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的劍鞘!
每個能夠活這麼久的人心底都有一股超越了軀殼的執念,作為法王的樂芙蘭也不例外。
她執著於曾經,執著於那個女人,執著於傳說之中的輪回。
她的故事鮮少有人會提起,也沒有幾個人會記得,作為被曆史遺忘的人,她就像是恕瑞瑪沙漠亙古的黃沙那般,永遠枯燥的留在那裡。
或許,會有一陣微風將她吹起,而風過後,沙隻會再度平息
“嗡!”回憶總是容易被打斷的,就像是現在這樣,一個穿著簡單瀟灑的女人出現在了這間房間裡,她完全無視了那些恐怖的魔法陷進與仿佛,一雙金色的眼睛仿佛在尋找著什麼人,她環視了整個房間,見到隻有樂芙蘭後便微微皺了皺眉頭。
她全然不把這位諾克薩斯地下世界的女王放在眼裡,那雙流動著黃金般的眼睛與樂芙蘭同樣閃耀的眸子交錯而過,她便準備繼續去找尋了。
“真是隻沒有家教的貓咪。”將表合起來揣入懷裡,樂芙蘭的眼睛微眯,那察覺不到的目光危險而又憤怒,作為一個鮮少憤怒的古老貴族,她無法容忍這種帶有侵略性的侮辱行徑。
她沒有接受邀請,也不是她的朋友,就這樣蠻橫的衝撞進樂芙蘭的領地,並且用一種看蟲子的眼神掃過她,這種冒犯如果放在古老的神族麵前,那幾乎就是一場至死方休的決鬥了。
不過樂芙蘭太過懶惰了,她隻是淡淡的嘲諷,或許還有點挑釁夾雜在裡麵。
“凡人,你活的太久了吧?”這個突兀出現的女人針鋒相對的回應道,金色的眸子裡有比狼還要危險的顏色,她盯著樂芙蘭,仿佛盯著一頭渺小卑微的獵物。
這女人一邊說著一邊退後了一步,這不是因為害怕而退卻,而是一種作戰的架勢。
她的右手高高舉起,刹那間仿佛有雷霆與太陽在那裡彙聚,那浩瀚的神能把整座城堡吹得瑟瑟發抖,這還隻是一個輕輕的動作,就像是揮手打死蒼蠅那樣毫不費力。
這個突然出現,為了尋找什麼的女人已經有了超出瓦羅蘭大陸的力量,她輕微出手,便驚動了剛剛抵達銳雯房間的菲奧娜。
“怎麼回事?”超乎想象的壓力與整個城堡都像是地震一樣的搖晃讓菲奧娜訝異非常,她不明白,在樂芙蘭的黑色宮殿裡還會有誰敢鬨事。
“嗡!”送出一部分神力成為一個護罩將銳雯包裹進去,菲奧娜爭分奪秒,魔力一閃便把自己帶到了混亂的起源地,那個她剛剛走出的房間裡。
“這是在乾什麼?你是誰?”接連兩個疑問,菲奧娜戒備的望著那個突然出現,手中仿佛捏著個炸彈的女人,那雙流竄著金色光芒的眸子讓她不寒而栗。
“你可以叫我雷米爾。”這個女人在見到菲奧娜之後便逐漸平息了胸腔中的火焰,她高舉的手逐漸放下,那地動山搖的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一隻沒有家教的貓咪。”樂芙蘭在那邊冷冷的重申了一遍她對雷米爾的看法,她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但她依然無所謂。
隻不過從雷米爾對待菲奧娜的態度來看,菲奧娜很顯然就是她的目的,這讓準備出手的樂芙蘭輕輕鬆開了手中的魔杖,她把目光投向了菲奧娜。
“那好吧,雷米爾,你是來做什麼的?”菲奧娜明白樂芙蘭的意思,自然也就順著這位自稱是雷米爾的女人的話說下去。
兩個黑發的女人在這一刻對視了起來,藍天與黃金的顏色在雙方眼中一閃而過,然後留下了雷米爾那平淡而直接的語氣“我帶來了幫助,有關格赫羅斯的歌聲。”
“感謝您的到來,不過我們已經消除了格赫羅斯的影響。”菲奧娜儘可能表現出對這個家夥的尊重,因為她們如果真的在這裡交手,不說是樂芙蘭的閨房會毀於一旦,接連上麵的諾克薩斯也可能被打個粉碎。
“嗯。”雷米爾很直接的點了點頭,她準備離開了,但是這件事遠沒有她想的那麼輕鬆。
“你在做什麼?”瞬間移動失敗的雷米爾將目光投向了樂芙蘭,她被龐大的法力禁錮住了,從所有的邏輯、奇想、時空,甚至是靈魂與維度上,她都無法走出這個房間了。
這樣的禁錮可以說是抹去了雷米爾的痕跡,如果不破除,那麼她的世界就隻有這個房間大小了。
“你不準備道個歉再走麼?小貓。”樂芙蘭眨著眼睛望向雷米爾,這位“神的慈悲”、“等候複活之日的魂之王”還不明白她對樂芙蘭的冒犯是多麼的嚴重,一向慵懶的樂芙蘭從來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但對她回憶的冒犯還有對這間房間入侵是她絕對忍受不了的事情。
“嗡!”對於樂芙蘭接二連三的“挑釁”,雷米爾再也忍受不住了,諸神之戰即將來臨,雖然這個星球還對她們的力量有所遏製,但是也足夠用力的拍碎那張眯著眼微笑的嘴臉了。
“嗒。”就在氣氛降至冰點,雷米爾催動著浩瀚的神力,一旁的菲奧娜也不得不強撐著將天啟神力催至罪血之花上的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又傳進了在場幾人的耳朵裡。
“death?”菲奧娜覺得她今天應該多驚訝幾次,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死亡騎士怎麼有功夫出現在這裡,這位一向可以用鎮定的霸氣來形容的老人就這麼坐在那裡,他甚至還自己捎了椅子。
雙手撐著那根權杖,手指上的戒指反射著來自雷米爾神力的光芒,死亡騎士略微歪著頭,這幅鎮定自若的模樣一直是它的寫照,不過這一次它沒有浪費時間去多說話,而是靜靜的盯著雷米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