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又重新折回去,發現船艙內那些盛放糧草的木箱,都沾了點兒白。
隊長當即就用刀劈開了一個木箱的鎖,打開一看,裡麵哪有什麼糧草,全部都是白石灰。
他不相信,又打開第二箱第三箱,全部都一模一樣,當即就知道他們受騙了。
他嘭地開了一槍,當即船上所有的士兵都警惕起來,冒著暴風雨的危險,他讓船長即刻調轉方向。
納西爾難得陪長泠在家吃了晚飯,夜裡,長泠不想這麼早休息,就跟納西爾坐在院子裡。
她都忘了上一次跟納西爾坐在這裡是什麼時候了,那滿院的紅薔薇如今居然也都開敗了,隻留下破敗的花萼。
納西爾走了一圈,隻摘了一朵還殘留著幾個花瓣的薔薇花,遞給長泠時,他還有幾分難為情。
“本想再為你簪朵花,讓你再跳支舞呢,沒想到這東西不堪重負,什麼都不剩了。”
長泠抬眸,定定地看著他,輕笑道“沒關係!”
她拉著納西爾坐下,“沒有花,我也能為你跳舞。”
納西爾既然喜歡看她跳舞,那長泠就給他跳,這大概是她唯一能彌補納西爾的了。
納西爾嗯了聲,他坐在原來的位置,看著長泠於黑夜中起舞,隻跳給他一個人看。
明明跟之前都是同樣一支舞,納西爾不知道為何,總是越看越悲涼。
就像是院子裡那些開敗的紅薔薇。
忽的,長泠腳下踩到了一個石頭,一不留神沒有站穩,扭傷了腳,直接摔在地上。
納西爾急忙起身過去,“怎麼回事?”
長泠看著納西爾,心裡的情緒翻湧,她極力的忍著哭腔,“我沒事,隻是不小心,你過去坐著,我可以跳!”
她推開納西爾企圖繼續。
可是還沒站穩,腳腕的刺痛就讓她趔趄了一下,納西爾將她抱起來,“不跳了!我帶你回屋。”
就這一刻,長泠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淚洶湧而出。
“對不起……對不起……”
她做了那麼多違背他、傷害他的事情,現在唯一能討他歡心的事情都做不好。
納西爾了解她,撫著長泠的腦袋,低聲安慰道“阿歡,不用道歉!”
在他眼裡,長泠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對他動了情,所以做事情才優柔寡斷,所以才總是自責。
他們本就身份對立,兵戎相向才是常態。
而他能確定長泠愛他,這就足夠了。
忽然,夜裡狂風驟起,院子裡僅存的薔薇花花瓣也被吹散凋零,黑暗裡再也沒有亮色。
這段時間,長泠身上的的傷都沒落過,大大小小的病頻生,怕她再著涼,納西爾抱著她回了房間。
將她安置好,長泠卻不願意讓他走,死死拉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跟他說著對不起。
納西爾心頭酸澀,就隻好坐在她床邊,哄著她入睡。
次日,長泠醒來第一時間就是去找納西爾的身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心裡總是有強烈的不安,明明她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可她又總覺得事情好像超脫了她所能控製的範圍。
她見不到納西爾就開始心慌,她睜開眼,就赤著腳跳下床去尋找納西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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