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靈兒當時就莫名一急
“…不是,誰讓你不叫了?我隻是讓你…讓你…”
急著急著,眼見秦仁嘴角的弧度逐漸揚起,魚靈兒頓時明白被他捉弄了,臉色微紅,捏起拳頭就捶下去,結果被秦仁捂著左肩膀躲開了。
“每次都打這邊,能不能換個方向?”
“能。”
換就換,魚靈兒就捶他右肩膀,捶完了斜睨他
“我問你,你剛才在客廳,跟容兒說什麼呢?”
“害,你來就為探聽這個?”
魚靈兒剛在陽台上晨練完,他方才跟魚有容寒暄的時候無疑是被魚師父看到了。
“我說靈兒。”
秦仁隨手扯過一張廚房紙,擦了擦魚靈兒鼻尖沁的一層晨練後的細汗
“你現在怎麼好像對容兒的一舉一動都要管啊,人家都是徒弟越長越打,師父越來放手,你怎麼反過來,越管越嚴了?”
“我…我還不是為了容兒的安全?”
魚靈兒不耐煩地敷衍了一句,然後直接嘟囔起了自己的猜測
“…反正就看到你這壞人大早上起來就盯著容兒看,哼,有什麼好看的…”
明明徒兒的那套睡裙,和師父的是同款,也就是一黑一白顏色不同罷了,那天晚上在陽台,秦仁不是都看過魚靈兒身上的了嗎?
當時他的反應不也就一般嗎?怎麼今天看到容兒穿同樣的就那個德行了?
什麼意思嘛…
“總之你是壞人,為了預防你對容兒有什麼非分之想,我…我做師父的…自然要…多加注意點……”
越往後,魚靈兒的聲音越小,竟像是有些心虛似的。
不過秦仁是相信她的,相信師父對徒弟的保護欲沒有假,是很純真的感情。
“放心吧,這些有的沒的你就彆多想了,剛才我倆也就是隨便寒暄兩句罷了,倒是我才想問問,有容她昨天睡的很晚嗎?怎麼今天起這麼晚?”
“不知道。”
魚靈兒搖頭
“她昨天比我先睡,後來可能被蚊子弄醒了吧,好像起床過一次。”
“這樣啊…”
……
事實真的如此嗎?
不清楚,反正後來在餐桌上,秦仁又問了一下本人,魚有容同學也回答的挺敷衍的,大概就是師父屁股太大,擠得她被子不夠所以沒睡好之類雲雲。
可想而知,這樣一說,師徒倆定然又要拌幾句嘴。
而秦仁則是在此過程中,無意瞥見魚有容的一根手指頭上有些不正常的泛紅。
“有容。”
秦仁放下筷子,眯起眼睛疑惑道
“你手指怎麼弄的?怎麼像…有點兒腫?”
“誒?”
魚有容聞言,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手兒一捏一縮
“這個是…蚊子咬的。”
“咬手指頭?”
秦仁很驚奇,憑經驗的話,感覺蚊子很少會咬手指頭這種地方吧?
但是細細回憶一下呢,其實秦仁自己更離譜的地方都被蚊子咬過,害得秦仁當時差點兒就去了男科醫院,也就是自那以後,秦仁就再也不裸睡了。
咦?
說起來吸血的蚊子都是母蚊子吧…
被母蚊子吸了自己的那種地方,這是否有點兒…澀澀?
……
秦仁的思維又開始放飛了,以至於到了公司還記著這事兒。
男人們有時候總能在一些奇怪的話題上找到莫名的興趣點,秦仁也不例外,一到公司就找到周馳,分享起了母蚊子事件。
周馳饒有興趣地聽完後,嘖嘖咂舌,旋即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秦仁的肩膀
“仁哥,你還是搞點兒furry吧。”
“滾!”
“其他的也行啊,總比蚊子好嘛,對了,我最近正好看到一本植物大戰僵屍的本子…”
“爬!”
秦仁不理會他了,回到工位上,剛好昨天請假的小橙子也到了。
“程工。”
秦仁昂昂頭打招呼,比較意外的是,程思雨沒有像往常“秦工早呀~”那樣積極地回應,而是有些無精打采地“嗯”了一聲,然後就坐到工位上,雙臂一抱,小腦袋癱在了桌上。
秦仁心說她難道也和家裡的小蛇一樣沒睡好不成?
一問之下,程思雨悶悶地答道
“不是沒睡好,是…反正就是提不起勁,感覺沒吃飽似的……”
“你沒吃早飯?”
“吃了啊,比平時還多半杯牛奶呢,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吃了跟沒吃似的……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儘管如此,一跟姐夫說起話來,程思雨還是不由自主地稍稍打起了些許精神,跟他慢慢說起了昨天撿到的那條小狗狗的事兒
“秦工你知道嗎,昨天晚上莉莉終於醒了,她之前果然是什麼病都沒有,純粹睡死過去了,嘖嘖,這麼能睡的狗狗我還真是長見識了。”
“我早說了她是懶狗。”
“還有還有,我發現莉莉她特彆的地方還多著呢,她啊,不吃狗糧,也不吃肉,甚至不吃青菜,醒來之後我都聽見她肚子叫了,可她居然什麼也不吃,最後你猜怎麼著?”
“彆賣關子。”
“最後啊,她居然自己去廚房找了根胡蘿卜,啃的可起勁了!”
“……”
愛吃胡蘿卜的狗…
就離譜。
正好,反正今天上班摸魚的主題還沒定,乾脆就用來和小姨子聊聊這條叫“莉莉”的小母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