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大聽八方,可坐地偵聽人間百事”
張懷義一雙大耳微動,肉眼可見的變紅,不是不好意思,是紅溫了。
他繃著臉,眼睛裡帶著怒火,道:
“我耳朵大是事實,我不否認,但這個神職是什麼意思”
幾人有些不解的看向張懷義,雖然這個神職的能力不強,但也不是這麼生氣的理由吧。
畢竟最開始,他是不要的神職的,不要的東西,為何這麼生氣
張之維詢問緣由。
張懷義說道:“師兄,你是不是沒說完,可坐地偵聽人間百事後麵,是不是還有內容,諸如什麼能辨彆善惡之類的”
張之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
“還真有,完整的應該是,耳大聽八方,坐地偵聽人間百事,臥地聆聽人間善惡。”
聞言,張懷義一臉悲憤:“耳大聽八方,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道家護法神將順風耳,可坐地偵聽人間百事,臥地聽善惡,這分明就地藏王的坐騎,諦聽的能力,王胖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
張之維頓悟無語:“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還真是的。”
張懷義繼續道:“為了保持神秘感,他是不是隻弄出了隻言片語,並沒有給出具體的形象譬如我這個的描述,可能就隻是耳朵大,其他不詳”
張之維沉吟片刻,點頭道:“確實是這樣。”
他對這事的關注度不夠高,幾乎是全權交給王藹去乾的。
“那就對了,”張懷義左手巴掌,右手拳頭,猛地一拍,神情悲憤,“這家夥肯定想借此機會報私仇,把我弄成坐騎的形象。”
“你和胖子有什麼私仇嗎”張之維詫異道。
“師兄你忘了嗎王胖子第一次上龍虎山的時候,和我們切磋,他被我收拾了一頓!”張懷義說道。
“小胖子挺記仇啊!”張之維笑道,他倒不覺得意外,王藹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記仇太正常了。
“就這麼點事應該不至於吧!”陸瑾以己度人,覺得人不應該如此膚淺。
呂慈臉上露出一絲恍然之色,他是知道整個事件始末的。
當時王藹曾在張懷義的背後蛐蛐,說張懷義耳朵大啊,又穿一身灰色道袍,像個大耗子,一看就很弱,還說自己如果要和龍虎山的弟子切磋,就要找這個大耳朵耗子打。
後來的結果嘛,他真找了張懷義切磋,然後被打得很慘,雖然後來把問題說開了,但胖子可不是有仇不報的主。
他一直想找回場子,但又打不過張懷義,便隻能來點陰的,暗搓搓的從形象上抹黑一下。
“師兄,耳朵大我認,但王胖子這種行為我可不認啊,你得幫我說說他!”張懷義一臉氣憤道。
他雖然是很低調的一個人,看似不在乎名利,但骨子裡最是鋒芒,不甘弱於彆人,又怎麼能忍受彆人給他編排成坐騎呢。
張之維隨口說道:“你不是有陰陽紙嗎,這種事情你自己和他溝通,不要慌,現在教會才剛成立,一切都來得及!”
“那我是得好好和胖子說道說道了!”張懷義氣的磨牙。
他也有王藹給的陰陽紙,隻不過他沒有儲物空間裝備,所以放在袇房裡。
“師兄,那我呢我又有什麼能力”田晉中連忙詢問道。
“你嘛……”張之維說道:“胖子給你安排的神職似乎……要好一點,司職是光明和守護吧,大概是可以用金光驅散黑暗,並守護信徒之類的能力吧。”
“光芒和守護……我拿手的就是金光咒啊,嘿嘿,這似乎不錯啊!”田晉中高興道。
“晉中這個確實不錯,至少比大耳聽八方好多了!”張懷義在一邊碎碎念。
“那我呢我是什麼”陸瑾也有些好奇了。
“你的神職好像是戰鬥,具體能力嘛,反正應該是增強戰鬥力一方麵的,特彆是在憤怒之後!”張之維說道。
“為什麼要加個憤怒”陸瑾不滿。
“可能是暗諷你沒腦子。”張懷義默默說了一句。
“可惡,非得讓他去掉不可。”陸瑾皺眉道。
“我呢”呂慈也一臉好奇,其實王藹和他說過此事,不過,他當時忙著鋤地,直接快速切斷了話題。
“你好像是負責地震的!”張之維說道。
聞言,呂慈大喜,直呼好兄弟講義氣,雖然這乍一看有些其貌不揚,但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要把震勁融入如意勁之中,模仿地震天災,但他還沒見過天災呢,現在雖摸出了一點路子,但也隻是形似神不似。
若能搞到一個地震方麵的神通,不管是攻擊方麵,還是輔助方麵,甚至是探聽地震的能力,都對他會極為有利。
“師兄你呢”張懷義看向張之維。
“我無所謂,”張之維擺手道,“我讓他隨便弄就行了!”
張懷義:“…………”
瞧你這話說的,你讓他隨便弄,他還不什麼都給你安上得快點聯係上王胖子才行。
“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一下!”
張懷義迫不及待的要和王藹掰扯一下。
“還請張師兄傳授我神格麵具之法。”
呂慈走到張之維的麵前,單膝下跪,抱手說道。
這是求人的態度,呂慈本來對神格麵具無感的他,現在迸發出了極大地興趣。
神格麵具不算本門絕學,張之維也不敝帚自珍,一指點在呂慈的眉心,用藍手的能力,將具體的行炁法門,以及一些自己的心得傳授給他。
陸瑾和田晉中見呂慈求法,便也效仿。
張之維一視同仁,全都傳功。
得了神格麵具,田晉中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後,道:
“師兄,此法是否要傳給府上的師兄弟啊”
“天通教會才剛起頭,信仰薄弱,你們能不能成都還不知道呢,你們先打個樣吧,若能成,再教給其他人也不遲!”張之維說道。
“師兄說的有理!”田晉中點頭道。
“最近修行如何”張之維問田晉中。
田晉中說道:“一切順利,這些天,我白天功課,上半夜修行天通神劍,下半夜修行靜功,以炁養神。”
“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很難熬,每次在黎明時分,都困意難擋,但我一直都在咬牙堅持,每次堅持不住地時候,都默念師兄你說的‘正是修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