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勇次郎將軍不來,我們確實少了一個很重要的戰力,鬼島將軍,要不我去和竹下勇次郎將軍談一談?”土禦門夜光提議道。
“竹下勇次郎隻有匹夫之勇,他的介入,隻會讓事情變的更糟!”鬼島重雄擺手道:“不必和他白費口舌,支那有句古話,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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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綿延千裡的荒繳佘Γ攀韃翁歟諤轂穩眨皇庇型肟詿窒傅拇笊叱雒黃渲校飫鎿橇ど誄ぐ谘街獾某慚ā?
平時這裡除了蛇群出沒外,再無其他生物,但今天卻有一隻身形巨大的紅毛狐狸在做客。
“失策了,那群小鬼子裡有一個狠角色,損失了幾個弟子!”
胡天彪渾身毛發鋼針般翕張,咬牙切齒的說道:“若是真身出動,我非得把他碎屍萬段不可!”
柳坤生體型龐大,盤旋在一顆巨樹上,開口說道:
“咱們體型太大,炁息太強,真身出動太冒險了,在這片土地上,我們居於深山之中,占據主動,沒必要為一時之氣,把自己置於險地,除非是他們來深山找死,不然,我們最好也不得進入城市。”
自從上次率族人進攻獅子口軍港損失慘重之後,柳坤生便學會了蟄伏,不急於求成,溫水煮青蛙,慢慢打遊擊。
當然,這也是張之維在離開的時候,給他製定的策略。
“話雖如此,可死了幾個弟子,老子心裡還是很不痛快!”
胡天彪齜牙咧嘴道,興許是最近人吃的多了,它周身散發著一股滲人的煞氣,毛發的尖端隱隱帶點血色,看起來充斥著暴戾,半點沒有仙家樣子,倒像是一尊惡鬼。
柳坤生同樣如此,瞪著血紅的眼睛,露出長矛般的毒牙,道:
“這次不痛快,下次找回場子便是,倒也不必介懷什麼,那東瀛雖是彈丸之地,但能人異士卻是不少,再加上他們又侵吞了不少龍脈之炁,有什麼樣的異人出現都不奇怪。”
“不過,這些都無足輕重,那手持倭刀的小鬼是神靈托生也好,魔王轉世也罷,對比起掌堂教主而言,都不值一提。”
胡天彪說道:“柳坤生,那小天師真有你吹的那麼神?”
柳坤生吐著長長的蛇信:“我所形容的,不及教主展現出來的萬一!”
“這他娘的有這麼邪乎?”胡天彪道:“什麼時候,介紹我認識一下?”
“你若想的話,我現在就能讓你進堂口當串堂仙!”柳坤生說道。
“你小子倒是打得一手好主意,那我不就入了你的分堂嗎?地位在你之下,這我可不乾,而且,拜入人類堂口,說出去丟麵子……”
胡天彪是狐狸,最是機靈,他突然覺得話不能說太死,免得以後下不來台,便有補充了一句:
“就算要入,我也得見了那天通教主之後,又他親自接入,執掌一個分堂不可。”
“臭狐狸,伱想的倒挺美!”
柳坤生道:“與其想這些,倒不如思考著怎麼報複回來吧,那小鬼子實力很強,弟子出馬,不太保險,最好是把他引到山裡來,我們真身出手滅掉他,但該怎麼引誘呢,臭狐狸,你腦子比較好使,你想想。”
胡天彪眼睛一轉:“要想報複,其實也不一定需要咱們真身出馬,我在高家的弟子曾給我說過,他們去請了唐門刺客出手,來滅一些棘手的小鬼子,還想拜托我們去搜尋一些忍者的消息,我看那手持邪刀的小鬼子,就是忍者,不如借唐門之手,將他除掉。”
“是個好主意!”柳坤生獰笑道:“不管是你殺,我殺,還是他殺,隻要能殺掉就行!”
“我這就去知會我在高家的弟子……”胡天彪說完,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問柳坤生:
“你堂口的軍師呢?黃天六那個老奸巨猾的家夥呢?怎麼幾次都沒看到它?”
柳坤生的目光中帶著向往:“這老小子,最近化了人身,住在奉天城裡,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蜜裡調油,渾然已經忘了我這個老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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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外十餘裡外的叢林裡,有一處山穀,裡麵雲霧繚繞,一副仙家氣象。
這裡是天通醫堂的白仙們的棲息地。
本來,黃六爺把這些白仙們安排在奉天城內,但白仙們習慣了野外的日子,覺得城裡不方便,便在城外不遠處找了個安居之地。
此刻,天色漸暗,白日裡絡繹不絕的天通醫堂,客流量也少了許多,出馬忙活了一天的白仙們,靈魂回歸體內,一時間,山穀裡嘰嘰喳喳起來。
一群小狗大小的白仙,討論著今天又醫治了多少個病人,得了多少的業績,以後會分多少的香火。
這麼一算,它們頓時就充滿了乾勁,以前不在四梁八柱之內,搞點香火千難萬難,現在入了天通教主的堂口,它們可算是入了編製了,而且得到的香火精純無比,遠勝其他的堂口。
“讚美天通教主啊!”
不大的洞府中,一群小小的白仙人立而起,小爪子上抱著三炷香,鄭重無比的插在供奉的牌位前,牌位上寫著天通教主。
雖然它們是仙家,但也供奉了教主的牌位,並且每日禱告,這並非是強製性的行為,而是它們自發的,它們很感激張之維,甚至張之維所獲得的信仰之力裡,有不少都是它們提供的。
但就在這時,山穀外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山穀入口兩旁的大樹上,一條大蛇盤踞在此,白仙羸弱,它是黃六爺安排過來保護它們的。
柳仙聽到細密的腳步,抬頭望去,卻見一個身穿黑衣黑帽的青年,手持長刀,快步而來。
來者不善。
“嘶嘶嘶……”
它剛想警戒對方。
黑衣青年長刀一揮,隻見一道紅光閃過,大蛇的腦袋從樹上墜落,血液噴湧,無頭的身軀在樹上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