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息怒!
衛元瑤和上的官如若相談甚歡,兩人直至歌舞將歇,衛元瑤才起身告辭。
回到王府,墨玄依舊未歸,衛元瑤洗漱睡下,一夜無話。
翌日晨起,衛元瑤帶上簡裝去了美人雪。
皇宮之中,一個太監急匆匆的進入朝明殿。
他匍匐跪下“稟萬歲,戰王爺身邊的辛夷,適才出宮去了。”
墨宣一身深藍色便衣,威嚴剛毅,雙目如電,身邊站著總管黃公公。禦台下,裴國公穩坐椅上,他雖已年逾六十,卻是容光煥發,精神抖擻,飽含滄桑的臉上有不可一世的傲慢。
聽了太監的稟報,墨宣心緒微動,說道“朕知道了。”
太監弓著身退出朝明殿。
裴國公起身揖禮,聲如洪鐘“聖上,那辛夷定是回戰王府取兵符去也。恭賀聖上,新得三百萬大軍!”
墨宣冷哼一聲“才區區三百萬,有何恭賀的!”
“聖上所言極是,是老臣淺薄無知。”裴國公心中暗笑,這戰王越漸示微,他裴家便會平上青雲。
為了讓戰王交出兵權,皇帝本已設出計策,使他拱手相讓,再削他王位,困於方寸。沒料想戰王竟主動示弱,讓出南陲兵權,這讓裴國公也大失所料!不過,如此甚好,也免得費了諸多功夫。
皇帝手下文臣錦繡,武將卻是凋零,三百萬的軍權隻會花落裴家。
果然,墨宣說道“裴參傷勢複原之後,讓他前往南陲出任主將。”
裴國公問道“南陲原來的主將聖上如何安置?”
墨宣道“戰王的將領,怕是對朕怏怏不服。封一個虛職,晾著便是。”
“聖上英明!”
“你且回吧。黃錄送送裴公。”
黃公公道“諾!”
步到裴國公麵前,施禮道“裴國公請!”
裴國公向墨宣揖手俯首“臣告退!”
和黃公公出了朝陽殿,他傲睨自若“老閹狗,說說看,此次戰王主動讓出兵權,是何用意?”
黃公公垂著首,眸中露出不可察覺的顏色,恭敬道“國公爺這可問錯人了,老奴一介閹人怎可置喙朝中之事。”
“哈哈哈哈哈!”裴國公笑得震天動地“果然是個肢體不全老閹狗!”
裴國公向來瞧不起閹人,視閹人如豬狗,哪怕是皇帝身旁的,他也不放在眼裡。他生性狂妄自大,傲慢無禮,說起話來更是沒了分寸。
黃公公早已習慣了這位國公爺毫無遮掩的侮辱,他倒是毫不在意,對大權在握的裴國公越加的恭敬。
長長的甬道中,裴國公高大威猛的身軀,高視闊步,襯得黃錄躬身垂首的姿態更加卑微。
歸來的黃錄一如往常的伺候在皇帝身旁。
墨宣說道“黃錄,朕是不是很卑鄙?”
黃錄聞言嚇得繞過龍椅跪在禦前“皇上您英明神武,整個大嶽的百姓都敬您、愛您,您怎麼能這樣說呢!”
墨宣歎口氣:“你與朕一同長大,朕從沒把你當外人,朕問你一句,你要如實回答。”他頓了一下:“朕與戰王,誰更適合做這個皇帝?說實話,朕恕你無罪。”
黃錄匍匐在地,這種要命題,他怎麼答都是錯。
他顫顫巍巍道“奴才愚鈍,隻知道咱們大嶽國國富民強,全仰仗陛下您的雄才大略。民間百姓尊您、敬您,甚至有詩人寫詩歌頌,自然是對您治國的肯定。至於,彆的,老奴實在是不知道,請陛下恕罪!”
“真是個老狐狸。”墨宣擺擺手“起來吧!”
黃錄起身,額上已冒出些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