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邊自然是高手如雲,天外有天,萬一晏清被發現了呢!
衛元瑤對自己的愚蠢和自私慚愧不已“對不起,晏清。”
晏清看她這副模樣不禁心中一軟,不是自己無能為力,隻是衛元瑤讓她做這種大逆之事是為了那個男人,讓她心中惱火。
氣話雖說了出來,但是還是要順著她的。
晏清放軟了語氣,道“若是殺他,委實不易,隻是做些小動作我還是信手拈來的。”
衛元瑤如何也不會讓她冒險“這個氣不出也罷。”
“你既說了出來,我能不管麼?放心吧,明日我看情況行事,若不行,再作罷。”
衛元瑤半信半疑“真的可以嗎?”
晏清道“屆時你把墨玄引開就行了。”
“一定不要勉強……”
晏清沒好氣“我又不傻,送死的事自然不會去乾。”
衛元瑤心裡暖融融的“晏清對我最好了,來生…”
“快說你想對皇帝做什麼?”晏清驀地打斷了她的話。
衛元瑤便把她要給皇帝下點藥的事告知晏清,當然她把讓皇帝陽痿的藥說成瀉肚的藥。
並說她弄些慢性的藥,一時見效不了,難以被太醫發現。她的目的隻是讓皇帝受些苦頭而已。
晏清對衛元瑤信任不已,兩人計較一番,回朝仙闕換了衣衫,出了王府,來到一家成衣鋪子。
做壞事要偷偷摸摸,自然要喬裝一番。
不多時,從成衣鋪子走出一男一女,男子看起來清清冷冷的,眉宇英氣逼人,正是晏清所扮。而衛元瑤換了一襲白衣,,並戴了一頂帷帽,邊緣綴了一圈輕紗,把容貌隱在其中。
晏清不明白她們為何要打扮成這樣,衛元瑤解釋說因為她們要去老王頭的藥廬,不能讓他認出,才故意隱去身姿容貌。
之所以非要去老王頭藥廬,隻是因為輕車熟路而已。
不一時,到了老王頭藥廬前,衛元瑤讓晏清在門外等著,她獨自進了藥廬裡。
裡麵尚有幾個人排隊,衛元瑤站在最後麵等待。
半刻功夫便輪到她了,她坐在診台前的椅子上,老王頭問道“這位夫人有何不適?”
衛元瑤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看了看門口。
老王頭會意,示意一旁的菘藍關上了門。
來看病的難免有難言之隱,他明白。
把門關上,省得再有人進來。
菘藍關上門,也從後門出去了。
衛元瑤這才壓著嗓子,道“奴家沒有不適,隻是想讓大夫幫我家夫君拿些藥。”
老王頭低著頭,不知寫著什麼,又問“你家官人有何症狀?”
“奴家是想……”衛元瑤有些不好意思“是想給夫君用些不舉的藥。”
咦?
老王頭總算抬頭認真的看著衛元瑤,故意讓自己夫君不舉的女人,他還是頭一次見。
衛元瑤低估了老王頭的眼力,這家夥目光如炬,審視了須臾,就看出眼前的人似是見過。
“一定是夫人的相公太過旺盛,讓夫人苦不堪言了。”
“就是這樣,”衛元瑤順勢說“請大夫開那種隻用一點點便能讓男人許久無力的藥。”
“勞煩夫人把手腕置於案上,老夫幫您把把脈。”
衛元瑤奇怪“把我的脈做什麼?”
她又沒病。
老王頭道“老夫看看是不是夫人太虛了。”
輕紗之內,衛元瑤輕皺額眉,緩緩伸出晧腕,放置於案上。
老王頭一邊把著脈,一邊問衛元瑤一些話,衛元瑤皆是壓著嗓子回答。
終了,老王頭心知肚明。他趁把脈近距離觀看衛元瑤,她的容貌雖隱在輕紗之下,然而臉部輪廓他卻看得仔細,和那小王妃相似至極。她又是壓著嗓音說話,怕自己認出,便是她無疑了。
嘿嘿,老王頭心裡暗笑,墨家的人總算是落在他手裡了!
戰王爺肯定想不到,他自己會栽在他的小王妃手裡。
他們墨家斷子絕孫才好。
他一定讓戰王生不出兒子!
老王頭陰惻惻的。
又想起顧昭和衛元瑤有一腿,再聯起她此番作為,定然是她心係顧昭,不願與戰王行周公之禮,才出此下策。
顧昭這小子真有本事,不但敢給戰王戴帽子,還能讓戰王妃為了他暗害親夫。
真是天下第一人也!
衛元瑤當然不知道老王頭心裡有這麼多戲,她見他遲遲不做聲,隻得問道“大夫,奴家有問題嗎?”
老王頭心裡得意“夫人健康的很,定然是你家官人索求無度,才使夫人不快。老夫這就幫您開藥。”
轉身他在藥架上摸索了半晌,終把一包藥遞給衛元瑤。
“夫人拿好了,此藥隻需讓您的夫君飲下一點點,便能讓他暫時失去那種興致。隻是,切莫讓他知曉,男人嘛,這種事自是不會配合的。”老王頭特意囑咐,他還擔心衛元瑤辦不成事呢。
衛元瑤連連點頭,表示知曉,她隻想拿著藥趕緊走人,才不要在這裡聽老王頭絮叨呢。
她總覺得,自己多待一會兒就能被這個老頭看穿似的。
“多謝大夫。”她把藥放進袖口,急忙離開。
就連診金也忘記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