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白日裡兩人才雲雨過,然而此時看著她誘人的嬌軀,怎能不讓人又起旖旖之心?
衛元瑤已經完全進入浴桶,被水浸泡的身體,舒適至極,她也似墨玄一般閉起目來。
墨玄也收回了目光。
不多時,兩人都已沐浴完畢,起身穿衣。
墨玄動作快,須臾之間,便是寢衣在身。衛元瑤正背對著墨玄擦拭著頭發,玲瓏有致的嬌軀散發著陣陣幽香。
墨玄從後麵直接抱住她,嚇了衛元瑤一跳,手中的動作頓了下來。
他的身體滾燙無比,已經人事的衛元瑤自然明白他為何如此,當下心跳加快,扭捏起來。
她抬起小臉幽怨的看向他,眼神在說白日裡不是有過了麼,怎麼又要……
她身子要吃不消了!
而且從墨玄身上傳來的溫度,她覺得今晚必然是前所未有的熱切。
墨玄才不知他想些什麼,手下的肌膚柔軟光滑,不舍移開。
衛元瑤紅透了臉,身子一下軟在了他的懷裡。
墨玄剛穿上的寢衣又扯了下來……
他使出內力,熄滅了浴房中的燈火。
晦暗的房內不多時傳出一陣陣急促的喘息和愉悅的低吟。
不時從窗戶進入屋內的閃電,能讓人一瞬間看到龍門架旁重疊的影子。
漸漸的,衛元瑤體力不支……
墨玄便暫時放過了她。
衛元瑤以為算是結束了,誰知墨玄抱著她出了浴房,把她放在床榻上,複又壓了上來。
和愛人交歡是一件幸福的事,每每與墨玄行雲雨之事,她就沉浸其中。然而,此時不知怎地,她疲憊不堪,隻想快快結束。
此刻的墨玄也不似白日的柔和……
輕紗帳中,雙影交纏,深夜的狂風驟雨奏著自然的樂章,掩蓋住了細碎的呻吟和低沉的喘息……
衛元瑤的神色越來越痛苦,慢慢的小臉扭曲起來,她哭著說“王爺……我……我不……不舒服……”
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從她腹中流失,裡麵疼痛至極。
正處於情欲中的墨玄總算發覺了她的不尋常,他俯下身,吻著她的嘴唇,柔聲道“怎麼了?”
衛元瑤哭著“我身上不舒服……”
“對不起…”墨玄輕柔道:“我……”
“不……”衛元瑤慌忙阻攔“好像有東西流了出來……肚子好疼!”
墨玄心驚,忙去看,卻見一攤血正在衛元瑤身下。
這下,墨玄情欲儘失,緊張起來“怎麼出了這麼多血?”
再看衛元瑤的小臉已經是慘白慘白的,毫無生氣。
墨玄毫不猶豫立即穿戴整齊,又迅速幫衛元瑤穿了寢衣,才說道“等我片刻!”
衛元瑤腹痛難忍,隻含著淚點點頭。
外室本就留著微微燭火,墨玄出了內室,隨手拿起一件雨具,便冒入夜雨中。
三更半夜雷雨天,王年正睡得香甜,突然寢房的門被人一下打開了,並伴隨著一個聲音“快起來,王妃得了急症!”
王年從夢中驚醒,這個聲音他可是熟悉無比,正是堂堂戰王爺。
他的睡意跑到了九霄雲外,不敢置信道“王爺!您怎麼親自來了?”
“莫要廢話,速去朝仙闕看診王妃!”墨玄清冷的聲音中透著焦急。
王年再不敢多說,胡亂的穿起衣服,掌了燈,跨起藥箱,拿了雨具,和墨玄疾步如飛的到了朝仙闕。
雷雨正酣,一些動作,並未驚醒熟睡的丫頭們。
醫者,鼻子甚靈,王年一進內室便聞到了男女歡愛過的味道,他老臉一紅,正要問出的言語也咽在了肚中。
隻得心中暗暗揣度莫不是這兩人尋歡時發生了意外?
紗幔散落著,衛元瑤整個人隱在幔帳之中。
床榻上淩亂不堪,自是不能讓王年看到。
“王妃娘娘請伸出手腕,微臣為您把脈。”
一隻玉手從紗幔中伸出。
王年靜心把著衛元瑤的脈象,眉頭一皺,問道“敢問王妃,可有出血?”
他這一問,墨玄和衛元瑤耳紅麵赤,她不得不說道“有出血。”
“王妃究竟如何了?”墨玄急問道。
王年惋惜道“回王爺,王妃娘娘是小產之症。”
看著墨玄不明的神色,他又補充道“就是王妃娘娘本有身孕,卻突然落紅了,小世子沒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