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中,隱約可見翻起一條巨尾,大的嚇人,僅僅隻是露出的一點輪廓,就跟水缸一樣。
“臥槽,張師兄,這是啥玩意兒啊”陸謹看的一臉懵。
“這這黑氣是炁啊,好強的炁,濃鬱的都變成黑色了,這應該稱作妖氣了吧,下麵有個老妖怪”
呂慈喃喃自語,聲音有些發顫,他們在橋上,直麵了那股強大的妖氣,一時間,即便是他,也有些心神不寧。
張之維倒是沒被妖氣影響,神色如常地凝視著下方,心裡若有所思。
看著體型,個頭不小,不是大魚就是大蛇,不對,旁邊還有些小的。
張之維運起妄破神眼,看穿那滾滾如黑煙般的妖炁。
就見湍急的水流下,竟有一條條十來米長的大蛇蜿蜒而過。
這些大蛇的身上,都冒著不弱的黑氣,每一條拎到亞馬遜去,都能拍一部狂蟒之災的那種。
在東北,群蛇出動,還有這麼大的妖炁,這是柳家
張之維思忖了一瞬,心血來潮,舌尖一抵上顎,如長鯨吸水般深深吞了一口氣,氣息灌入肺腑,直入丹田。
下一刻。
“柳坤生”
張之維特意壓縮聲音,初時微弱,細不可聞,但卻越來越大,等到了水麵,傳到群蛇耳中,便如驚雷般炸響了。
霎時間,橋下風波一靜,蜿蜒入海的蛇群齊齊一頓,茫然看向四周,它們也不知道這道聲音從何而來。
“這反應,果然是柳坤生嗎”張之維念頭剛閃過,就見水麵卷起一個旋渦。
旋渦中,一雙碧森冰冷的巨大蛇瞳豁然亮起,如同兩盞紅燈籠一般,朝著張之維的所在的方向凝視過來,循聲辨位,它發現了張之維。
一人一蛇,隔空對視了一眼。
下一刻,巨蛇嘶吼一聲,身軀騰空一轉,一尾巴抽擊在橋墩上。
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打得橋墩轟隆作響,裂紋密布,就連火車都抖了三抖。
而後,那巨蛇躍入水中,帶領著一眾大蛇,頭也不回的奔流入海。
“臥槽,張師兄,這他媽的什麼怪物,橋橋要塌了”陸謹指著下方的橋墩說道。
眾人看去,隻見其中一個橋墩出現了幾條巨大的裂縫,並且還在不斷擴大。
“咱們彆墜海吧”王藹被嚇得兩股戰戰,聲音顫抖的說道。
“墜個屁,隻是出現了幾條裂縫而已,我們坐的這輛火車是拉客的,沒那麼重,壓不垮,不過如果是一輛拉礦的火車,就說不好了”張之維說。
“對了,張師兄,你剛才喊了一聲柳坤生,最大的那條蛇就回頭了,你和它認識嗎”王藹臉上餘悸未消。
張之維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
“淡定點胖子,我和這東西不認識,但你若想和關石花好上,那它就是你大爺”
“啊張師兄你怎麼罵人啊”
王藹有點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但後麵的呂慈卻是聽明白了,道
“胖子,張師兄不是在罵你,你忘了關石花是乾什麼的嗎是練出馬的,請什麼東西出馬”
王藹剛才隻是被嚇得六神無主,腦中一片亂麻,現在緩了一下,頓時就想明白了,眼睛一瞪,道
“這這大蛇是石花她們一脈供奉的柳仙”
張之維點頭道“若無意外,應該是的,不過這柳坤生應該深居在長白山才對,搞這麼大動靜,跑到入海口做什麼”
說完,他突然想到,倭寇派了一個聯隊,進山圍剿高家那邊的人,他們進的山,會不會長白山
張之維想到了,陸謹呂慈王藹三人自然也想到了,齊齊說道
“長白山有情況”
“那張師兄,我們要不要去長白山”呂慈又道。
“隻是猜測而已,此去長白山可不近,再說了,什麼消息都沒有,去那裡抓瞎嗎我們已經離濱城很近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先炸了倭寇的鐵路公司再說,二璧,該你出馬了”張之維說。
呂慈臉色一狠,“拷打,我是專業的,交給我”
隨後走到昏倒的石川大佐和龜田一郎麵前,解開褲腰帶,一泡尿將兩人澆醒。
被張之維打得七葷八素的兩人,迷迷糊糊的轉醒。
感受到一股暖流入口,本能的張大嘴巴,來了幾口。
直到一股尿騷味直衝嗓子眼,才赫然驚醒,一抬頭就看到了那玩意兒。
“八”
“嘎”字還沒說出口,一個漆黑的鞋底在眼前放大,一腳將他倆踢了個狗吃屎。
為了防止兩人亂叫,呂慈一把扯下兩人的軍裝,塞進他們的嘴裡。
隨後手腳並用,當即就給兩人一頓暴打。
“你們他媽的,說不說,說不說”
打的時候,呂慈的手上還附著如意勁,每一拳下去,不僅傷表皮,更傷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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