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天武神!
秦風此舉,駭人聽聞!
聶舞手中的長劍再也握不住了,在這樣的氣場之下,脫手而出,頂禮膜拜。
而她本人被再次逼退了數步,勉強穩住身形,但眉宇間也再不似剛才那般的高傲,像一頭孔雀,屏羽被毀掉了一般。
“入……這是入之意境?”
直到此刻,聶舞依然不相信這一切,但她境界相差太遠了,連抵禦都困難,又何來的感悟?就好比一個天平上的兩件物什,其中一方已經傾斜太多了,另外一方完全被徹底拉開,怎麼能看得見它的模樣?
聶舞恍然想起,秦風剛才娓娓道來的劍道境界劃分,他說那些話,難道就是為了證明他的劍道意境,已經超過了她太多,怕她不認識?
沒有人注意到,在這比武台的上方,三個達到了武靈境的核心長老,麵麵相覷,眼中都露出了驚駭和不可置信之色!
他們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下方,看著那個卓爾俊朗,仿佛有霸王之氣的青年,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呼——
猛然間,劍鳴一頓。
恰似一陣清風掠過,比武台四周的一陣都變得寂靜無比。
劍止,聲停。
秦風緩緩的拔起了長劍,淡淡地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聶舞,一句話也沒有說,就一躍跳下了比武台,隨即拉起了南宮錦程,揚長而去。
此等風采,真有些千裡不留名的味道。
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秦風的蹤跡。而那些東海宗的弟子們,盯著比武台上方的聶舞,不知該如何開口,也不知該說什麼。
聶舞輕咬下唇,絕美的臉蛋上,變化未定。
“是入?或者不是?還是說,那是微之意境的大成……”
在她的腦海裡,不斷的的重複著這些思緒,在秦風那霸道淩冽的劍道意境之下,她已經被徹底震住了,往日的驕傲,似乎在這一刻像玻璃掉到了地上,一片片的摔碎。
在上方觀戰的三個長老,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他們對視一眼,還是決定下去。他們沒有立即追著秦風的方向而去,而是落到了聶舞的身邊,畢竟聶舞是他們東海宗的希望之一,如今心境大亂,必須要有人開導。
看到居然有長老從天而降,四周的弟子們都是驚異萬分,隨即都是想到了一點——或許這三個長老,一早就在上麵觀戰了?
聶舞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臉色陰沉,好像受辱了一般,俏臉滿是屈辱之色。
“你怎麼了?”
核心長老問道。
聶舞將嘴唇都已經咬出了鮮血,對於她這樣一個要強的人來說,沒有比在眾目睽睽之下,當中扇自己的臉更難受的事情了。
想起剛才自己那般的高高在上,如今顯得既是可笑又是卑微。
而且人家秦風,走的時候都懶得看她一眼!
“聶舞,隨我們去找你師尊。”
核心長老的臉色十分凝重,下來之後,才發現聶舞被刺激得不止心境大亂,秦風這種行為,幾乎摧毀了她的武道!
三位長老走的武道和陳豔秋都不是一脈,所以幫不上忙,而在發現了聶舞的失常之後,當機立斷,一把將聶舞帶著,朝著陳豔秋的居所縱身而去。
而整個比武台,留下的武者都啞口無言。
今天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於藍兩兄弟早已經溜走了,他們留在這裡,恐怕比聶舞受到的刺激更大。
而這件事情,恐怕今天之內,就要傳遍整個東海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