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到底,是唐吉訶德家族的乾部!
麵對強敵,皮克不會退縮,更不會使用所謂的計謀,因為那不符合他的意誌。
見此情形,羅文明白了皮克的意思。
他沒有感到意外,但還是低聲強調道“會死人的哦。”
“戰鬥,本來就會死人,無非是你還是我而已!”
皮克將自己的墨鏡摘下,丟在一旁,而後握緊了拳頭,“身為男人,絕不能因此畏縮不前!”
羅文了然。
他身上的砂礫重甲緩緩散去,盾牌和大劍也在頃刻間化作無形。
在劍柄消散的那一刻,仿佛是聽到了開戰的信號,皮克忽然扭動身體,一拳命中了羅文的側臉。
砰!
重重的一拳揮出,率先感覺到劇痛的卻是皮克本人。
反觀羅文,神色平靜依舊,同時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朝著皮克揮了過去。
砰!
又是一聲拳頭砸在臉頰上的聲音,隻是這一次的卻很沉悶,也更具力量感。
那一瞬間,皮克隻覺得自己的眼前的畫麵變得模糊了起來,頭昏腦漲的,連開口說話都很難做到。
他曾在戰鬥時被敵人的鐵錘命中過,也根本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皮克被打掉了幾顆牙齒,身體因為疼痛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但他卻沒有倒下。
很奇怪。
因為羅文的那一拳,已經讓皮克的身體發出了“無法再站起來”的信號,但奇怪的是,皮克的意識卻超越了身體,讓他依舊站立在原地!
“噗!”
皮克吐出了幾顆碎牙,朝著羅文再度揮出一拳。
這一拳砸在羅文的臉上,卻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即便沒用武裝色霸氣,羅文本身的身體韌性就已經能擋住重傷狀態下皮克的拳頭了。
但兩人卻都沒有停手的意思。
皮克的一拳過後,輪到了羅文。
他們雙方都很清楚,這將是這場快速決鬥的最後一擊。
羅文平靜地望向皮克,沒有說話。
因為他覺得無論說什麼,眼前的這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都是很“強”的。
起碼……
比不遠處正準備偷襲的那個“絲線人偶”強上許多。
不遠處,多弗朗明哥的絲線分身站在原地,一根血紅色的絲線在他背後的手指上凝聚了出來。
那是線線果實現階段能使出的最強一擊——超過絞鞭。
多弗朗明哥眼瞅著羅文發現了自己的動作,卻也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即便皮克也處於超過絞鞭的攻擊範圍之內。
是否會波及到皮克已經無所謂了,多弗朗明哥覺得自己必須要放手一搏!
但令他感到詫異的是,羅文竟然沒有絲毫地反應。
不止如此,不遠處的那位儀仗兵竟然邁步走了過來。
他雙手高舉,在雙手處用沙子從新彙聚成了大劍和盾牌,麵對多弗朗明哥,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羅文的注意力則繼續集中在皮克的身上。
他對皮克緩緩道“分身就該跟分身打,我們繼續。”
皮克咧嘴笑了。
他張開雙臂,如同羅文迎接自己的拳頭一樣,毫無遮掩地迎上了羅文的拳頭!
砰!
一拳揮出,皮克的身影側飛了出去,直接砸中了廣場上的雕塑,整個人都被埋在了廢石堆下。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儀仗兵的盾牌對上了多弗朗明哥的絲線。
兩者相撞,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而在兩個人僵持之際,儀仗兵頭盔背後的臉上卻浮現出了絲絲微笑。
他擺出了咂嘴的模樣,搖了搖頭。
那意思很明顯——
你,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