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息怒!
衛權從老夫人屋裡出來,臉色就不大好看。
也不知老夫人和他說了什麼,他的眼神在眾人身上一掃,淩厲至極。
衛元珍最是懼怕她的父親了,嚇得她削肩一抖。大夫人忙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撫。
裴氏的動作讓衛元珍心緒漸漸平複,恢複了如常。
衛權道“既然回來了,午時便讓人擺宴。”
“女兒吃喝用度在我娘院裡即可,父親不必麻煩。”衛元瑤拒絕了,她並不想和他們圍在一個桌子上虛與委蛇。
“這也是你祖母和你母親的意思,”衛權冷硬的臉上看不出情緒“當了皇家的人了,不能每次都隨性而來。”
終究是身份懸殊了,這個女兒他可以等閒視之,戰王的臉麵他卻不能不顧。
衛元瑤雖不願,既然是祖母的意思,她便勉為其難的應下。
隻是,裴氏什麼時候有如此好心了?
大夫人道“這宴自然不能大意,妾身這就去準備。”又對著柳氏道“柳心,你來幫我,讓王妃和她娘親回院裡說些體己話。”
柳氏自然應下“妾遵命。”
“元珍、元珠也跟著來。”
“是,母親!”兩姐妹異口同聲。
向著衛權和衛元瑤各施一禮,隨大夫人而去。
幾人走後,衛元瑤入內又和老夫人說了會兒話,老夫人不一會兒便疲憊不堪。她也不敢再過打擾,出了屋和秦氏說起老夫人的病情來。
衛權今日休沐,一直守在老夫人院裡,此刻他坐在太師椅上,端著茶盞,抿著茶。
衛元瑤母女坐得遠遠的,衛權並聽不出她們在說些什麼。
秦氏說“老夫人自春日風寒後,本來緩了些,不知怎的,這入了夏又淩厲了起來。你父親最是孝順,整日憂思。這些日子都是你母親衣不解帶的伺候著,你父親還寬慰些。”
“祖母年事已高,便是去了,也是壽滿天年,勸他看開些就好。”衛元瑤淡然處之。
秦氏捂住衛元瑤的嘴“這話萬不能讓你父親聽到了!”
說完還偷瞧了衛權,見他正喝著茶,並未注意這邊,才放下心來。
秦氏的舉措,衛元瑤看在眼裡,她的娘親畏夫的緊,在衛權麵前一直戰戰兢兢,他一個不善的眼神,娘親就能惶恐半日。
他又不能吃人,真不知道有什麼好怕的!
衛元瑤不禁為秦氏打抱不平起來“娘親,你的女兒已經長大了,會保護你的,以後誰也不用怕,應當挺直了腰杆做人。”
“瑤兒甚是讓為娘欣慰,”秦氏看著衛元瑤消瘦的身姿“隻是,你為何消瘦這麼許多?戰王爺對你不好嗎?還有你額上這疤是如何弄的?”
“他對我很好,隻是天氣熱了,吃不下飯。額上疤是不小心撞的………”衛元瑤撒個謊。
不管秦氏信不信她隻能如此說。
“吃不下飯?”秦氏好像想起什麼“月信準嗎?”
“準啊!娘親問這個做什麼?”
秦氏悄然道“以前到了夏日,你也沒有食欲不振過,如今有此現象,娘親當你是有了身孕呢。”
衛元瑤差點咬了舌頭,你女兒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哪來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