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狙擊手,一直以來做的都是隱藏和狙擊的任務,做突擊手在黑暗中摸索著敵人的位置近距離戰鬥還是頭一次。
緊緊跟在身後的徐然感受到了他緊張,持槍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以雙人搜索隊形前進,劉禹庭的站位要低一些,徐然的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右手緊握手槍瞄準著前方的高位,而劉禹庭則是瞄準前方的胸部高度位置。
映入兩人視野的是一些胡亂堆放的舞台服裝和一些黑色的大箱子。
那些舞台服裝和台布仿佛被人踢翻了一樣倒在地上,有些衣服上還沾染著血跡。
看著這些血跡,劉禹庭的腳步都慢了不少。
整個設備間的空間其實很大,隻是被石膏牆板隔開,在更裡麵似乎是燈光控製間。
嘶吼聲正是從裡麵傳出來的。
徐然拍了拍劉禹庭的肩膀,示意他彆急,先把外麵這間有些臟亂的房間仔細檢查一遍。
劉禹庭站在燈光控製室的門口警戒,徐然則緩慢的查看兩側黑箱子後的角落。
好在除了房間中央那一排倒在地上的混亂衣物之外,並無其他活的或者半死不活的東西存在。
徐然再次拍了拍劉禹庭的肩膀,感受著他緊繃的肌肉,朝他點了點頭。
劉禹庭的手輕輕的握在門把手上,緩緩擰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徐然感覺自己的手指就要壓下扳機了。
可除了那嘶吼聲更清晰了些之外,便隻有一些輕微的撞擊聲在裡麵傳來。
預想的感染者並未衝出來。
他再次拍了拍劉禹庭的肩膀,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劉禹庭緊了緊手中的槍,猛地跨出一步進入了房門內。
徐然緊隨其後堵在了門口,看著房內的一切。
劉禹庭的槍沒響,徐然也迅速收槍換上了匕首。
房間內確實是燈光控製室,麵積不過五六個平方,三分之一的空間被一張巨大的控製台桌占用,隻有靠裡側的牆邊擺放著一個鐵質的文件櫃,櫃門緊閉,一個略顯肥胖的感染者正一邊輕聲嘶吼一邊緩慢的撞擊櫃門。
櫃門上夾著件校服外套,也是這件外套的存在,才讓感染者撞擊的聲音沒那麼響。
徐然朝劉禹庭點了點頭,緊了緊匕首就朝著感染者的方向走去。
“咚”的一聲響在整個燈光控製室和外麵的會議廳響起,那是音響裡傳出的被放大的撞擊聲。
徐然的冷汗瞬間從額頭流了下來,他迅速的低頭一掃,發現被自己踢開的竟然是一根沒有關閉且還有電量的話筒!
誰家話筒電池這麼耐用啊!
他心中怒罵一句,已經來不及反應了,抬手就朝已經被吸引的感染者刺了過去。
或許是感染者的速度太快,亦或許是房間內實在太黑,又或者是感染者在撲向他的時候躍起了身子,徐然刺向感染者眼窩的一刀,竟然紮在了他的喉嚨下方。
感染者那沉重的身體猛地撞擊在徐然身上,巨大的衝擊力帶動他直接半倒在身後石膏牆板上。那石膏牆板的質量實在是不怎麼樣,完全承受不住一人一感染者的巨大衝擊力,直接就撕裂出一個參差不齊的斷口。
而徐然和那感染者也朝著外側的設備間倒了下去。
劉禹庭舉起手中的槍就要扣動扳機,可徐然已經和那感染者扭在一起,在兩人還未完全落地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開槍。
於是在兩人落地的瞬間,他趕忙衝到跟前,朝著那感染者的腦袋就是一腳飛踹!
感染者從徐然的身上摔飛出去,還沒等他爬起身,一聲槍響便在這不大的空間裡響起。
槍聲在這不大的空間裡回蕩,震的徐然本就沒有完全清醒的腦袋更加發懵,以至於他不得不捂著耳朵跪在地上晃動著腦袋。
還好,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