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連忙解釋道“上次修行一點新路數,出了點小意外,為避免把袇房毀了,就把招數用到了後山上,結果正巧師父在後山教學,一不小心落到師父頭上了”
白玉宮恍然,如此就說的通了,從之前的情況來看,張之維還是很尊師重道的。
張禦山又說道“你上次修行新路數,炸了師兄半邊胡子,這次又修行新路數,又惹出了什麼亂子”
“師叔,瞧您說的,我像是那麼不穩健的人嗎昨晚一見情況不對,我就及時止損,去後山試招了,甚至是在師父的眼皮底下試的”張之維說道。
“你沒炸掉他半邊胡子”張禦山一臉揶揄道。
“哪能啊師父的胡子長起來多不容易,我若炸了他的胡子,你還能看到我在這裡講課”張之維說道。
“你這麼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
張禦山點頭,師兄雖然穿的有些隨意,但還是很在乎形象的,畢竟要坐鎮大上清宮,代表的是正一教的顏麵,馬虎不得。
若真被張之維炸掉了半邊胡子,就算神將不把他打的下不了床,師兄也會把他打的下不了床。
“對了師叔,白前輩,你們來這裡乾嘛”
張之維一臉狐疑道,難道是想來看他的笑話的
其實他猜的沒錯,張禦山還真是來看他笑話的,這段時間,他心裡有股鬱結之氣,若張之維能被神將吊起來打一頓,那場麵想來一定是極為精彩的,但可惜了,神將不中用啊
不過,這事自然不能明說,張禦山暗歎一聲,道
“我是去找師兄談心的,至於白玉宮道兄,是我半道遇上的,也是去找師兄的”
白玉宮說道“授籙大會已完,貧道是去找天師辭彆的”
作為神霄派的高功大法師,他自然不能不辭而彆,這是做人的基本禮儀,本來他昨天就準備來拜見天師的,結果走到一半,被張之維拉去修房子了,修完天色已晚,他便想著再住一晚,明早再來拜彆。
“白前輩不多待幾天我還說今天請你去山下的上清大酒樓吃飯呢”張之維道。
他和白玉宮還挺對脾氣。
“之維小友的酒,貧道並不該拒絕,但如今國破山河碎,江湖上風波起,貧道實在無心飲酒,隻想早些下山,好多除幾個禍害”白玉宮抱手說道。
“前輩高義”張之維也抱手道“對了前輩,您這次下山,準備除哪些禍害”
白玉宮說道“準備對付全性,這段時間,消停了十幾年的全性,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先是出現了一個自稱無根生的全性狂人,跟個攪屎棍一樣到處瞎攪和,雖沒做什麼大奸大惡之事,但行事作風卻讓人摸不著頭腦。”
“後是本來如一盤散沙的全性,突然蠢蠢欲動了起來,似乎要搞什麼事貧道準備去調查一下”
無根生這小子挺能搞事的嘛,就這麼點時間,名聲都傳到這了張之維心道。
對於無根生加入全性,他倒沒太意外,此人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不是自己三言兩語能撼動的。
更何況,他也沒想撼動,這個時代的全性,確實太差勁了,需要他去改造一下,若是有可能的話,他甚至想助他一臂之力。
“那就祝白前輩一路順風”張之維抱手說道。
“承之維小友吉言,江湖路遠,咱們有緣再見”
“慢走”
兩人轉身離開,往大上清宮而去。
張之維繼續給師弟們講課,講了一些較為枯燥的修行理論之後,他也會給師弟們侃侃大山,說些其他的見聞。
畢竟這個年頭,消息閉塞的很,這些小師弟常年又待在山上,獲取信息的渠道就更少了。
這時,有個小師弟舉手問“之維師兄,聽說東北長白山那邊,野山參到處都是,您去了一次,有沒有搞到一些啊”
“那自然是搞到了很多”
張之維說道,這東西王藹拿來當蘿卜啃。
那小道士眼睛一亮“那那東西吃了之後,能提升人的功力嗎”
“你從聽來這個說法的”張之維笑道。
“是是從話本故事裡”小道士道。
“讓你多看點道藏,你看話本故事,野山參雖有些滋補功效,可不能讓人提升功力,要讓人讓人提升功那非得是得了炁的野山參才行”
張之維笑著解釋道“萬物皆可得炁,人得炁,就是異人,動物得炁,化作精靈,死人得炁,化作僵屍,植物得炁,就會化作天材地寶,如果得炁的植物本就是固本培元類的,那吃了自然是能提升修為的。”
“不過動物得炁已是罕見,更何況是植物,還要那種固本培元類的植物,這種東西,百年難得一見,就算真有,隻怕也早已被人捷足先登,所以就不要想這檔子事了”
給師兄弟們講完早課,張之維和幾個相熟的師弟一起回到袇房,帶著師兄們整理起昨天因修行陰五雷而一團糟的房間。
本來,張之維是打算再把神將們請出來打掃的,但一幫師兄弟把他給攔住了。
這點小事,需要請什麼神將,這不是看不起他們嗎
師兄為他們講道,他們為師兄做點事,那是理所應當,這點權利可不能剝奪了。
見師弟們如此熱情,張之維也不好拒絕,也就讓他們去弄了。
再說了,雖然敕令神將乾事,他們不敢報複自己,但他們可以暗中打小報告,在太微仙君功過格上扣功德。
對於這一點,張之維還真沒辦法乾涉,隻能去通過懲奸除惡來彌補。
在打掃房間的時候,張之維也拾掇了一下東西,裝在一個小包裡。
田晉中見了,頓時一愣,師兄是一個潦草的家夥,可不會弄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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