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聽到不遠處有滴滴嗒嗒的響聲,在空曠靜寂的岩洞裡特彆響亮。
好像彈奏一首優美的樂曲,給洞裡增添一絲活氣。
他順著聲音尋去,離他床鋪十多米遠的崖壁上濕漉漉的,正滴淌著水珠。
看著水珠兒,他忍不住又笑了,真乃天助我也,把嘴貼進崖壁,伸出吞頭慢慢享受天然美餐。
他覺得這樣喝水太費勁,在樹林裡砍一根竹子,一破兩開,把竹子中間蕊片剔除掉,插進水流較急的崖縫裡。
頓時,一股清流順著竹片緩緩流淌下來,直掉到他身上,又涼快又安逸。
他吃飽飯也到中午,太陽也升起老高,外麵熱的難受,但洞裡非常涼快,好像鑽進天然空調房。
如今他無事可乾,也沒事乾,有事也不敢乾。
他可不想暴露目標,在大山深處人跡罕至,萬一有些采藥人鬼使神差發現他,就玩完了。
蘇洪興打算休養幾天,養精蓄銳,反正現在他也不著急,肚子吃飽萬事無憂。
不知不覺一個星期過去了,外麵帶來的糧餐所剩無幾,打算到外麵弄點糧餐再說。
他不敢白天出門,隻有晝伏夜出,活一天賺一天。
準備今晚出去弄點吃的,說實在的,他回家了,真想回家看看媽媽和傻子弟弟,不知他們現在過的怎麼樣?
但現在他不敢,搞得如此狼狽走到媽媽的麵前,那是對媽媽的不尊敬,也是給媽媽增加心理負擔。
傍晚,月亮也升起來了。
他爬出洞口,順著來時的路,一路向前疾奔。
流亡的日子,練就他野外生存的能力,當然要比孫猴子要差些,不會騰雲駕霧罷啦!
但在大山深處,健步如飛,誓不可擋,履如平地。
當走出大山,看到青綠色的玉米棒子,又粗又壯。
他不敢亂搞,主要考慮自己的安全著想。
兔子不吃窩邊草。
如果貪心把周圍搞得亂七八糟,那不等於自尋死路。
這些道理他懂,因為他不想死,不想暴露自己的家。
他順著田間小道一路狂奔,土生土長的地方,熟悉地形就是財富,專挑隱蔽捷徑路線走。
來到白水縣和清水縣交境地界,他開始搜尋目標。
他不敢到縣城去,燈光閃閃,危險係數高,容易暴露自己。
來到黑樹林村,村裡有個官爺,在縣政府工作,以前經常欺負他,說他是流氓爛崽不務正業。
他決定跑到官員家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