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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One 我們需要達成一個默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忘了這件事吧(2 / 2)

不想伊敏接過房卡,卻搖搖晃晃地往酒店外麵走。他無可奈何,趕上去拖住她,扶她上電梯,她再撐不住,蹲了下去。到了八樓,蘇哲隻好抱起她,走進806,把她放到床上。不提防邵伊敏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他一下伏倒在她的身上。他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看著冷靜自持的女孩子竟然如此大膽。他並不熱衷和小女生玩遊戲找麻煩,於是克製著自己,準備撐起身體。

“其實昨天是我的生日,二十歲,沒人陪我過。”邵伊敏突然輕輕地說,她的聲音低柔,清澈的眼睛看著他,視線卻似乎越過他看到了遠處,她呼出的氣息還帶著點兒紅酒的味道,軟軟地撩動著他,“他們都不記得我,一直沒有人陪我,一直。”

有記憶以來,她的父母就在冷戰,到十歲時,父母離婚,隨即各自再婚。他們非常平等地負擔著她的生活費和教育費,從無拖欠,可是不久後新生的弟弟妹妹占據了他們的時間和注意力,然後就顧不到和爺爺奶奶生活的她了。她想是的,我的確怨恨,真是不誠實,居然對自己都說謊,騙自己裝不在乎裝了這麼多年。

蘇哲動了惻隱之心,安撫地摸了一下她的臉“好了好了,過去了,明年你的生日,我陪你過好不好?”

他的手指修長,指腹帶著薄繭,撫在她臉上,觸感溫和。她笑出了聲,視線定到他的眼睛裡,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的鼻子上“騙我,你把我當樂清樂平在哄呢。”

她烏黑的頭發散在枕上,襯得一張臉蒼白而嬌小,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微微張著,誘惑得讓人想犯罪。蘇哲的心怦然一動,突然覺得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他撐起身,隔開一點兒距離看著她“你這個樣子,可真是危險,如果換個男人……”

沒等他啞聲說完,邵伊敏突然欠起身吻住了他。她的嘴唇柔潤,蘇哲想也不想,將她壓回床上,狠狠回吻起來,這個吻徹底奪走了邵伊敏最後一點兒清醒的意識。她隻覺身體熾熱,血液仿佛在叫囂要貼近、要撫慰,所有的空虛、脆弱和孤獨如同洪水般積攢在這一刻翻湧而來,瞬間把她吞沒。

這個女孩子看著如此熱情大膽,其實是生澀的,毫無經驗可言。

當蘇哲意識到這一點,已經退無可退。她在他身下咬牙將一聲呻吟忍住,他再動,她終於忍不住叫出了聲,但仿佛馬上被自己嚇到,咬住嘴唇,眉眼皺得扭曲,手指緊緊抓住他的肩頭,如同在絕望的潮起潮落中總算攀附住想象中的海岸,指甲陷入了他的肌肉。他吻住她頸部狂亂搏動的動脈,輕輕舔咬,她的肌膚細膩,有著女孩子特有的清香。他試圖調整節奏讓她放鬆下來,但很快發現,自己竟然也陷於某種不期而至的紊亂之中。

在她細細的呻吟聲中,他終於爆發了。

4

灰白的晨曦透過窗簾,邵伊敏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的麵孔。她瞪大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他懷裡,伸手捂住嘴,突然記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蘇哲無奈地看著她,隔著這麼近的距離,她眼中的慌亂驚恐清清楚楚,讓他不忍。他今年二十七歲,過去的生活閱曆堪稱豐富,但自認從沒失控過,眼下他也有點兒狼狽,不知如何才能讓這個荒唐的場麵不那麼尷尬。

隔了一會兒,邵伊敏一聲不響地推開他,翻身下床拿起衣服衝進洗手間。他也起來穿上衣服,把窗子推開一點兒,清晨清新而略帶涼意的空氣湧了進來。他坐到窗前的椅子上,從外套口袋裡摸出煙點上。他一向並沒什麼煙癮,此刻百無聊賴,連抽了兩支煙,邵伊敏才從洗手間出來,也不看他,拎起背包拔腿便走。他又好氣又好笑,攔住了她。

“我送你回學校吧。”他也不等她反對,拿過她的背包,走過去開了門。

兩人下樓,蘇哲結賬,徑直出門將背包扔到後座上,再拉開副駕座車門,回頭看她,兩人視線首次碰到一起。晨曦裡她看上去脆弱而不安,低垂下眼簾上了車。

她一直沉默。蘇哲一邊開車一邊想,自己恐怕是惹上大麻煩了,可是也不能跟著沉默下去“我很抱歉,雖然我也喝了酒,不過這不是理由。我希望我能……補償你。”

一直看著車窗外的邵伊敏猛地回過頭來盯著他,他硬著頭皮說“如果你有什麼要求……”

“請停車。”

蘇哲想,好吧,肯停車談就不至於爆發得太狠,他將車駛到路邊停下。

她並不看他,指一下路邊一家藥房“有一件事,是你可以幫我做的。聽說有一種藥,好像能事後避孕,這真是一項偉大慈悲的發明。麻煩你進去幫我買一盒,再加一瓶水,謝謝。”

蘇哲盯著她,她蒼白的麵孔上泛起紅暈,但神情平靜,再不回避他的注視。他一聲不響地下車走進了藥房,少頃,他拿著藥出來,開後備廂取出一瓶礦泉水,一齊遞給她。她打開藥盒,仔細看說明書,然後取出一片藥,和水服下,剩下的藥放進背包內,這才轉向他,微微一笑“請送我到學校門口,謝謝。”

蘇哲被徹底嚇了一跳,他發動汽車,很快開到師大門口。邵伊敏背上包,一手放在車門上,躊躇一下,回頭看著他,態度非常誠懇地說“我們需要達成一個默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忘了這件事吧。昨天其實是我借酒裝瘋,很抱歉。補償什麼的,呃,有點好笑,我大概也補償不了你什麼,所以——”

她用聳一下肩代替剩下不好說出口的話,拉開車門,快步離開。她走路姿勢瀟灑,步子邁得又大又輕盈。

盯著她大步流星地走進學校大門,蘇哲呆了一下,禁不住想,似乎有點兒被這女孩子羞辱了,可是他並不惱怒,倒覺得好笑,又自認實在是有些活該。他搖搖頭,發動車子離開,決定像她建議的那樣忘記這件事。

5

邵伊敏進了宿舍,看看時間,不過剛六點,寢室內十分安靜,室友基本都在享受周末的懶覺。她輕手輕腳地爬上自己的鋪位,拉過被子蒙上頭,這才在心裡呻吟了一聲。

居然和一個隻見過幾麵,在昨晚以前都沒正眼看過自己的男人做出了如此瘋狂的事情。她隻有牢牢捂住嘴,才能把對自己的驚歎和質問堵回心裡。

師大在高校眾多的武漢市向來以美女如雲和戀愛風盛行聞名。每到周末,停在校外的豪車多得讓人瞠目,與邵伊敏同寢室的女生不乏早早有了男友和性體驗,在熄燈以後的臥談會上,會有非常勁爆的話題。不過邵伊敏一向沉默寡言,不可救藥地和人保持距離,從不參與討論,哪怕問到她頭上,她也沒看法可以貢獻。

不是沒人追求過她,她高挑而纖瘦,麵容秀麗,一雙眼睛明亮有神,在師大雖然不算出眾,然而在女少男多的數學係還是引人注目的。可是她從小到大回避與人親密,每當有人熱情靠近,她就會不由自主地後退,有禮而冷淡,拉開一段明確的距離。讀到大三,已經再沒有男生敢壯著膽子來為她打開水了。

有時她也不禁懷疑,莫非自己如室友私下議論的那樣,確實是天生冷感,永遠無法和人親密?

然而昨夜發生的事推翻了邵伊敏對自己的認知。

她或許是喝多了,可是並沒醉到失去記憶,記不清細節。她竟然那樣主動地渴求著一個擁抱、一個親吻;她和一個陌生男人赤裸相見身體交纏……她隻得再次強壓下一個驚歎。

懊惱之中,她想,起碼這一夜證明了自己在那方麵還算正常。可是她馬上質問自己,這種體驗怎麼能算正常?!

她從來沒計劃過給自己的二十歲生日來這麼一份遲到的禮物。前天生日,她隻隱隱期待過父母至少有一方會打來電話,到晚上沒接到,也沒太失望。就為這個原因便對一個陌生男人投懷送抱嗎?她老實承認,這個理由確實不成立。深究下去,仿佛有些壓抑已久的東西,突然被喚醒。可是這樣分析自己,當然無法做到釋然。

她移開被子,看著蚊帳頂,一動不動地躺著,同寢室的女孩陸續起來,各人忙著各人的事,沒人注意到她一夜不歸。她也和平時一樣,下床洗漱、打開水、去食堂吃早點,然後去圖書館看書。

到了晚上,她沒去自習,而是去學校後麵散步。

師大後麵有一個麵積頗大的天然湖泊,本來有個很土的名字,叫黑水湖。隨著學校規模日益擴大,政府拿錢整修了湖岸,正式定名墨水湖,似乎想沾點兒文墨之氣。湖的對岸也成了剛剛萌發勢頭的房地產商開發的寶地,有一個小區乾脆就叫書香門第。

靠師大這邊的湖岸向來是附近學校學生戀愛的寶地,大多是成雙成對散步加親熱的學生,據說周邊不遠處城鄉接合部村民的出租屋因這個湖的存在而生意大好。入夜以後,湖水搖曳倒映燈影,湖岸邊柳樹成蔭,加上秋日獨有的月白風清,如此良辰美景,不拿來談情說愛都算浪費。像邵伊敏這樣把手插在口袋裡獨自閒蕩的隻能是異類。

她從讀中學開始寄宿,一向適應集體生活,但集體生活對她而言最大的不便就是缺乏個人空間,簡直沒法兒找到獨處的地方和時間,從教室、宿舍、圖書館、自習室到操場,沒有一個地方不是人滿為患,洗個澡都得和認識不認識的人裸裎相對。

她不時會逃到相對人少的地方走走,這個時候她更是無意麵對任何一張熟悉麵孔。可是沒走出多遠,偏偏就看到了熟人。

幾步開外,師大出了名的中文係才子、文學社社長、學生會乾部趙啟智正和一個長發嬌柔的女孩四目交接談得熱烈,邵伊敏想改變方向都來不及了。趙啟智也看到了她,一臉愕然,她隻好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按照她的室友,讀中文係的羅音的說法,趙啟智自從偶遇她後就對她頗有好感。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能第一眼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女孩子,聽了隻覺得詫異。

可是羅音顯然不是隨意猜測。這學期開始的某一天,邵伊敏按老習慣每天去自習室看書,她向來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本領,從不理會周圍卿卿我我、打情罵俏的情侶。待一篇英語閱讀完畢,伸個懶腰,突然看到身邊伏桌看書的正是趙啟智。趙啟智抬頭對她微微一笑,她也隻得回一個微笑,畢竟她隻是和人保持距離,但從不刻意冷淡誰。

下了自習,趙啟智非常自然地陪她往寢室走,閒閒地說起文學社一個新進來的小師妹寫的酸文,十分風趣,讓她也忍俊不禁。他送她到宿舍樓下分手,自此以後,趙啟智偶爾便會神秘地出現在自習室裡,坐在她旁邊,兩人各自看書,然後閒聊著送她回宿舍。這種沒壓迫感的接近,邵伊敏倒也並不反感。

此時乍然相遇,趙啟智不免一臉尷尬之色。不過邵伊敏從他身邊走過,就再沒想到他了。畢竟兩人隻有在自習室裡同座那麼點交情,她還沒被激發著對此展開想象,更不可能在自己心事重重的時候去操心他了。

她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她八九歲的時候,曾經偶爾聽到父親這邊一個親戚帶著輕蔑口氣說她母親“放蕩”。不用任何人解釋,她也明白,那是一個帶著強烈貶損意味的詞。她無從為母親辯護,隻能任其沉澱到心底。此時禁不住拷問自己,從小到大,她都與異性保持疏遠,是否下意識地想和母親表現得截然不同?然而她昨晚的行為是否也算得上“放蕩”?

尋常女孩陷於這個問題,大約要痛苦很久,但邵伊敏並沒有糾結的習慣。從十歲之後,隻有祖父母與她生活在一起,而老人的關心更多地體現在對她生活的照顧上,她早已學會了獨自解決問題,安撫自己。

她對著湖麵站定,略帶涼意的秋風拂麵而來,對岸燈光星星點點,一片寧靜。她深深呼吸著,想好吧,她不能騙自己說什麼也沒發生,但追悔無益,那既然是一個錯誤,以後不可以再犯。

6

樂清樂平的生日宴會之後,林躍慶被孫詠芝斷然拒之門外。受表兄的委托,蘇哲周末會抽時間過來接小兄妹出去,有時是帶他們玩,有時是送他們去祖父母那邊。

這天他過來,恰好碰到邵伊敏正在給他們補課。她的聲音從小書房傳出來,清脆柔和,不疾不徐,沒一句多餘的廢話,頗有權威感。

孫詠芝悄聲說“唉,樂清跟樂平最近都心不在焉,幸好小邵跟他們交流得不錯,教起功課來又確實有一套,他們的成績才算沒掉下來。這女孩子真不愧是師大的高才生。”

蘇哲莞爾,他想,這份才能恐怕是天生的,而不是師大教出來的。

孫詠芝進廚房去準備點心。他走過去,隻見邵伊敏背門而坐,烏黑的頭發筆直垂順地搭在肩頭。他清楚地記得那晚摸在這秀發上的柔滑手感,心裡一蕩,馬上提醒自己不要自找麻煩。

他從來不愛哄生澀的小女生招來後患,眼前這個女孩子雖說既沒要他哄,還自覺很不給他麵子地把後患直接消滅掉了,但誰能說清,這到底是犯倔強裝沒事人,還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手段。就算他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他喜歡冒的險也肯定不是陷於莫名其妙的糾纏之中。

樂平抬頭看到他,正要說話,他豎一根手指示意她安靜,但邵伊敏還是回過頭來。自那晚之後,兩人頭一次麵對麵。蘇哲發現,她的眼神平靜,視線從他臉上一劃而過,毫不停留,重新麵對樂清與樂平,若無其事地說“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我給你們留的作業一定要做完。下次來我要檢查的。”

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與端點心過來的孫詠芝道彆,按她的囑咐拿了一塊海綿蛋糕,咬了一口,一邊背上書包,從蘇哲身邊走過,徑直出門。

蘇哲走到窗前,看著樓下,過了一會兒,隻見邵伊敏出來,大步穿過馬路,走路的姿勢有著一種心無旁騖的專注感。

被徹底當成路人甲,對他來講,實在是一個新鮮的經曆。看著那個身影消失,他摸著下巴,笑了。他見過不少表現得特立獨行的女孩子,但像邵伊敏這樣能夠迅速控製自己的情緒,從慌亂到冷靜幾乎沒有過渡,讓他不得不稱奇。

樂平問他“小叔叔,你笑什麼?”

“沒什麼。吃完點心,我送你們去爺爺奶奶家。”

樂清垮下臉來“我不去。”樂平也嘟著嘴“我也不去。”

“那今天晚上,我帶你們去吃牛排好不好?”

樂平沒什麼興致地說“不想吃。”

樂清緊接上一句“比上次直接帶我們去麥當勞算進步了一點兒。”

兩兄妹一句接著一句,表情語氣如此相似。孫詠芝有些好笑,又有些沒來由的心酸“好了,放乖點兒,不許磨你們的小叔叔,我約好了人,先出去一下,有什麼事打我手機。”

她走之後,兩兄妹交換一個眼神,一聲不吭。蘇哲承認自己還真是不會哄這麼大的彆扭孩子“在想什麼?”

“爸爸媽媽真的會離婚嗎?”樂平冷不丁問,“我問爺爺奶奶,他們就說我瞎想。”

蘇哲不打算跟老人一樣避重就輕“你們兩個對離婚怎麼看?”

“怎麼看有關係嗎?”樂清冷冷地說,“反正他們也沒打算征求我們的意見。”

“我猜他們現在正處於一個艱難的時刻,需要對未來的生活做出決定,而你們兩個是他們做決定必須首先考慮的因素。”蘇哲平靜地說,“成人世界有很多煩惱,有時他們會把握不好自己的生活,但不管怎麼說,他們兩人都是愛你們的。

“小叔叔,他們如果真的離婚了,我是說如果,”樂平問,“會不會把我們兩個分開,一個跟爸爸、一個跟媽媽?”

“你們怎麼會這麼想?”

“我偷聽到奶奶說,至少要留下樂清。”

樂平眼圈已經紅了,樂清將手放到妹妹肩上,粗聲說“他們胡說的,彆理他們。”

蘇哲好不惱怒“婚姻是你們父母之間的事,彆人說什麼都不算數,不必理會。他們目前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分手,不過我會勸他們和你們兩個好好談談,解釋清楚他們的打算和對你們生活的安排,省得你們胡思亂想。”

“人不是非結婚不可吧,王瑩的爸媽也離婚了,方文靜的爸媽成天吵架。這樣結了又離不離就吵不是窮折騰嗎?像小叔叔這樣多好,一個人過,不會有那麼多討厭的事。”樂清悶悶地說。

蘇哲再度摸著下巴苦笑“我承認我沒結婚的打算,不是一個好的榜樣。但對大部分人來說,結婚還是不錯的,可以有一個親密的人和你分享生活。至於矛盾,也很正常,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想法一生不變,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最珍惜的是什麼。如果彼此覺得沒有了當初在一起時的感覺,分手也不是世界末日。”

他一向在正經交談時並不拿他們當小孩子敷衍,所以深得他們喜歡。兩個孩子同時沉默,消化著他的話。

“我可能講得太深入了,你們目前還接受不了。不過總的來說,我覺得抱怨你們控製不了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意義。現在跟我出去,我們吃飯、看電影,好好開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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