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獸!
見狀的秦獄當即瞳孔一縮,猛然後跳出去。
他眯了眯眼,跟著巨掌的位置往旁邊看去。
雙眸中,印出一顆長有極其茂盛枝葉的巨樹。
而那隻死裡逃生的魔猿嚇得癱坐在地,隨後驚叫一聲,趕忙跑遠了去。
“百年了……”
一個極其低沉且古老的聲音竟然從那顆茂盛巨樹邊傳來。
聞言的秦獄當即一愣,隨後雙眼變得更為凜冽,他在警惕這個家夥。
會說話的樹,秦獄至今還沒聽說過。
他隻知道植物也能吸收靈氣,成為活物,能進攻,會防禦。
但會吐人言的植物,還從未聽說過。
“我已經有百年沒見到過,有人類追著妖獸打了……”
他的聲音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味道。
那不像是人類開口說話,反而有點像是直接將話語傳送到腦子裡。
這種感覺很怪異,有些違和。
秦獄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溝通方式。
但,秦獄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家夥並沒有惡意,而且語氣中充斥著一股悲涼。
如果有惡意,他也不至於現在才發現。
“你是誰?是生活在這兒的?”秦獄沉聲道。
沒有惡意,隻是秦獄沒感覺到殺氣而已。
不排除這種家夥會隱藏自己的殺氣。
就像人類一樣,懂得隱藏,再下狠手。
“我?我已經不記得名字了,我在這兒這兒生活了太久太久,已經記不得名字了。”
他像是一個經曆了無數個歲月的老者。
“我隻記得我的主人,已經離開這很久了,很久沒見他回來過了。
在主人離去的這段漫長歲月,有不少人類闖入過主人的聖域。
但是,好像時代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們來這兒燒殺掠奪,搶走主人的寶物,挖掉遍地的靈藥……
失去主人的聖域,根本抵擋不住他們。
但奇怪的是,那群家夥每人都帶著一個妖獸。
他們自身全都羸弱不堪,脆弱的就像是一顆雞蛋。
而你。
是我數百年來,頭一個見到不用獸,還能追著魔猿打的人類……”
隨著他的聲音緩緩落下,秦獄此時狂暴丹的效果也徹底消失,狂暴的殺氣被秦獄收了回來。
他現在平靜如水,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無非就是身上的血多了些。
秦獄也在這番話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看樣子,這片領域有一位主人,不知何時突然消失了。
他所留下的這處領域被無數外來人入侵過。
“與我何乾?”秦獄冷言道。
“你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氣,讓我想起來一個人”他傳音與秦獄腦海裡。
“誰?”秦獄下意識問道。
“以殺戮證道的魔尊,地獄修羅”他回應道。
“嗬”秦獄此時輕笑一聲,輕蔑道
“以殺戮證道?笑話!殺戮,那也是妖獸的殺戮,與人何乾?”
“還自稱地獄修羅,說出去也不怕人嗤笑。”
聞言的老樹微微一怔,似乎很難理解秦獄所說的話。
“你太年輕了,你沒見過那個時代。
妖獸?那不是用來吃的嗎?
為何你們要當個寶貝一樣拿來戰鬥?而且為他們研發出了治療物。
你不覺得,這才是個笑話嗎?”
那老樹並未被秦獄的話語所影響。
他的語氣依然平靜如初,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靜湖。
“獸比人強太多了,以獸戰鬥,才是正確的”秦獄反駁道。
“你太小瞧人類了,人類最輝煌的時期遠超你的想象,獸?終究隻是食物罷了。”
那顆古老的樹也反駁秦獄的話。
見過那場麵的秦獄自然知道。
但他打心底還是不太相信那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他確實無法想象人類到底是怎樣能憑空召喚出金身大佛,甚至還有傳說中的神獸,玄武。
這些東西完全的出現將他的世界觀打的稀碎。
“你說的那種人在哪兒?我可未曾見到過,我見到的人類,都是以獸為尊。”
“小友,你無需套我的話,你想知道什麼,大可直接問便是。”
這老樹一早就看出秦獄故意裝傻充愣。
聞言的秦獄也不尷尬,倒是如他所願,直接問道
“第一,你說的那些人,他們現在是否還活著?都在哪兒?為何我們現存人類從未見到過。”
“第二,他們是如何做到能使用那些通天能力?”
“第三,目前這個領域是怎樣存在的,是在大陸的某個地方嗎,還是說這是單獨所存在的一個獨立世界?”
“第四,現在的人類能否達到他們那樣的高度,是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秦獄直接一套四連問下來,使得那古樹此時也有些許懵逼。
他思索些許時間,隨後便淡然開口。
“第一,他們是否活著尚且不知,但我的主人肯定還活著。
因為主人死去後,這聖域便會在頃刻間崩塌在虛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