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辰時她一來,小如便和她說了衛元瑤夜間發了夢魘急症,為此墨玄還從外麵請了一位醫女入了王府。
晏清有此疑問,衛元瑤便知墨玄並未把她小產之事宣之於口,當下也不多說,閉唇不語。
晏清隻當她精氣神不好,道“能起得來嗎?”
衛元瑤還覺得乏累“不…”
“讓那位醫女再幫你瞧上一瞧。”
上午之時那醫女已為衛元瑤診過一次脈,隻是她當時正沉睡著,完全不知。
晏清說著起身去了外間,不多時領著一個陌生女子入內。
那女子一身素雅,五官標誌,上下利落,見了衛元瑤盈盈一拜“民女薑妙青拜見王妃娘娘!”
“你是?”衛元瑤滿是不解。
薑妙青又拜了一拜“回王妃娘娘,民女是王爺尋來請王妃娘娘脈的。今後民女便貼身服侍王妃娘娘。”
衛元瑤蹙了額眉“你和王爺一早認識?”
薑妙青愣了一愣,不知衛元瑤為何有此一問,隻得如實答道“回王妃娘娘,民女和王爺並不認識。”
“哦…”衛元瑤不再多問“既然如此,以後就拜托你了。”
墨玄既然差了此女來,定然如實把情況說與她了。
“是民女的本分。”薑妙青款款有禮。
她本是個遊方醫女,在江湖上小有名氣,剛入了京城,不知戰王如何得知的消息,派人去客棧將她邀入了王府。
王府裡的太醫與她說明了衛元瑤的情況,並告知戰王爺不許聲張王妃小產之事。
“王妃娘娘無需臥床太久,幾日後可下床走動。”薑妙青看著衛元瑤很是憂心,便寬慰道。
“扶我坐起來吧。”衛元瑤想要起身。
晏清先一步上前,扶著她起身,並拿了枕頭和一旁的被褥墊在衛元瑤身後,讓她靠坐著。
衛元瑤有話要問薑妙青,本想避諱著晏清,轉而一想,也沒什麼好避諱的,遲早要麵對。
於是,衛元瑤問道“薑姑娘,我這身子會影響以後有孕嗎?”
薑妙青見衛元瑤主動提起,也不遮掩,說道“王妃娘娘年紀尚輕,此次小產動不了您的根本,待身子恢複好之後,不影響受孕。”
聽得晏清雙眼一眯“你有了身孕?”
她的反應不算是太激烈,衛元瑤放心了些,有些傷神,說“是的,可惜我沒有保護好。”
晏清胸口起伏起來,質問“你們什麼時候居住一起的?”
衛元瑤白了她一眼“我們成親那麼久了,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如果夫妻一輩子分居,那不是有病麼!”
薑妙青委實驚呆這兩人的言辭,她有些聽不懂呢!
晏清也不似從前那般極端,許多時日來,她的確看開了些,隻要衛元瑤願意,墨玄不失為一個良人。
而自己,隻能讓她與世不容,遭遇唾罵。
如此,也好!
晏清態度軟和起來“睡了一天,餓了麼?想吃什麼,我去買。”
衛元瑤其實沒心情進食,為了表現的歡心一些,才說“想吃青龍街的娃娃魚。”
“等著,一會兒就能吃到。”晏清執著寶劍便走。
她前腳走,墨玄就入了朝仙闕。
入了內室,薑妙青福了一禮,退出屋外。
衛元瑤還靠坐著,墨玄坐在她旁邊的床沿上,伸臂把她攬入懷中,說“氣色好了許多,還痛嗎?”
“不怎麼痛了。”衛元瑤似嗔似怨,分明是有些怪他。
就算沒有身孕,昨夜他那麼如狼似虎的,她也受不住。
墨玄隻說“放寬心,養好身子。”
衛元瑤不語。
“此醫女如何?是否合你心意?”墨玄提起了薑妙青。
“挺好的。”她對薑妙青印象不錯。
“你滿意便好,今後若有不適,都可讓她幫你診脈。”
“好是好,不過……”她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朝仙闕的女人太多了!”
全是女人,隻有墨玄一個男人,她怎麼有種狼多肉少的感覺。本來三個丫頭,她覺得沒什麼,隻是這個薑妙青,性情沉穩,姿色容佳,還有一身醫術,極為優秀,放一個這樣的女子總是出現在墨玄身邊,她難免心中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