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的劍鞘!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
當菲奧娜抱著雲的日記回到書房的時候,她感覺時間過得很慢,但窗外漸漸日落的太陽告訴她,四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四個小時,菲奧娜得到了就算是一個淵博學士都無法想象的知識,關於劍術,關於曆史,關於那個可怕的滅世者!
“唉”
輕歎一聲,看著太陽最後一抹光輝,菲奧娜的嘴角突然咧出了一抹彆有深意的苦笑。
“原來擁有的知識多了,才會明白自己多麼的無知又渺小啊。”
感受著光明的退去,黑夜的來臨,菲奧娜微微搖了搖頭,旋即左右看了看那些已經重新自動擺好的書,緩步走出了書房。
“哢!”
輕輕推開房門,菲奧娜的鐵靴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經過先前的事情還略顯雜亂的緋紅劉海輕輕一甩,澄清的黑色眸子帶著一抹笑意看向了一旁的千鶴。
“小姐,夫人回來了,正在等您去用餐呢。”
輕輕拖過一雙鞋套擺在菲奧娜的麵前,千鶴向菲奧娜鞠躬致意道。
“請。”
適當的彎腰跟伸手,千鶴跟著菲奧娜向大廳走去。
“謝你啦,我們走吧。”
菲奧娜與閒雲快步走向了大廳,因為那特質的鞋套,鐵靴並沒有帶出多少聲音。當然,在她來之前,準確的是說她踏出書房之後,就有人知道了。靜靜的站在菲奧娜母親身後的唐四黑袍之下的雙眼似乎幽幽的轉動了一下,旋即緩慢的看向了那麵向左邊的樓道,正好看到了走來的菲奧娜與千鶴兩人。
“母親大人。”
菲奧娜快步走上前去,對著坐在桌旁的母親微微行了一個禮,立刻向自己的母親跑了過去。
“哦,我的孩子。”
輕輕抱住菲奧娜的身體,菲奧娜的母親露絲眼角流下了關心並著喜悅的淚水。
“軍隊裡的生活還適應麼?”
激動過後,菲奧娜的母親露絲緩緩放開了懷抱之中的菲奧娜,將她拉到自己的身旁,坐在椅子上問道。
“還好,蓋倫很關照我的。”
菲奧娜坐在母親旁邊,嘴角掛起笑容說道。
“我聽唐說你在戰鬥中受傷了?”
露絲眼中滿含關切的握著菲奧娜的手問道。
“額,戰鬥中受傷是難免的,不然我也拿不到這個傷兵假回來看您啊。”
菲奧娜說到這裡,看到自己母親眼旁閃爍的淚光不禁鼻子有點發酸,立刻轉移話題問道
“母親您呢,這一陣過得怎麼樣?”
“還好,還好,你祖父已經送來了大量的金幣,為勞倫特家族還上了大部分債務,剩下的就要看我們自己的了。你這次在書房待這麼久是有什麼事麼?”
露絲擦掉了眼角的眼淚,輕輕的撫摸著菲奧娜的雙手說道。
“不,沒什麼,就是看著書不小心睡著了。”
菲奧娜不想讓母親擔心,也不想把那些事情告訴彆人,並且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雲的日記好像還被自己擺在靠窗的那張桌子上。
“”
就在這時,站在露絲背後的唐四突然發出了一些很細微的響聲,似乎是什麼察覺到了什麼,被鬥篷遮住的臉輕輕的轉向了大門處。
“唐,怎麼了?”
露絲畢竟不是那種愚蠢的女人,身邊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她都能觀察的仔仔細細,並且她自己還沒說,菲奧娜胸口處,軍裝下麵露出了一截略微帶血的繃帶,她知道菲奧娜不想讓她擔心,因此也沒有揭穿菲奧娜這一絲好意。
“有客人拉克絲小姐身後還有一個跟蹤著她的人,嗯,我見過她,小姐也見過她。”
唐四一頓一頓的說道,聲音裡倒是出現了些許的以外。
“她?你是說誰?”
菲奧娜有些雲裡霧裡的摸不著頭的感覺,畢竟唐四說的後半句真的很讓人難懂。
“戰場上那個白發的孩子。”
唐四輕聲回答道,旋即身體微微一側,便默不作聲了。
這是他不想再多說什麼話的時候的表現,除了露絲,誰也不能讓她多說一句話,至少在已知的人裡,誰也不行,當然,亞托克斯不包括在人的範疇。
“銳雯?她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