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想,隻是坐坐而已。
但他發誓一定要出去闖蕩,在家裡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
他走到火車站橋洞底下的空房子裡,房間非常寬敞,堆滿雜物,可能是地勢偏僻房屋派不上什麼用場,也被廢棄了。
有幾個流浪漢也睡在屋裡,屋裡到處是紙屑,方便麵和煙頭,雜亂無章,散發難聞的臭味兒。
大家都是流浪漢,無人管來沒人看。
幾個流浪漢看到他進來,心照不宣,彼此彼此。
他走到一個角落裡,透過稀疏的燈光,選擇一個稍微乾淨的地方蹲到天亮。
然後跑到文化宮錄像廳看一天錄像,覺得肚子餓了,花2元錢買幾個饅頭,又買一包煙。
直到把錢花完,沿著鐵道往衡陽方向走。
然後悄悄爬上一列裝滿貨物的火車,至於去哪裡,他不知道,隻想跑得越遠越好。
他不善於偷盜,因為他害怕挨打被抓,在一家建築公司打工乾苦力活。
有一次壯著膽子跟工地的工友,偷公司喂養的幾隻老母雞。
他們悄悄的來到偏僻的山洞裡,邊烤邊吃,烤一塊,吃一塊,吃的滿嘴流油。
在工地沒乾多久,掙夠了仁瓜倆棗,夠一段時間花了,就嫌工作太辛苦,辭職不乾了,觀點倒是不落後。
他開始到處流浪,餓了在飯館裡揀剩飯剩菜吃。晚上蜷縮在人家的屋屋的角落裡,或跑到山洞裡、橋洞底下過夜。
漸漸地,他也習慣流浪的生活,輕鬆自在,也不想到工地和廠裡上班,寄人籬下的日子他受不了了。
有一次,他找到一間工廠,在車間裡猥褻小女孩,小女孩的爸爸知道後,把他狠狠暴揍一頓。
工廠知道後,毫不留情把他踢出廠,又開始他的流浪生活。
他個頭也算中等,16米高左右,但非常成熟老練。
眯著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對什麼都不在乎。
就連他的爸爸媽媽也摸不透他的心思,沒有指責他。
他本來有個傻兄弟的,當初也挺喜歡他,最後發覺他又憨又傻,開始嫌棄他,討厭他,還經常揍他。
經常把傻兄弟打的鬼哭狼嚎,他的爸爸氣不過,就用拳頭和雙腿教訓他。
他夜不歸宿,不辭而彆。
每次回家父母都覺得奇怪,好像兒子回家是休幾天探親假,假期過後又忙著上班去了。
野外生活已經得到父母的認可,但他們也替他擔心。
蘇疤子的父親不久抑鬱成症,沒有多久就離他而去,從那以後,他的媽媽和傻弟弟日子更加艱難了。
爸爸死後,他更是一匹無籠統的野馬,到處亂跑,也沒有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