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維師兄,這是何意?我們不是正在遊覽武當風光嗎?你讓我帶你的師弟們,難道你不一起?”
周聖被張之維無頭無尾的一句話搞的有點懵。
“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
張之維淡淡的說道,他也不回頭,目光一直看著遠處某個方向。
周聖覺得奇怪,又往張之維目及之處看了一眼,但除了雲霧和山峰外,依舊什麼也沒看到。
張懷義也頻繁的往那裡看了幾眼,而後若有所思道:
“師兄,你剛才說我們很快就要回龍虎山,可我們來武當,不是為了給包租公送信的嗎?如今武當門長還沒見到,信沒送出去……”
他反應過來:“師兄,你看到武當門長了?”
說著,他又往那個方向瞟去。
一聽此話,田晉中,呂慈,呂仁都往那個方向頻繁看去。
“你們在看什麼?武道門長?在哪兒啊?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
田晉中一臉疑惑道。他還以為其他人看到了,就自己沒看到。
“除了山峰和雲霧,我也什麼都沒看到!”呂仁說道。
“俺也一樣!”呂慈說道。
“那個方向……”周聖若有所思道:“那是展旗峰的方向,門長靜修的太子洞便在那裡,難道之維師兄剛才看到了師爺的身影,或者收到了師爺的傳訊?”
“師爺已經有好久都沒出關過了吧!”周蒙說道。
“武當門長不怎麼管事嗎?”張懷義問,他想起了自己的師父,每天清晨天還沒亮,就已經到了大上清宮處理事情。
“師爺早已不過問這些俗事很多年!”周聖說道:“說來慚愧,其實進山這麼多年,我們見到師爺的次數屈指可數。”
“是嗎?”張之維對著前方努了努嘴,說道:“不就在那嗎?站在雲霧繚繞的山峰上,一個長胡子瘦老頭!”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一愣,齊齊看過去,卻依舊什麼也沒看到。
“那有?”
“沒看到呀!”
“張師兄,彆開這種玩笑,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長胡子瘦高道人,這確實是師爺的形象!”周聖說道,“我們看不見,張師兄卻能看見,這說明師爺想見張師兄,而不想見我們,要不,我們回避一下?”
“倒也不必如此,我過去便是!”張之維說道。
“張師兄,要去展旗峰的話……”周聖正想指路,卻見張之維身形一動,整個人白炁氤氳,騰雲駕霧而去。
“這這這……”
周蒙洪音等人看著這驚世駭俗的一幕,瞠目結舌,大腦宕機,幾乎說不出話來,腦中甚至冒出了張師兄這是要在武當山上飛升而去的荒唐念頭。
張懷義的目光隨著張之維的身影而動,他嘴裡喃喃自語:“逆生的效果還真是強大啊,不管看到多少次,都有一種驚為天人之感!”
“誰說不是呢?”呂慈說道:“一想到陸瑾這個假正經以後也能這樣,我就氣得牙癢癢!”
“那這件事,短時間內你不用擔心了,左門長達到這一重,都費了大幾十年的功夫,小陸想到達,隻怕是不容易啊!”呂仁笑道。
“誰說的?”呂慈說道:“張師兄不就是一下就掌握了嗎?有張師兄在,陸瑾這家夥掌握不是遲早的事嗎?”
“這……”呂仁頓時無言,還真是這個道理,逆生之法本就是三一門的絕學,左門長將其破例傳給張師兄,再加張師兄和陸瑾的關係,這不好好指教一番,那都說不過去了。
而有張師兄的口傳心授,哪有學不會的?果然啊,這些老一輩,不僅手段強大,在人情世故方麵的算計也是半點不弱啊!
逆生三重,這就是逆生三重的效果嗎?可這不是三一門的絕學嗎,為什麼張之維師兄會……周聖眼神緊緊盯著張之維,耳邊聽著呂慈等人的對話,心裡非常不解。
張之維炁化全身,騰空禦風,在空中劃出一道巨大的幅度,橫空了半座天柱峰,落在了剛才看見那個瘦高長胡子老道出現的地方。
但此刻,這裡卻沒了人影,那個老道士在看他飛過來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身形一動,恍若無物的穿過山嶺,消失不見。
張之維看著老道消失的方向,心裡自語:“這手段,是出陽神嗎?我進你退,什麼意思?”
他正不解,耳邊卻傳來聲音,邀他去太子洞一見。
張之維並不知道太子洞在什麼地方,但在這個聲音在耳邊響起的瞬間,他福如心至,頓時對其有了感知,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在指引一樣。
“玄門師長不僅說話拐彎抹角,雲裡霧裡,就連做事也是一樣,若是我,要見,知會一聲,直接就見……”
張之維腹誹了一句,旋即朝著太子洞走去。
展旗峰上,古木參天,滿目蒼翠,大概前行了五六百米,一塊一米多高的石碑映入眼簾,石碑上鐫刻著三個遒勁有力的紅字——“太子洞”。
看著這三個字,張之維不難想到,這真武大帝的修煉之所。
因為,真武大帝未成神之前,是淨樂國的太子,他曾在武當山修行,所以,他的修煉之地,便叫太子洞。
張之維走入洞中,剛進去,便看見洞中供奉著一個披著黃色袍子、手捧書本的少年的塑像,這是真武大帝的少年形象。
真武大帝對張之維有恩,張之維便在大帝神像前駐足了一下,行禮敬香。
上完香,繼續往裡走,莫約十來步,轉角便看到一個鶴發童顏,身材魁梧的老道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