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蒲公英!
第一天守候沒有出現意外情況,劉小海沒有顯影。
晚上守候工作是最難受,何忠祥帶著幾名戰士在屋裡冷得瑟瑟發抖。
由於房間四麵透風,家徒四壁,特彆是下半夜冷得夠嗆。
淩晨一點來鐘,曹光俊和劉英傑來換班,自不必說下半夜是最難熬的。
而且下半夜危險性更大,也是犯罪分子選擇回家最佳時間。
夜深了,何麗娜緊緊包裹一條被子,在電熱毯上合衣而臥。
很顯然,同誌們蹲點守候她也跟著遭殃受罪。
但沒有辦法,為了抓住窮凶極惡的魔鬼,遭點罪也是值得的。
曹光俊和劉英傑合衣躺在板壁上,根本無法入睡,冷急了站起身來走走,活動活動筋骨。
從大山深處刮來的秋風透過縫隙鑽進屋裡,周身充滿陣陣寒意。
沒有被子和褥子,整個房間冰涼刺骨,讓人感到難受。
何麗娜仰臥床上也沒有睡著,她把臉朝著板壁,時間一長,半個身子壓得難受隻好轉個身。
要是生一堆火多好,但不能,決不能,生火等於報信,一切前功儘棄。
何麗娜轉個身,正好和曹光俊麵對麵。
看來大家都有心事,一個是為抓犯人為民除害而操心,一個是為生活所迫而煩惱掙紮。
曹光俊看看麵前的女孩,顯得楚楚可憐,忍不住輕聲問
“麗娜,你在哪裡打工呀?”
“在一家娛樂城。”
“工作累不累?”曹光俊又問。
“不十分很累,還行吧!”
他們聊著聊著,漸漸地熟絡起來,何麗娜戒備心也有所收斂,說話變得流暢。
“你是怎麼跟劉小海租這間房子的?”
夜色中,何麗娜抽抽鼻子,過一會兒才說
“是我姐姐租的,因為她不常來,我就住下來了……”
“你姐姐在哪裡呀?叫什麼名字?”
何麗娜看看窗外,歎口氣說
“她沒有固定的地方……我不曉得,名字嘛……我不清楚,隻是見麵就叫她姐……”
她說話雲裡霧裡,語無倫次,顯然不是實話,隱瞞著他們。
但曹光俊感覺得到,何麗娜挺聰明,也很機靈,頭腦活絡主意多。
如果想在她嘴裡淘到更多有價值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麗娜,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們都是一樣的,隻是職業和工種有所區彆而已。”
曹光俊誠懇地說,他覺得沒必要在她麵前擺架子,那樣很難處。
“你想想啊,年紀輕輕的大老遠跑到這個地方來打工,不容易啊!我們把你當親妹妹一樣,同甘共苦,共患難,你應該要相信我們,支持我們的工作。”
曹光俊的一番話,頓時把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何麗娜心裡熱乎乎的。說
“我曉得。”
“你是怎麼認識劉小海的呢?”曹光俊柔聲問。
“是這樣的,有一天劉小海帶個女的到娛樂城玩,老板把我和另一個姐姐找來陪他們……”
就在那天晚上,劉小海把她們領出去喝酒,一個個喝的酩酊大醉,東倒西歪。
都半夜了,劉小海要把她們送回出租屋子。
後來,我和那姐妹因一點小事吵起來,越吵越凶,直到大打出手。
最後,她跟一個40多歲的男人走了。
我很生氣,不跟他一起住了,回去收拾行李就走。劉小海說
“夜半三更走哪裡?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