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象流水轉!”
呂慈雙手猛地撐開,吐氣開聲,怒喝道。
渾象流水轉是如意勁的秘技,一旦施展,強大的炁勁帶動下,將周圍形成強大的龍卷風氣流,包裹住對手,裡麵的氣流很強的切割能力,會對處於渾象流水轉中心和周圍的人,進行全方位的打擊。
但這一招同樣具備如意勁的弊端,那就是它對勁力沒有加持,隻是一種延伸,甚至因為分散包裹的原因,它的勁力還會被削弱。
不過,雖然犧牲了力道,但它的攻擊範圍很廣,幾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打擊,這一點相當的恐怖。
異人界的異人,大多偏科嚴重,少有那種全方位強大的,像鬼手王這種,便是殺敵手段強,護身手段一般般,他們若處於這渾象流水轉中,那便抵擋不了。
但若是遇到橫練高手,或者會類似金光咒這種無死角的護身手段的人,渾象流水轉就作用不大了。
劇情中,呂慈曾多次使用這招,一次是麵對魔人瑛太,此人雖有護身手段,但不能無死角的防禦,被這一招打得眼球都飛出去了。
還有一次是為了對付比壑山忍者蝶,使用了這招,但使用的時候,張楚嵐和張靈玉也在渾象流水轉的範圍中,但兩人卻靠著金光咒毫發無損。
這其中,固然有呂慈收勁的緣故,但也不難看出,渾象流水轉因為勁力分散的緣故,不擅長打這種無死角的硬茬子。
而陸瑾,恰好就是這種硬茬子,逆生狀態對自身的加持是無死角的,遁光一開,龍虎大力,水火不侵之軀,甚至能硬剛一等一的橫練功法不落下風。
在以前,呂慈不止一次的對陸瑾使用過渾象流水轉,但都起不了作用,但此刻,他的勁力中融合太極柔勁。
太極講究四兩撥千斤,能讓一股小小的勁發揮出大大的力,而渾象流水轉正好是成百上千道小小的勁,兩者相融,產生了不可思議的效果。
隻見原本紫色的高速旋轉的圓球,忽然變得黑白相間,如同一個太極球一樣,其中黑的一麵如陰魚,白的一麵如陽魚,兩者圍繞著中心高速旋轉,形成了一骨恐怖無比的風暴眼。
風暴的中心,白色的遁光和黑白二色的如意勁不斷碰撞,彼此崩滅的聲音宛如悶雷,看得旁邊觀戰的呂仁和王藹不斷咧嘴。
“呂哥,怎麼說繼續讓他們這麼打下去的話,”王藹一臉擔憂道:“真的不要緊嗎”
“彆吵,好好看,好好學!”呂仁頭也不回的說道,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呂慈的渾象流水轉,一臉的震驚,“原來如意勁還能這樣用,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武當山上,張之維教學太極道理的時候,他也在場,論天賦,他不比呂慈低,自然也是儘得張之維真傳。
但他想的和呂慈不一樣,呂慈想的是提升殺傷力,他想的是提升防禦力。
因為張之維當初一把掌把他拍倒在地,還說他的護身手段若繼續如此羸弱,遲早被人一刀授首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對於這番話,他是聽進去了的,所以,他對太極道理的運用,是將其融入到如意勁法身之中,還進一步提升防禦能力。
但此刻,看了呂慈的用法,他卻是茅塞頓開,或許自己也可以這樣運用一樣,畢竟劍走偏鋒,一味的追求護身手段是不可取的。
而此刻,場上,刺耳的炸裂聲不斷響起,呂慈咧開嘴大笑,這些天一直還差一點的東西,竟然成了。
果然,老陸才是他的福將,在張師兄那裡請教了道理之後,再來找他打架試驗,總會有不一樣的體驗和收獲。
這樣的老陸,他可舍不得絕交。
而正處於渾象流水轉中央的陸瑾,身上的護體遁光不堪重負,寸寸碎裂,他的逆生狀態被撕裂,但很快,他又重新構建好。
與此同時,他也在豁儘全能,施展太極剛勁,不斷對抗著周圍的勁力衝擊,兩者相衝,渾象流水轉形成的黑白旋渦也在被一點點打碎。
兩個莽夫在進行毫無花哨的對轟,到了這一步,技巧什麼的都不重要了,靠的是毅力和體內炁的儲備。
最終,雙方的攻勢都在崩滅中微弱下來,呂慈的渾象流水轉開始暗淡,慢慢消失不見,隻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螺旋形坑洞。
坑洞的中間,陸瑾大汗淋漓,大口喘息著,強烈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他竭力維持著效果微弱到甚至遠不如一重的逆生,強撐著才沒有倒下。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抬頭看去。
就見對麵的呂慈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他的臉色慘白,沒有半點血色,嘴唇更是乾裂出好幾道碎傷口,看起來一副下一秒就要暈倒的樣子。
顯然,對比陸瑾的逆生,呂慈的融合技無疑消耗更大。
見呂慈眼皮越來越重,陸瑾心道一聲不好,他還沒抽呂慈的大臉呢,若呂慈暈了過去,他也不好乘人之危啊。
“這就不行了雜毛刺蝟你可彆丟分啊,精神點!”他大聲喝道。
聽到聲音,呂慈倔強的抬頭,和陸瑾對視一眼,就見陸瑾眼裡充斥著興奮,嘴裡大叫著:“好樣的!”
他頓時心道一聲不好,正要招架,卻來不及了,陸瑾一臉狂喜的衝到他的麵前,一膝蓋撞在他的臉上,他倒飛出去。
但還沒飛遠,就被陸瑾一把抓住小臂拖了回來,一招五指重擊,狠狠的拍在他的麵門上,將他重重打倒在地,然後雙腿好似風火輪一般,對著呂慈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亂踹。
這一連串的進攻行雲流水,半點沒給呂慈反擊的餘地。
“雜毛刺蝟啊,你不要怪我,為了避免你誤入歧途,我也隻能把你暴打一頓了,其實,我也很痛心的!”
踩在呂慈的頭上,一雪前恥,陸瑾心裡的鬱結之氣也消散了不少,不過嘛他嘴上說著痛心,腳上卻是一點也不收著力,呂慈幾次想投降,都被他一腳踢在嘴上打斷。
“陸莽這是在來陰的啊,報私仇,呂哥,我們要阻止嗎”王藹問。
“不用,也許這就是張師兄說的打一架就好了!”
呂仁說道,雖然看弟弟被打成豬頭,他是真的痛心,但他並未插手。
一頓瘋狂發泄,陸瑾打累了,心裡的氣也順了,他終於不踢嘴了。
呂慈的聲音艱難傳出:“認……栽……認栽了……”
“什麼你說啥,我沒聽清!”
陸瑾又給了呂慈一腳。
呂慈頂著兩個烏青眼,咬牙切齒道:“認……輸!”
“什麼”
陸瑾一把將呂慈扶起:“原來是認輸啊,是我魯莽了,但這也怪你啊刺蝟,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我說我說你奶奶個腿啊!”
呂慈咬牙切齒,氣得想要破口大罵。
但見到陸瑾此時的表現,一直提起的心,卻是放下了。
隨後,他就感覺體內一陣空虛,旋即重重的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