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行廟堂!
“要說這杏花老酒,還是我們西北汾陽的最是香柔!”宋玉聽那柳公子獨愛杏花村,自豪的說道。
“西北杏花老白汾酒自是出名,可是天下懂它的人少之又少,多半是附庸風雅罷了。”那柳公子搖可搖頭的說道。
“噢?柳公子何出此言?”宋玉聽這柳公子好像對酒還頗有研究,好奇的向他問道,完全忘了剛才的尷尬。
“百事儘除去,唯餘酒與詩!我們安徽的杏花村酒飲的是情懷!十裡杏花飄香,文人雅士沽酒。”柳公子透過窗戶看向遠方,眼神中似有萬千惆悵。
“看來柳公子也是性情中人,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想必你們這裡也有上好的蘭陵酒嘍!小二,給我來一斤!”宋玉肚裡酒蟲也抗議了。
“好嘞!一壇蘭陵美酒!”店小二吆喝著碎步跑來。
“客官,你的酒來了。”店小二端著托盤,放下一壇蘭陵酒,又放下兩個玉碗。
“西風雨客棧果然不同凡響,連玉碗都備齊了。”宋玉暗暗稱奇,不知道這西風雨客棧究竟有多大的背景。
“請!”宋玉與這柳公子倒有些好感,給他倒了一盞蘭陵酒。
“哈哈……北人偏愛南方酒,南方偏執煙雨樓。公子,請!”柳公子哈哈一笑一飲而儘。
“好酒!蘭陵泠烈,杏花綿柔,相共飲,倒也彆有一番風味。”柳公子邊喝酒邊慢慢道來。
“我平日裡也喝酒無數,可是從未碰到過像公子這樣會品酒的知己,我敬你。”宋玉端起一盞酒高高舉起。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人生在世,慘淡餘生罷了。”柳公子也不看宋玉,儘管自飲自酌,宋玉高高舉起的酒杯一時無處可落,隻好自己喝了。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為何這般自憐自艾呢?”宋玉雖然看不慣柳公子一副孤芳自賞的高傲態度,可是此人仿佛有著特彆的故事吸引著宋玉。
“孤姓柳字,名紫風,不過滄海一粟,什麼大名不大名,尊姓不尊姓的。”柳公子揮揮手,眼中已有幾分醉意。
“柳紫風!人如其名,小弟宋玉,願意交你這個朋友!”宋玉說完舉起酒杯又要和柳紫風對飲。
“宋玉?你這個名字好啊!你和我初次見麵就送了我一塊玉,你是不是見誰都送玉啊?”柳紫風酒不能多喝,可是偏愛喝,逢喝必醉,這下又說起了醉話。
“小弟乃是寶字頭的宋!”宋玉聽柳紫風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不忘低頭解釋一番。
“寶字頭好!好名字!”那柳紫風居然說完話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酒量也太不堪了吧?”宋玉一臉茫然,自己剛開始喝,眼前這位居然已經醉了,按理說這人喝酒如此講究,多少該有點量啊,哪裡知道是此光景。
“小二,把這位公子送回去休息吧!”宋玉招呼小二過來,看著柳紫風呼呼大睡,自己一副沒儘興的樣子。
“想必這位公子還沒有喝好吧?”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宋玉抬頭一看是一位中年男子,發髻梳理的很整齊,頭上一塊白玉發簪簡潔不失莊重,臉部棱角分明,雖然上了年紀,倒也透漏著幾分英氣。
“噢?你是何人?”宋玉滿臉疑惑,這京城的人都喜歡和陌生人搭訕嗎?
“我剛才聽公子的話,好像對酒情有獨鐘,正好鄙人也愛結交酒友,尤其是像公子你這樣懂酒的人。”中年男子滿臉含笑,熱情洋溢。
“是嗎?我其實沒有像你說的那麼好,就是一個小愛好而已。”宋玉聽來人將自己誇的天花亂墜,早已飄飄然了。
“鄙人舍下有一壇百年老杏花,公子可願同往?”中年男子說話間眉頭輕輕一挑。
“百年杏花?此事可遇不可求,見麵即是緣,先生請!”宋玉聽說有人請自己共同分享佳釀,心裡樂開了花。
“公子請!”
宋玉留下酒錢和那中年男子離開了。
宋玉一路上和那中年男子討論著各類名酒,品鑒方法,不知不覺竟遠離了市內的喧囂,走到了一處莊園。
這座莊園門庭幽然,偏僻卻不失雍容,往裡進,隻見一個老農在修剪著花草,其餘一個人都沒看到。
“公子裡麵請!”中年男子將宋玉請進一間書房,這裡各類古籍擺滿了書屋,可見此間主人倒是個文人,宋玉自然對書不甚喜愛,他在等那壇百年老杏花呢!
“敢問先生,這酒……”宋玉見那位先生進屋後便不再言語了,自己可是衝著酒來的,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言明,所以支支吾吾道。
“酒?你那老爹讓你來這裡品酒論詩的嗎?”中年男子一臉愁容。
“這……”宋玉一聽此人的話,方才想起自己隻想著酒,卻忘了自己來京的目的。
“哎!都怪那個柳紫風,隻顧著和他談酒忘了正事了!”宋玉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