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危城!
路過東門景觀石內側的時候,徐然發現劉海永也恢複了過來,雖然看起來也很狼狽,但整體狀態要比他好上一些。
劉禹庭此時正昏迷不醒的被他抱著,也在往建築物的方向走。
“劉哥,他怎麼樣了?”徐然擔憂的問道。
這個代號“精衛”的狙擊手是他在末日下遇到的第一個真正和他並肩作戰並逃離險地的士兵。
劉禹庭作為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在跟他進入獨立排之後就跟狙擊手的活無緣了,基本都是哪裡有危險就衝到哪裡。
而現在,這個本應該躲在狙擊點遠距離狙擊的神槍手,卻在最前線被衝擊波震成了昏迷。
徐然很愧疚,愧疚自己的指揮不當,愧疚自己讓一個狙擊手陷入這樣的陷阱,愧疚自己對不起劉禹庭的信任。
劉海永看著他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在擔憂什麼。
仿佛是為了鼓勵徐然,他頂著灰頭土臉的模樣朝徐然咧了咧嘴露出了大白牙,“放心,他隻是太累了,歇一會兒。”
徐然看著劉海永那口灰頭土臉下的白牙,再看看仿佛睡公主一般被他橫抱著的劉禹庭,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沒事嗎?”
“他剛才醒了一下,然後又昏過去了,爆炸的時候他的頭撞到了牆上,我估計是有些腦震蕩。”劉海永大嗓門的說道,他的耳朵耳鳴也很嚴重,便不由自主的加大了聲音。
徐然虛弱的點了點頭,任由那名幸存者將他扶到東門北側的建築物內。
他艱難的靠在牆邊,看著聚集在這裡的那些幸存者,那些女性雖然驚恐,卻都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保持安靜。
張影的女兒張茹茹雖然很小的一個略有些顫抖的被李雪摟著,卻眼神擔憂的看著被張影架回來的段啟明。
這些普通人雖然都擔心自己的生死,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沒忘記擔心這些保護他們的士兵們的生死。
孫潔見他們如此模樣,更是迅速走了過來,探了探段啟明的鼻息之後就指揮著張影把段啟明平放在地上,然後將自己的背包取下來墊在他的腦後。
做完這一切,她又趕忙來到徐然身前,“彆動。”
她隻輕聲的說了一句,然後便看了看徐然的眼瞳,然後再小心看了看他略微有些滲血的耳朵。
“內臟可能受了些震傷,不要再劇烈運動了,耳膜沒有穿孔,但是也有些危險。”她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徐然看著她清麗卻有些灰塵的臉上微皺的眉頭,看著她的嘴巴微動,卻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他的耳鳴雖然減弱了一些,卻依舊強烈。
張影和那名幸存者放下他們之後就再次跑了出去,陳宇依舊在外掩護著,他們需要把李晉強等被爆炸波及的士兵們扛回來。
徐然再次吐出一口淤血,顫抖著從戰術背心上找出對講機,對講機的耳機線已經脫落,鬆垮的掛在戰術背心上。
他按動對講機的呼叫按鈕,除了電流聲之外卻毫無反應。
他用左手重重的拍了拍對講機的機身,對講機終於傳來了一聲“滋啦”聲。
“突擊隊呼叫指揮部,突擊隊呼叫指揮部,收到請回答!”徐然有氣無力的說道。
“指揮部收到,你們怎麼樣?”李政焦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