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緩緩打開,當鐘嫣兒進去之後,裡麵豁然坐著一個女人——正是東海宗的核心弟子,陳秋燕長老的關門徒弟聶舞!
聶舞赤著腳丫,身披彩裙,坐在窗邊,盯著海麵。仿佛沒有看到鐘嫣兒進來,也沒有回頭,自顧自地淡淡道“說完把門關上,然後出去,我沒工夫接待你。”
“不用你接待。”鐘嫣兒褪下帽子,將門關了起來。
聶舞皺起了柳眉,道“鐘嫣兒,這裡是東海宗的船艙,不是在你東海國,你是不是覺得你身份尊貴,了不起?”
聶舞冷淡的態度讓鐘嫣兒微微一笑,坐在了她的後麵,道“這麼危險的動作,你不怕掉到海裡去?”
“能淹死我麼?”聶舞總算回過頭,輕蔑一笑,從窗口跳回了房間,道“鐘嫣兒,你知道我不歡迎你,你還來做什麼?”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人堆裡出來,特彆是王家的那個家夥,一直纏著我。我脫身之後,就小心翼翼進了東海宗的船艙,這才來到你房間的。”鐘嫣兒眼眸眯了起來,道“舞姐姐,不要這麼拒人於千裡之外嘛。”
“你想證明你自己招蜂引蝶,長得漂亮就直說。”聶舞冷冷道“不過我沒空聽你說這些。
“舞姐姐的腳,還是那麼好看。”
鐘嫣兒看著聶舞的雙足處,那白裙下,一雙俏生生的小腳不著寸縷踏在船板上。小腳纖勻適度,潔白若雪,腳趾便如十顆珍珠一般,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閃爍著柔和健康的光澤,笑道“就算嫣兒是女子,也忍不住想將其抱在懷中好好愛撫一番。”
“你到底想說什麼?”聶舞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想轉告舞姐姐一句。”鐘嫣兒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舞姐姐想為難秦風的話,就是和我鐘嫣兒作對。”
當鐘嫣兒說明來意之後,聶舞反而是愣了愣。
隨即,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高傲的笑容,道“你認識那個野小子?”
“不認識我來找你做什麼?”鐘嫣兒冷冷道“你那些護花使者找他也就罷了,但你絕不能去招惹他。”
“咯咯咯——”這一刻,聶舞居然不複剛才的冰冷之色,笑得花枝招展,如果被外麵那群年輕武者看到,恐怕口水都要流出來。
笑了一陣,聶舞才輕聲道“憑什麼?”
“憑他是我的男人!”
鐘嫣兒這句話簡直駭人聽聞,但她卻依然說出口了。
聶舞滿是錯愕之色,就連深知鐘嫣兒性子和脾氣的她,也始料未及。
“你說什麼?”
“他是我鐘嫣兒看上的男人。”鐘嫣兒一字一頓,再次重複,道“旁人我管不了,但你不許去招惹他。”
“雖然我看不慣你,但你好歹也是個公主,那野小子就算領悟了劍道意境,但修為低劣,來曆不明,你居然說他是你的男人?”聶舞詫異道“這是我認識的,將那些二世祖玩弄於鼓掌之間,為利益不顧一切的鐘嫣兒?”
頓了頓,聶舞輕笑道“還有,此事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你覺得能行得通嗎?”
“隨你怎麼說。”鐘嫣兒冷冷道“還有,他不是野小子,他現在是你們東海宗外門首座的關門弟子,就算你告發到我父皇那裡,我也不懼。”
仿佛第一次認識鐘嫣兒,聶舞忽然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是認真的?”
“當然。”鐘嫣兒淡淡道“話我已經帶到了,雖然你我有恩怨,但也是你我之間,如果你要招惹秦風,就彆怪我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聶舞就像是精靈,孤傲清高,環境於她而言,更像是襯托的背景。再完美的環境,在她出現之後,便讓人不自絕地忽略掉背景,目光隻專注於她一人。好似這天地宇宙,都隻是為了她的存在而配上的背景。
鐘嫣兒則是一種柔美的“豔”,仿佛集中了男人各種幻想的女性優質的模樣,都生在了她的身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麼自然的、無與倫比的真淳素的天生麗質。
兩個絕世美女,此刻就這麼靜靜地對望著。
“我要是說不呢?”聶舞輕輕一笑,打破了沉默,道“忽然間,我似乎對那個野小子,也充滿了興趣。”
“那我們走著瞧。”
鐘嫣兒丟下這句話,然後將帽子重新戴上,走出了聶舞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