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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信仰之力,其實是人們對神崇拜時流露出的精神力,又叫相信的力量。
也就是說,這幾個家夥雖然表麵嘻嘻哈哈,實際內心敬我如神
呂慈倒還敬我些,可老陸一天天的跳脫的不成樣,不太像啊
張之維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翻身下馬,道
“走了,我們進集鎮”
說罷,伸手掐了個法訣,高大神駿的白馬一陣扭曲,化作一張黃紙符籙飛到他手上。
看了一眼,紙馬符籙上布滿焦黑的痕跡,遠沒有先前鮮亮,這是使用過度的標誌,估計用不了幾次了。
張之維又把陸瑾呂慈王藹三人的紙馬一一收回,和他的差不多,都處於報廢邊緣。
“這些符馬堅持不了多久了,今晚我再畫幾張”張之維說道。
“嘶嘶嘶果然,來這裡休整是一個明智的決定,要是連夜進山,說不定在半道上,這馬就堅持不住了”王藹吸著大鼻涕說道。
“無礙,這種馬兒,我隨時都能畫幾張”張之維笑道。
“”王藹吸溜一下,沒吸溜動,把掛在鼻子上的冰溜子掰掉“張師兄牛逼啊,我們還是快進集鎮吧”
幾人邊走邊說話。
“張師兄,到了這裡,我們還用裝契卡特工嗎”陸瑾問。
“裝契卡特工乾什麼”張之維道“從之前劉掌櫃口中得知,倭寇雖然把觸手伸到了長白山,卻也隻是偽裝成參客和一些采礦人員,地質勘探人員,這裡應該是馬家的地盤,裝成毛子,隻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那我們就不裝了”陸瑾說。
張之維點頭“對,不裝了,攤牌了,你是陸家大少爺,你是呂家二少爺,你是王家大寶貝”
“不是二少爺”呂慈糾正道,“我是老七”
呂慈雖然是呂家主的第二個兒子,但在呂家這一代人裡,排行第七,家裡的長輩們和哥哥姐姐們,都叫他小七。
呂家的大家族觀念很重,隻要有血緣關係,看重的便是能力,對嫡出和庶出並不太看重,所以一般對外,呂慈從不自稱二少爺,都是老七,七少爺。
與之相反的是王家,王家舊觀念還是很重的,特彆看重嫡子,這一代的嫡子便是王藹,從小他可謂是被眾星捧月,是家裡的大寶貝。
以前,聽到“大寶貝”三個字,王藹甚至會沾沾自喜,但現在,他卻莫名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反正就是不太喜歡。
走進聚集地,與充斥著歐洲風格的濱城不同,這裡的人,大多穿著皮毛縫製的大襖,頭上戴著油光水滑的帽子。
現在天快黑了,進山討生活的人,陸陸續續回來,聚集地裡正熱鬨著呢。
一群人手裡拎著一些從長白山裡淘來的山貨,在聚集地裡來回轉悠,尋思著能不能找個好買主,多賺點。
雖說這裡人多,但張之維一行人進來時,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
“你看你看,那有幾個二虎吧唧的傻楞子,這大雪紛飛的,不穿棉襖,穿一身西裝,不怕冷啊”
“什麼不怕冷啊,彪唄,你瞧那個肥頭大耳的胖子,都凍得跟個孫子一樣了”
“不隻是那胖子,另外兩個也沒好到哪裡去,在他媽板著臉裝蒜呢,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在強撐的”
“對了,你發現沒有,那胖子手上帶的戒指和手鐲好像有點東西啊,正宗的祖母綠,是一群肥羊啊,要不要找個機會做一票”
“做個頭你個老幾把登,掉錢眼裡去了吧,彆老盯著後麵那幾個傻愣子啊,你看看前麵那個披頭散發,跟熊瞎子一樣高的家夥”
“臥槽,這大雪傾盆,他竟然片雪不沾身,這是狠人啊,看的我發怵,還是彆去惹了。”
周圍人議論紛紛,有很多人甚至在用江湖黑話交流。
他們在看到王藹陸瑾等人的時候,大多都起過壞心思,但看到張之維後,都收起了想法。
能在這裡討口子的,都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哪種人能惹,哪種人不能惹,他們心裡門兒清。
“我怎麼覺得這些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們”陸瑾嘀咕道。
“你的感覺沒有錯,”呂慈冷著臉,“我也感覺我們像傻子”
穿著一身西服來這裡,他覺得自己就像個顯眼包一樣,對,顯眼包,這是他從張師兄那裡學來的詞。
“不隻是傻子,是獵物,是牲口,是貨物,反正不是人,但他們凝視了張師兄片刻後,我們就又都變成了人”
王藹陰沉著臉,低聲說道。
自小在家人嗬護下長大的他,還沒被人用這種目光凝視過,他感覺受到了侮辱。
這種侮辱不是喊他胖子,罵他飯桶,亦或是嘲笑他單相思能比的,這是一種漠視他生命和人格的侮辱。
但這種侮辱,在那些人看向張師兄後,消失了,他看向前方張之維高大的背影。
張之維對周圍人那些或敬畏,或戲謔,或貪婪的目光,並不在意。
彆人的想法,與他何乾
他反正不藏拙,渾身的氣息就那麼明晃晃的擺在這,誰要來找茬,那就來試試。
四人在聚居地晃了一圈,找了個最大的客棧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