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刺蝟,你這一手狗抖毛,用的還真是不錯!”陸瑾一臉讚歎道。
話音剛落,呂慈的雙手被紫色的如意勁纏繞,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衝向了他。
“轟!”
空氣震顫,掀起激波,兩人四臂相抵。
呂慈冷笑:“老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想欠收拾了嗎”
看著呂慈的囂張嘴臉,陸瑾就來氣,不過,現在他“天通指法”的進階版——“天通神劍”還沒有練成,貿然動手,隻會自找苦吃,搞的很不體麵,得忍。
“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但我現在不想和伱打,我過來是想給你說個消息!”
“什麼消息”
呂慈抓著陸瑾的手沒放開,說話的時候,目光還不時瞟向陸瑾的右眼,如果陸瑾的話不能讓他滿意,他非得揍他一個烏眼青不可。
“一個能和張師兄儘力切磋,還不被打得半死的消息!”陸瑾說。
“快說!”
“關於堂口副教主的身份……”
……
……
聽了陸瑾說講。
呂慈倒吸一口涼氣:“胖子幾乎奉為義父的存在,竟然是張師兄的心魔,這個結論實在太讓人吃驚了!
“誰說不是能呢”陸瑾說,“你要不要去試試”
呂慈鬆開手:“你怎麼不去試”
“讓你去先試試!”陸瑾也不來虛的。
“試試就試試!”呂慈可不來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當即盤坐下來:“給我護法,我且去看看,張師兄的心魔,到底有多強”
旋即,入定引動竅穴,溝通七星台,進入堂口空間中。
剛一進去,便見身高百丈,四頭八臂的天蓬真君如同抵天之神一般,立於上空。
天蓬真君之下,是雄偉威嚴的七星台,披堅執銳,身形巨大,風雷狂暴,金目雪牙的猿猴盤坐在台上。
在呂慈看向它的時候,巨猿也低下了頭,一雙眼睛恍若飛星,和呂慈對視。
呂慈咽下一口唾沫,額角冒起冷汗。
本來,他都想好了,一進來,就對著國師大喊一聲,心魔,我要你助我修行,然後便是你來我往的激烈戰鬥。
但隻一眼,進來時的雄心壯誌就沒了。
在巨猿注視之下,絕大的恐懼當頭籠罩,呂慈有些喘不過氣來,脊背發寒,像是有毒蛇在爬。
呂慈渴望戰鬥的心,瞬間冷卻下來,之前光想著能和張師兄切磋,卻忽視了這是張師兄的心魔,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心魔要比張師兄更加的可怕,更加的暴戾。
一般來說,心魔要比本尊強,即便張師兄例外,能反過來壓製心魔,這心魔也不可能弱到哪裡去,若要想它助自己修行,定不可以不敬,不然一雷就劈死了,不僅起不到輔助修行的作用,以後遇上事,請它出馬都成問題……
一念至此,呂慈態度一變,當即恭恭敬敬的給“國師”行了個大禮:“小子呂慈,拜見掌堂仙家。”
他不提心魔,也不提副教主,隻提掌堂仙家,充分給予“國師”尊重。
呂慈雖莽,但他同樣不傻,作為呂家家主之子,怎可能是狂悖草包
對於強者,他向來給予十二分的尊重,鏽鐵篇裡,他能說服固執的唐門長,參與到透天窟窿大戰中,怎麼可能是不通人情世故
張之維善於觀內在,“國師”善於觀外物,對於呂慈的那點小心思,自然不會看不明白,沉聲道:
“你來做什麼直說!”
呂慈恭恭敬敬道:“小子修行遇到了阻礙,想來請教一下教主。”
“你想請教什麼”
“國師”饒有興趣的問,作為張之維的心魔,他也有和張之維一樣的毛病——大嘴巴。
“剛學了手段,技藝尚淺,想請教主磨礪一番。”呂慈如是說道。
“那好,本座便滿足你,!”
“國師”大笑,縮小身形,變得和呂慈相當,它待著也挺無聊,有個消遣也不錯,主要是看麵前這小子順眼。
“本座將按照你的極限來出手,你且儘管來試。”
呂慈也不是一個擰巴的人,當裡起身,豁儘全能,一掌打去,勢若崩雲。
“國師”輕描淡寫,一掌撥開,隨後,雙方激烈打鬥起來。
呂慈使用的是如意震勁,一掌下去,震蕩八方,空氣都被撕裂出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
而“國師”並沒有使用雷法,一招一式,沒有半點花哨,樸實無華,但非常的厚重,對掌之間,竟有瀚海一般的深遠氣勢,呂慈的如意震勁竟然落了下風。
“不是說按我極限來的嗎難道我現在還沒發揮出自己的極限力量”呂慈心裡震驚。
緊接著,“國師”一聲怒吼,一步來到呂慈麵前,一掌將他的頭顱打爆。
血肉橫飛出去,但又很快聚攏,呂慈悶哼一聲,退後幾步,身體在戰栗。
即便知道這裡是精神世界,不會真的時候,但真被打爆的那一刻,還是有種身臨其境的驚悚。
呂慈深吸一口氣,強撐起精神:“來,繼續!”
“國師”咧嘴一笑,身形一動,呂慈忽然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唰!
一雙飛星般的眸子壓在他的頭頂,“國師”已經逼近呂慈身前。
它抬起巴掌,挾著凶狠勢頭,砸向呂慈的臉!
就是這種感覺,上次和張師兄就是這樣感覺!!呂慈心裡狂呼,連忙架起手臂防禦,但根本來不及,一巴掌就呼在了他的臉上。
“哢哢哢……”
呂慈的腦袋被抽癟,脖子發條似的擰轉幾圈,倒飛出去老遠,落地後,又一圈一圈的轉回來。
“國師”站在七星台前,雙瞳神光迸發,如神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