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們走過的走廊兩旁,則是一些獨立的實驗房間。
徐然心中不免有些懷疑,他們就這麼把實驗室放在指揮中心隔壁,難道就不怕感染病毒嗎?
而且李政就這樣什麼防護都不做的領著他們去實驗室?
似乎是察覺到了徐然的疑惑,李政隻是扭頭看了停步的他一眼,卻並未解答。
來到那個擺著十張床位的大實驗室之後,徐然等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每張病床上都躺著一個被束縛帶緊緊捆縛的發病感染者,他們似乎被注射了什麼藥劑,此時都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毫無動靜。
因為他們都沒有呼吸的起伏,徐然甚至都無法判斷他們是否還活著。
一直在實驗室內做實驗的幾個人看了他們一眼,然後便繼續著手頭的工作。
就在眾人各自觀察著那些感染者的狀態時,給眾人做第一步基礎檢查的鐘老從帳篷的西門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你們那兩個同事的情況有些特殊,耽誤了我一些時間。”
張鐵軍吳廣峰幾人臉色都是一變,一瞬間就想到了孫天宇的他們。
“他們怎麼樣了?”張鐵軍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說的是感染的那個還是另外兩個?”
徐然並未來得及注意到,槍聲出現時排在後麵的錢文鋒也沒有進入帳篷。
“是誰感染了?”張鐵軍追問道。
鐘老看了看一旁的李政,見他點了點頭,便也沒有隱瞞。
“那個叫吳廣成的,他的左手臂被咬了,你們都沒發現嗎?”
眾人默然。
當時孫天宇三人回來之後,他們也有些擔憂三人是否有受傷,可迫於當時的情況和大家的關係,他們也沒好意思直接問。
現在看來,吳廣成應該是知道自己被咬傷了的,隻是他一直沒說,甚至還偷偷的用自身八大件中的急救包對傷口做了簡單處理,避免血跡浸透衣服被眾人發現。
而一直沒有發病也讓他心存僥幸,覺得自己可能是抗體的攜帶者,不會感染這個病毒。
而現在,徐然等人也是這樣想的。
“他從被咬到現在有十幾個小時了,一直都沒有發病,是不是他體內有抗體?一個可能存在抗體的病毒攜帶者,你們怎麼給殺了?”吳廣峰怒目上前,不解的質問道。
鐘老卻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眼睛,然後又看了看徐然等人。
“你們不覺得讓你們這樣毫無防護的進入實驗室很草率嗎?”
眾人都是一愣,有些人在走廊上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隻是沒有機會去問。而現在鐘老卻直接提出了這個事情,他們反而更加期待答案了。
“算了,不給你們兜圈子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在場的各位都是病毒攜帶者,而且都是沒發病的病毒攜帶者。”
“怎麼可能?”武陽忍不住反問,算是問出了其他人的心聲。
是啊,誰能接受自己已經感染了某種神秘病毒的事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