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她是美的,是平靜的,是優雅的,是絕世獨立的佳人,讓範慈安莫名覺得心安,白玄蟬的手夾雜著涼意觸碰到她的耳朵,溫柔地將銀針穿入她的耳洞。
替她佩戴好耳釘,白玄蟬拿起一麵手持鏡放到她麵前“好看嗎?很配你。”
莫名的,範慈安和她溫吞地道了聲謝謝。
“給我些時間,我去聯係江寒。”白玄蟬輕聲道,“我知道你話裡的意思,你不是第一個向我求助想要離開矢之悼的人,但你是最幸運的一個,因為我會幫你。耐心等我,時間不會太長,我保護你。”
“好,好!”鬼使神差的,範慈安竟然起了感激之情,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間自己早已被白玄蟬給帶著走了。
“乖乖等我。”白玄蟬在她耳邊堅定道,“我會保護你的。”
直待侍者過來提醒開宴時間到了兩人才挽著手離開休息室,回到宴會廳時,彆說是矢之悼瞠目結舌覺得匪夷所思,就連陸京墨看見這兩人挽著的手都有些不敢置信,這兩個依普遍理性而言,算不上針尖麥芒也是個水火不容。
“你老婆她”矢之悼扭著腰湊到陸京墨耳邊試圖詢問,誰知陸京墨也一頭霧水,“這兩個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的?”
“哇塞,你問我?一個是你前女友一個是你現老婆,這兩個關係什麼時候變好的你都不知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兒?”
“什麼什麼前女友!你彆亂說話!”聽到他口無遮攔往外冒危險的詞彙,陸京墨著急忙慌地把在懷中孩子的耳朵捂住,瞧了眼正往自己這兒走的白玄蟬,又警告意味地瞪了眼矢之悼,“有孩子在場,你注意措辭。”
“注意措辭,不是,哥,這孩子才多大?她連話都還不會說吧,你有必要這麼緊張麼,小題大做了吧。”見他一驚一乍的反應矢之悼卻不以為然,“我對我兒子就散養,吃飽喝足萬事大吉。”
“所以你就是個生兒子的命。”
“欸喲喂,生個女兒了不起哦,瞧你那小人得誌的嘚瑟樣兒,我生個兒子怎麼了,陸京墨我還就把話撂這兒了,你這寶貝女兒可得看好了,最好連睡覺都給我睜著一隻眼睛,但凡你敢眨眼,我兒子就能把你女兒拐走,到時候你就等著哭吧。”
“有病。”陸京墨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認真地低頭對懷中的小人兒告誡道,“寶寶,以後要乖乖聽爸爸的話,可不能和什麼亂七八糟的男人走,爸爸才是最愛你的,知道沒有?還有,以後見到這個叔叔就跑,他是壞人。”
“得,我算是熬到頭了,被人說了一輩子的根正苗紅,到你這兒成壞人了。”
剛走到兩人身旁的白玄蟬入耳就是悲憤交加的有一句‘壞人’,她愣怔地頓了頓腳步,隨即問道“矢之悼,誰把你的本性給抖摟出來了?”
聽到這話,陸京墨很不給麵子地失聲笑了出來,如此正中靶心的發言讓矢之悼不得不懷疑這夫妻兩個是提前計劃好故意損自己的,麵對白玄蟬他倒沒有嫌棄之色,一反常態地委屈撒嬌道“姐姐,連你都欺負我。”
糟糕,光記得防他那個兒子了,忘記他這個老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陸京墨臉上笑意瞬間收斂嚴肅地插進兩人之間,看著他對自己如此嚴防死守,矢之悼真覺得這輩子的兄弟到現在算是做到頭了。
“你在乾嘛?這麼幼稚。”見矢之悼臉色實在有些難看白玄蟬意識到是該自己出場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了,她笑著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陸京墨上前一步對著矢之悼調侃道,“弟弟,我不能欺負你嗎?”
“好好好,能欺負,姐姐說什麼是什麼。”立即敗陣。
緩和完氣氛後白玄蟬轉頭又問道“不是說已經開宴了麼,還在這兒等什麼呢?我都已經餓了。”
“在這兒當然是等女主人,沒有女主人的允許連我都不敢先動筷子。”陸京墨挑眉,將手裡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轉交給月嫂,這孩子倒是聰明乖巧,不哭不鬨躺在月嫂懷裡,小手一抓一抓像是在揮手。
晚宴全程井然有序無波無瀾,晚八點準晚宴結束,相較於矢家那一餐晚宴這餐顯然是短促的,不過參演這種宴會的人都不是奔著這餐飯過來的,宴席結束然宴會還未結束,在侍者的引領下眾人三三兩兩往外走著。
前所未有的第一次,宴席結束後竟還有活動,眾人相互議論著往外走,彼時市中心的廣場外已經空無一人,正是熱鬨的時候卻萬籟俱寂,除了一街之隔的古城牆晝夜燈火通明,周圍一反常態的黑壓壓。
萬家燈火在一瞬關閉,放眼望去甚至可以看見帝都城市上空隱隱閃爍的星河,潔白的和平鴿在夜色之下尤其醒目耀眼,如流星在漆黑夜空中劃過,在眾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古城牆中央徐徐升起了數架閃著光的無人機。
煙花盛放的瞬間天際乍亮,循聲望去時無數煙花在瞬間升空,靜寂夜空刹那之間變得絢爛奪目,縱使是這群見慣了大場麵的世家子弟在看見那不計其數星光在城市上空綻放也為之震驚詫異。
與此同時無人機的方陣初見雛形,是一幅以夜色為畫卷是世界地圖,隨著第一個煙花的盛放,圖中帝都的位置格外耀眼,隨之周遭城市也逐漸點亮,光的擴張井然有序徐徐圖之,當眾人反應過來時,那光的版圖已經擴張到了周圍國家。
良久,位於世界另一頭的國也亮起了光,平麵的畫卷旋轉衍生成了立體的球,看見此番壯觀景致的不僅僅有這群賓客,更有周遭的路人,突如其來的全城停電令人議論紛紛,直待窗外煙花此起彼伏,議論瞬間轉為了驚歎。
這一刻,神秘的帝都陸家與世人是近在咫尺的,卻又是遙隔萬裡的,他們看得見陸家,卻觸碰不到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