低,“老大您吩咐。”
“備機,飛dc,重新安排一個家庭醫生,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過來看她,包括你那個老師!隻要我不在,這裡連隻蚊子都不能放進來!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老大!我馬上就去辦!”彥北激動地應答,一刻都不敢怠慢立刻轉頭跑去安排陸京墨吩咐的事情,從他的態度不難看出,這次被氣得著實不輕,連蚊子都不能放進來,這是要把白玄蟬直接鎖死在這裡了。
於兩小時後私機起飛,新來的家庭醫生入駐,大門封鎖,穿著製服的黑衣人全方位駐守在四麵八方,應急紅外探測儀從高牆上射出將其徹底包圍,與此同時,整棟建築的網絡也被屏蔽,完完全全變成一座奢靡的囚籠。
再見麵已經是十二月,月初白玄蟬有一次產檢,陸京墨掐著時間過來接她去了一趟醫院,檢查結果身體無恙,精神狀態如初,得到檢查報告單時陸京墨眼神複雜地看向白玄蟬,後者仍舊淡然處之,安靜坐著沒說話。
這次過來他還順帶了她的生日禮物,是顆她一直嚷著想要的天然黑鑽,接過這個禮物白玄蟬沒有很開心也沒有不開心,隔著防塵盒欣賞了片刻,淡淡一笑說了聲‘謝謝’,在大門口和他揮手道彆後回了那座囚籠。
跨年夜沒有下雪,下了場很大的雨,陸京墨過來了一趟,進門的時候白玄蟬頗有閒情逸致地在琴房裡彈琴,關於她上一次坐在鋼琴前他腦中的記憶還停留在七年前,與那年相比她似乎沒什麼變化,看起來仍舊風華正茂。
但又很不一樣兒,陸京墨走上前掰過她的身子,不由分說地扯開她的領口,握住一直墜在她鎖骨中間的那枚婚戒,用力往下一扯,鏈子斷裂,在她後頸部位留下一道清晰的紅痕,斷裂的鎖扣劃過她頸間細嫩的皮膚,擦出血痕。
即便是感覺到痛楚白玄蟬也不說話,冷靜的抬手撫摸那處皮膚,看見指尖的血跡習慣性地含進嘴裡,舌尖舔舐手指上的血跡,鐵鏽的味道彌散在嘴裡,有些惡心。
戒指可以丟,但她胸前的紋身仍舊色彩斑斕,它不會褪色,不會消失,不會腐爛,這隻海倫娜藍閃蝶永遠都存在於她身上,保持著展翅的模樣兒,光鮮亮麗,就像白玄蟬一樣兒,始終都是那麼清冷淡漠。
三日後的孕檢陸京墨一如既往守時過來,再次得到健康的檢查報告時他用與先前相同的方式看著白玄蟬,後者淡淡地回望了他一眼後低頭不再說話,六個月的肚子很明顯也很妨礙她正常走路,所以走得比較慢。
照例將她送到那座囚籠外,陸京墨沒有進去,白玄蟬一手捧著肚子一手和他道彆,慢悠悠地往裡走。
後一次孕檢正巧是個大雪天,大概是帝都的最後一場能夠積起來的漫天大雪了,這次陸京墨難得親自進去接她,進屋時白玄蟬正坐在大廳裡看書,似乎是沒料到他會進來,抬眸時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不出所料,此次孕檢的報告很健康,除了孕婦有些貧血之外都很不錯,精神狀態也很好,照此發展下去能夠順利在孕產期生下孩子,一切都會很完美。
回到大門外時白玄蟬習以為常地解開安全帶下車,隻是這次道彆時陸京墨沒有回應她,下一次產檢他並未出現,已經是春天了,再過幾日就又是‘春獵宴’的日子了,替他過來的彥北說陸京墨忙著處理事情抽不開身,讓她體諒。
聽到這個搪塞其詞白玄蟬冷淡地點點頭,轉身回去找了個用習慣的傭人攙扶著陪同自己進行產檢,她能夠感受到彥北有意無意看向自己的探究目光,大概是論誰都會奇怪吧,有朝一日她和陸京墨的關係能夠僵要這種程度。
離開前彥北於心不忍,還是告訴了她實話,這次陸京墨不出現下一次他也不會出現了,讓白玄蟬不用等他了,避免心中的期望落空難受。在彥北的陪同下白玄蟬又做了兩次產檢,孕後期的胎動會愈來愈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