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順路撿了封信進屋的白玄蟬還在玄關準備換鞋,結果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愣在了原地,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客廳裡像個女主人似的穿著光鮮亮麗抱著自己女兒然後身邊還站著自己丈夫的人,是個育兒師吧。
剛進屋的白玄蟬又折了回去看看大門,再看看周圍環境,沒走錯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陸京墨娶了個小老婆回來鳩占鵲巢了呢,搞得自己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你倆嘛呢?”
“老婆,你來回來了。”聽見聲音的陸京墨立刻就抬頭向她走去,理所應當地接過她手裡的包和物件遞給身後的伺候傭人,屈身替她解開高跟鞋的扣子,扶著她換上拖鞋,順勢解釋道,“寶寶餓了,我在看育兒師喂寶寶。”
算是個解釋,白玄蟬沒有過多計較,掃了一眼專心致誌拿奶瓶給孩子喂奶的育兒師,狀似無意地問道“這個育兒師挺年輕,叫什麼名字?”
“宋初沁,帝師大學前博士,去年剛畢業,在讀期間就已經進陸家了,一直是在彆院那裡接受陸家老人培訓的,同批裡她的成績是最好的,我擇其優選擇了她。”解釋完陸京墨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又問道,“要不我換一個?”
“不用,我就單純問問,上回打雷那次似乎就是她哄的女兒。”白玄蟬不深不淺地對著她點點頭,“還可以,先留著看看。”說完這事兒白玄蟬又指向傭人拿著的信封,“反倒是彥北,掉了封信在外麵,他要實在一個人忙不夠來你就再找一個幫襯。”
“行,我到時候去安排。”
“然後”忽然白玄蟬感覺到了不對勁兒,止住了本來要說下去的話狐疑地看向身前的人,警惕道,“陸京墨,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什麼壞事情了,怎麼我感覺你今兒格外殷勤,你是不是擅自進我臥室了?”
“沒有。”就像是應激反應般陸京墨忙不迭地把手放在胸前揮著,“我發誓我沒不經過你同意就進你臥室,真的,否則我遊戲掉段。”
“那你這突如其來做什麼?”
“咳咳。”見搪塞不了陸京墨欲蓋彌彰地輕咳兩聲揮手示意周圍的傭人退下,俯身湊到白玄蟬耳邊喃喃道,“我是想向你申請一下,今兒晚能不能進一下你的臥室,就我那個房間最近,冷,它漏風。”
合著是‘心懷不軌’啊,白玄蟬上下瞧了眼他,沉默打量他片刻後大發慈悲地點了點頭,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道“然後記得幫我倒杯茶,送我房間去,我休息會兒,晚餐了再叫我。”
“放心老婆,我馬到成功。”
“馬不用到,人到就行了。”畢竟馬沒有用,要人才有用。
上樓未半白玄蟬再次轉頭掃了眼那位名叫宋初沁的育兒師,生得倒有幾分姿色,學曆也很出眾,隻不過可惜了,陸家最不缺的就是優質的學曆和標致的美人,自以為是的人最終隻會葬身魚腹,希望她能乖點兒吧。
用過晚餐兩人相繼回屋,意亂情迷之時最是乖順,白玄蟬深諳其中道理,衣衫落地之際她環抱著陸京墨的脖子乖戾地被他壓著,客人剛進蓬門時她撫過他的胸膛嗓音嬌嗔道“老公,你愛我嗎?”
“愛。”
“真的嗎?”話間她的舌尖舔舐過他冰涼的耳垂,後者隻覺得一陣酥麻傳遍全身,氣息紊亂胡亂應著,“當然是真的。”
“那你幫我殺個人。”
“誰?”
“範慈安。”
“——!?”
“或者矢之悼。”
“你說什麼?”倏然陸京墨冷靜下來,撐著手怔怔地低頭看向她,借著夜色她臉旁清冷淡漠,墨色的眼瞳平靜如水,見勢白玄蟬眼眸微眯微微側頭,月光泄落在她似鴉羽的睫毛上投射出陰翳,瞬間掩蓋住她清醒的神色。
“我害怕。”白玄蟬嗓音嬌媚楚楚惹人憐,帶著涼意的指尖滑過他的小腹,撫摸向他蒙著一層薄汗的鎖骨,最終落在自己似血般豔紅的唇瓣上,另一隻環抱著他脖子的手微微施力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範慈安,知道了些事情。”
須臾兩人近在咫尺,白玄蟬能夠清晰感受到對方吐出來的氣息,她閉上眼眸吻住了他的唇,靈活的舌尖勾引著撬開他的貝齒,唇齒相依時她全神貫注地感受著他身體的變化,漸漸的她將小心翼翼抵在舌根下的藥片渡到他嘴裡。
苦澀的滋味瞬間彌漫口腔,嘗到滋味的陸京墨猛地睜大了眼睛,想要將人推開卻不料白玄蟬迅速翻身將人壓在身下,這是速效藥,她心中默默倒計時,掐著清醒與混沌之際,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那些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助,老公,幫我。”
“好。”
“謝謝老公,我愛你。”
這種藥他不是第一次吃,以前追求刺激的時候常吃,連帶著白露一起,可是沒過多久就發生了意外流產那件事情,事後他再沒有碰過那個藥,長時間的戒藥再次接觸,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如何,藥效似乎格外強烈。
天將明時白玄蟬醒來,而陸京墨還在酣睡,此時萬籟俱寂靜謐無音,她起身將薄被蓋在他身上,拿起搭在床尾凳上的睡袍披在肩上,係著衣帶往外走,以她對陸京墨體力的了解來看,他應該會安靜地沉睡會兒。
初夏的溫度算得上宜人,不冷不熱還有清風拂過,穿過庭院繁盛的梔子花,清晨露水掛在枝頭晶瑩剔透,白玄蟬踩著潮濕的鵝卵石小路,蜿蜒曲折地道路一直蔓延到後庭院悄無聲息的荷花池畔。
有人坐在池畔的石凳前,白玄蟬輕柔地搭著那人的肩膀撫過他脖頸處突兀的增生疤痕,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在他唇上落下輕輕一吻,莞爾一笑湊到他耳畔低聲喃喃道“謝謝,你送來的藥幫了我大忙,想要我怎麼報答你?”
說話間她將發絲撩撥到一側露出精致的鎖骨,天將明時的光黯淡朦朧襯得肌膚如凝脂般嬌嫩,半透的睡袍性感霏靡,額邊碎發不經意間話落,發絲靈活撫過她眼角那抹淚痣,墨色的眼瞳中倒映著完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