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那邊那個被咬了的女孩兒呢。”馮麗曼從一名警員後麵出聲道。
她完全沒有跟那幫幸存者一起到處衝撞,在被徐然從那精品店救出來之後,便認定了要跟著他們一起了。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中午j的行動而不相信官方的話,那網上卻是因為徐然這個人而選擇再相信官方一次。
到目前而止,這隊警員也幾乎沒有讓她失去信心。
而作為憤青且長相不錯的她,深知在混亂的世界中,跟在一個守規矩的幸存者團隊中是一個多麼幸運的事情。
規則,代表她可以不用擔心某些同為幸存者的惡意,規則,也代表了希望。
聽到她的回答之後,眾警員的目光都看向了距離玻璃門幾米遠的地方,那女孩兒仍在不斷的往外咳血,隻是血量明顯已經不如之前那麼多。
徐然就那麼安靜的蹲在她身邊,手中攥著那把廚師刀,刀上殘留的上一個發病感染者的大腦組織已經被他在那感染者的身上蹭了個乾淨,刀身明晃晃的反射著零食店內射出的白光。
似乎是感受到一眾同事看過來的目光,他扭頭看了他們一眼,露出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
大家都明白他在等待什麼,也知道他此時的壓力有多大,便沒有催促他。
張鐵軍看著他蹲在地上有些佝僂的身影,重重的歎了口氣。
“大家在店內快速搜索一些食物、飲用水,等徐然處理完那邊的情況,我們就離開”他的聲音有些沉重,壓在眾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沒有人說話,隻是默默的轉身去搜索可以用來裝食物且方便攜帶的包袋,然後在早已被那些幸存者搜刮過一次的貨架上搜索一些高熱量的食物。
女孩兒咳血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口中也不再有鮮血流出,一直看著徐然的不甘模樣也慢慢變得渾濁,直到徹底被一層白翳覆蓋。
見此情形,徐然握了握手中的廚師刀,稍稍放鬆了些之前因為過度緊握而有些緊張的手。
與此同時,女孩兒的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腰間仿佛有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拎著她的身體一般將她提了起來,手腳更是不受控製的抖動著。
徐然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在她沒有下一步反應之前一刀由她的下巴刺了上去。
他沒有選擇角度更好的眼睛,而是選擇從下頜骨下麵刺入。
鋒利的廚師刀刺透女孩兒的下頜,穿過她的口腔,直插腦部中樞區域。
她的抖動停了下來,仿佛被人拎起來的腰部慢慢放鬆下來,然後仿佛提線木偶被剪斷了線索一般重重拍在地上。
徐然緩慢的將刀子拔了出來,看著女孩兒被血水糊的亂七八糟的臉,也看著她那白翳慢慢褪去的眼睛。
不知出於什麼想法,他下意識的從女孩兒身上割下一塊乾淨的衣料,然後輕輕的幫她擦去臉上的血水,將那張稚嫩的臉擦得乾乾淨淨。
女孩兒眼中的那層白翳徹底褪去,顯露出她不甘卻清澈透亮的眼睛。
襯托的她的皮膚更加白嫩,卻毫無生氣。
徐然目光深邃的看了幾秒,歎了口氣後還是慢慢站起身來。
災難之下,生命是如此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