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必須撤離,這裡動靜太大了,樓上那慘叫聲雖然小了不少,但還在繼續,我估計那個傷者應該是藏了起來或者是乾掉了襲擊者,但難保會有其他感染者正在往這邊趕過來。”徐然無奈道。
“你不會是想把他丟在這裡吧?”李晉強怒目問道。
徐然無奈,“李哥,你看我像這樣的人嗎?”
自知說錯話的李晉強訕訕的撓了撓頭,“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徐然擺了擺手,“沒事兒,能理解。不過現在我們還是要討論一下怎麼辦,趙哥這個情況,我們不知道他是生了其他病還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有些殘酷的現實總是沒法直接說出口。
“應該不是感染,今天中午執勤的時候我觀察過那些感染者的發病前兆,基本都是很快喪失生機,然後身體在中樞反射神經的刺激下劇烈顫抖,身體姿態呈現為普通人難以做到的高難度動作,顫抖持續時間一般在12到30秒,身體就會再次恢複‘生機’,重新站起來之後也就變成了那些沒有意識的怪物。”一直沒說話的吳廣峰這時候冷靜的開口分析道,語氣冷漠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徐然扭頭看了看他,沒想到他一直不怎麼說話,卻觀察的這麼仔細。
“對,前麵我在等待那個服務員女孩兒轉化的過程中也觀察了下,和你說的情況差不多。”徐然肯定道。
李晉強麵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可隨之又是一垮。
雖然不是發病的前兆,但他這樣昏迷不醒且呼吸急促的樣子,一看就是生命有危險的樣子。
若是正常情況下,這時候他們隻需要撥打120再借助自身身份直接開通綠色通道將他送到醫院進行搶救即可。可現在他們所處的環境下,怎麼移動他都是問題。
“找兩個人抬著他走呢?”李晉強猶疑的問道。
可吳廣峰和徐然都麵露不確定的神色,這種逃命的時刻,這樣不僅會拖慢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還會增加抬著他的隊員遇險的概率。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可老趙的呼吸卻是越來越急促,臉都被憋得通紅。
就在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直蹲在後麵的那名年輕警員卻想到了一個解決方法。
“可以聯係疫情防控臨時指揮部啊,他們那裡應該會有醫生吧?甚至有一些專家都被調過來了吧?”
他的話讓三人茅塞頓開,一直處於病毒爆發的緊張態勢下,他們的思考方式都被局限了。
“對啊,我們的手機都還有電,可以直接跟指揮部開視頻,讓醫生幫忙看看是什麼情況,然後再決定怎麼辦啊!”李晉強驚喜道。
徐然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隊伍前方的張鐵軍貓腰走了過去。
旁邊樓上的慘叫聲終於停了下來,隻是不知道發出這聲音的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昏過去了?還是自己處理了傷口?還是已經變成了和那些發病感染者同樣的怪物?
徐然隻是短暫的分神了一下,便已經來到了張鐵軍的旁邊,他將情況和張鐵軍簡單的說了說後,張鐵軍也認可的點了點頭。
“等一下,我先跟指揮部通個電話溝通一下怎麼建立視頻通話。”
說著,他便掏出手機撥通了指揮部的電話。
即便沒有開免提,等待音在夜色中依舊清晰,徐然安靜的等在旁邊。
可等待音響了一圈又一圈,電話卻一直沒有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