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全能召喚!
“劍者,至誠也。”
“我們火刃氏族劍聖都是在反複的訓練,實戰,生與死的壓力下而精心磨煉的劍術。我不會講什麼大道理,我隻知道我的劍隻要快、準、狠。要用你的心尋找敵人,把你的劍當做你身體延伸的一部分”獸人劍聖正一臉神聖地傳授劍聖之道,陳剛和三胞胎兄弟如同乖寶寶一般,如癡如醉地聽著。紀遠也抱著劍靜靜聆聽,劍聖之道雖然和太白劍道走的是兩種路子,但兩者之間相互印證、借鑒也能總結出許多東西。
兩者相比,劍聖之道就是力之極者與速度極致融合在一起的暴力美學,太白劍道則更注重劍意與招式的結合,手中之劍不過為介質,隻要心中有劍,片葉可破天地,株草亦能斬星河。
對於劍聖之道,阿拉斯加凱奇講得並不多,簡單的描述過後就開口詢問道“現在告訴我你們對劍道的理解,陳剛,你先來。”
“我?”陳剛指著自己的鼻子,得到肯定的答複後臉一下拉長了,雖然心裡似乎有點模模糊糊的感覺,但本來就沒有多少文化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抓耳撓腮半天,臉都憋紅了,就是講不出話。
劍聖一點也不著急,取下雙劍置於膝上,輕輕摩挲劍刃,耐心的等著陳剛。
“劍道,劍道?劍道”陳剛反複念叨著,猛的一絲靈光劃過腦海。
“哈哈!我知道了!”陳剛高興地一躍而起。
“以前看那個電視劇《亮劍》,裡麵不是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嗎,我覺得劍道就要像這樣,管他娘的前麵是誰,就是要拔劍砍過去。就算是死也要給他咬一塊肉下來,麵對強大的對手,明知不敵,也要毅然亮劍,即使倒下,也要成為一座山,一道嶺!”陳剛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流暢,唾沫橫飛,兩眼發光,似乎想起以前那些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管,隻要拿著西瓜刀往前衝,從不在乎敵人有多少,隻問敵人在哪裡的江湖歲月。
劍聖讚許地點點頭,“看來,你已經找到屬於你的劍了,你的劍是一往無前之劍,但要小心過剛易折。”
“那麼你們呢?”劍聖又將目光投向東氏兄弟。
三人不用看其他人的表情,更不必商量,沉思片刻,異口同聲道“我們不知道要追求什麼劍,我們兄弟三人隻想齊心協力,共度難關。”
“不,你們其實也找到了屬於你們的劍,兄弟之劍。你們彼此之間信任,兄弟的劍就是你們最堅實的盾牌,記住,兄弟在,劍就在,人就在。”劍聖語重心長地叮囑道,陳剛和三兄弟一臉受教地連連點頭。
劍聖轉過頭看向紀遠,“主人,不知道您的劍是什麼?”
“我的劍?”紀遠沉思起來,劍聖之道、太白劍道都隻是修煉方法而已,而劍聖所問之劍意指心靈之道,而自己的心靈之道又是什麼?
自己從瓜州市一路直到雷霆崖,為的是什麼?從雷霆崖一路走到南埔鎮,為的又是什麼?自己不願留在南埔鎮又是為了什麼?
紀遠心中慢慢明悟,試著拔出心中那柄長劍,“我的劍是為了變強,是為了活下去,是為了守護身邊的人。哪怕敵人再強大,局勢再惡劣,隻要我的手還能握住劍,生命不息,戰鬥不止!”伴隨著堅定的話語,紀遠心中長劍出鞘。識海一片空靈,無悲無喜,海麵下一片驚雷卻猶如平湖。丹田中劍種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上躥下跳,紀遠隻覺得渾身一震,有好些日子沒見進展的太白元力突破第八轉,進入第一層九轉大圓滿之境。
劍聖敏銳地察覺到紀遠的變化,神色一動,似有幾分意外。陳剛和東氏兄弟雖然說不出什麼,但也覺著紀遠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一股雨後天晴般的氣息油然而生。
“我的主人,此為守護之劍,不現於形而現於心。心中有劍,所見一片光明,能爆發出的力量不在於劍,而在於心靈。你所守護的,就是你的劍,同樣守護著你。王道之劍,不過如此。”劍聖朗聲道,言語中寄托著幾分期許和讚賞。
“王道之劍?不感興趣。”紀遠暗想著。
“看來遠哥的劍是最屌的,不愧是我陳剛的老大,以後我這把勇往無前的劍,就負責幫遠哥打頭陣了。”陳剛一臉臭屁的模樣,洋洋自得道。
東氏兄弟也麵帶崇敬地看著紀遠,本來就有救命之恩,不僅自身實力強大,手下也很厲害,加上此時紀遠的一舉一動,無不符合三兄弟心中的大哥形象,隻是少年天性淳樸,還不好意思像陳剛那樣表露。
“好了,不要廢話了,想要成為一往無前之劍,不是光靠嘴皮子說說而已,趕緊開始訓練,你們也一樣。”劍聖站起身,打斷陳剛,又示意偷笑著的三兄弟站起來。
待幾人站起身,劍聖像變魔術般扔出幾把刀,刀掉在水泥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刀身通體渾黑,非金非鐵,似木似石,看不出什麼材質。
待幾人撿起刀,劍聖方才開口說道“這是我們火刃氏族劍聖平日裡修煉所用劍,鐵心木所製,再以火刃秘法炮製,唯一的特點就是硬。你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砍,砍空氣也好,砍樹也好,砍鐵塊也好,就是不能停。用你的心尋找破綻,用你的意誌斬斷一切!”
幾人選的修煉場所就是教學樓樓頂的天台,陳剛提著木刀走向一邊,找了一個自己比較滿意的地方站住。陳剛放下刀,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用力搓了搓手,提起木刀高舉過頂,想象著自己拿著西瓜刀向敵人頭上劈去,惡狠狠地砍下,嘴裡還發出“哈”的聲音。
東氏三兄弟則是不約而同的提著刀走向天台上的一個齊腰高的水泥平台,三把刀同時劃過空氣,劈在水泥台邊緣,碎石飛濺。
紀遠與劍聖此時手執木刀對立,按照事先的安排進行實戰。
在戰鬥中劍聖似乎忘了兩者之間的身份,在他眼中隻存在敵人和對戰鬥的渴望,招招手示意紀遠出手。
由於是練習,紀遠和劍聖都隻能以單純的力量技巧用劍。紀遠是第一次不使用元力而使用劍招,感到非常的不適應,強行按下這種令人不舒服的陌生感,紀遠按照以前的記憶使出一招“雲台三落”,但這一劍全然不見之前的雲霧生生不息,縹緲靈動,千變萬化之感,反而給人一種僵硬呆板之意,外人看著就是紀遠手中的劍在空中劃了劃就朝著劍聖而去。
劍聖看著眼前軟弱無力的一劍,腳步一挪,側身躲過,順帶一劍輕輕碰了一下紀遠的肩頭。
二者分開,紀遠看著手中陌生的劍一臉茫然。劍聖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主人修行的劍法講究在意不在形,不要拘泥於招式,找到你心中的感覺,按照你的想法用劍,而不是一昧遵循劍招。劍招是死的,人是活的。記住,用劍的不是劍招,而是人。”
“用劍的是人,不是劍招。”紀遠喃喃著,卻抓不住那絲感覺。
“看我的劍!”劍聖大喝一聲,提劍衝上來。紀遠雖然明知劍聖不會傷害自己,但劍聖凶神惡煞、勢不可擋的氣勢衝麵而來還是讓他忍不住後退兩步,下意識地舉起木劍橫擋在身前。
劍聖急速揮動木劍,黑色劍刃劃過空氣,化為一陣黑光籠罩住紀遠手裡的劍,好似靜止了一般。隻有黑光中傳出的密密麻麻地木劍相擊聲才顯示著木劍此時的狀態。
雖然劍聖的劍速度很快,快到紀遠也隻能模糊地看見一些影子,但紀遠手中的木劍一動不動,劍聖的劍猶如蜻蜓點水一般觸之即離,似乎完全不受慣性影響。紀遠目瞪口呆,他本以為自己的劍術雖然比不上劍聖,但也勉強夠看,但事實上就是單純以劍相拚,他完全不是對手!
劍聖收回木劍,麵不紅氣不喘,剛剛一陣劇烈的運動對他完全沒有影響。紀遠回過神,剛一放下舉起的木劍,木劍上粉塵撲簌而下,原本老舊斑駁的外表變得煥然一新,散發著木頭的光澤。紀遠不敢置信的上下撫摸木劍,木劍上下每一處都很完美,沒有半點磕碰印痕。劍聖剛剛竟然在雙劍相擊之間用木劍將另一把木劍打磨了一遍!
紀遠抬頭向劍聖手中的劍看去,劍聖會意地平攤開,更讓紀遠驚奇的是劍聖手中的劍依舊是一副老舊斑駁的模樣,不見有任何磨損。
“你懂了嗎?所有劍招都是由基本的刺、削、砍、挑等基本套路組成的,我剛剛並未使用任何劍招,僅靠單純的基本劍式就可以達到這種效果。”
“故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紀遠想起剛才的一幕,一句話不由得浮現在腦海中,並輕聲說出口。“我懂了!”紀遠恍然大悟。
劍聖撫著火紅色的長須,欣慰的笑起來,“這句話很對,用劍之道,不過風林火山陰雷結合而已。劍招有敵無我者過剛易折,一昧防守者束手束腳,進攻劍招你可以當做防守劍招來用,防守劍招亦可以用來進攻。”說著舉起木劍,“現在你再來試試。”
紀遠深吸一口氣,排開任何多餘的情緒,心中無悲無喜,一片平靜。紀遠儘量不去想什麼劍招,心中雲霧在懷,按照雲台三落起手勢輕輕遞出一劍。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劍聖雖然麵無表情,內心卻隱隱有些失望,出劍迎向雲台三落的下一個落點。
劍聖出劍想要撥開紀遠的劍,本以為萬無一失,但紀遠的劍並未出現在劍聖所預料的位置,反而變向貼上劍聖手中的木劍,如煙如霧般向上蔓延。劍聖輕輕“咦”了一聲,手一震,蕩開雲霧。紀遠長劍偏向一側,眼見著中門大開,紀遠順勢一滑步,手中的劍借力向劍聖的手指挑去。
劍聖眼裡閃過幾分莫名的神采,手腕一翻,用劍柄把襲來的長劍擊退,顯然開始認真起來。
紀遠再次挺劍上前,劍聖特意控製速度力量,將其保持於紀遠的同等水準,兩人打得有來有回,不亦樂乎。
一旁練習的陳剛和三兄弟看著兩人交手,也不知不覺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得如癡如醉。
陳剛看了半天,雖然兩人的招式普普通通,一點也不炫酷,但陳剛還是從中看出點什麼,卻始終抓不住一點靈光。實在是想不出,陳剛搖頭將其拋於腦後,繼續開始枯燥的劈砍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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