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運氣不算太差,幾人中又有人在部隊中當過偵察兵,學過一些簡單的開鎖,在萬家花城隨便找了戶人家撬開房門解決了裡麵感染的戶主之後,便堂而皇之的住了進去。
北方的激烈戰鬥他們也都聽在耳朵裡,可這些手上沾著武警士兵鮮血並且本就對官方有怨氣的人,更不可能會主動向指揮部投靠。
萍水街地鐵站的地下線路上,有一隊幸存者正在借助搜集來的物資將鐵路線兩側的通道給堵了起來。
他們每個人都挎著一把槍,有長有短,他們全部都是男性,每個人臉上都保持著嚴肅的神色。
站台層通向上方的扶梯已經被關停,扶梯上下都有人留守。
站台兩側原本駐守武警留下的隔斷圍擋也被他們重新收拾了一下,按照領頭人的意思重新進行了調整。
在地鐵線路末端,被他們堵住的鐵路線上還預留了一個約一米寬的通道,也被人把守著。
此時正有幾人搬動一具具屍體通過這個通道向外走,約莫十來分鐘之後他們才會再次回來。
看的出來,他們將屍體拋的很遠。
銀泰城殘留的幸存者們在幾天的時間裡,開始以各種方式形成各自的小團體,他們大多數是男性,隻有一小部分女性也被這些團體的男性給控製起來,卻也無法像個正常幸存者一樣活著。
在末日之下,女性,如果不是被官方所救,很大可能就成了一種可流通的物資
徐然依舊躺在病床上,槍聲已經徹底停了下來,他不知道附屬學校東門的情況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其他戰士們是否已經找到了李晉強等人的屍體
武陽等人護送徐然進了醫院之後就回了獨立排所在的營地,看著隻有他們幾人回來,張鐵軍臉色難看異常。
獨立排餘下的幾人趕忙把幾人圍起來詢問情況,主要還是在詢問徐然等人的情況。
武陽也沒有隱瞞,直接把東門戰役的慘烈向他們進行了講述,講到最後,他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淌。
張鐵軍沒有說話,更沒有像以往那樣安慰他,隻是臉色異常難看的思考著。
“徐然的傷勢怎麼樣?有沒有被感染者近距離接觸的傷痕?”吳廣峰突然抓住武陽的手臂問道。
武陽被他這突兀的動作嚇了一激靈,看清是他之後這才稍微順了順氣。
“醫生說是爆炸衝擊波震傷,應該問題不大。”武陽吸了吸鼻子說道。
“沒有像孫天宇他們那種情況出現吧?”吳廣峰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讓他不由得有些緊張。
而吳廣峰的話,卻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武陽也是一愣,卻不知該怎麼回答。
“張隊,我們現在必須去看看徐然的情況,儘量把他們接回來休養,如果還需要藥物治療,就申請個醫生過來”
吳廣峰麵色凝重,眼中的擔憂毫不掩飾。
便是張鐵軍也不去考慮他說的申請醫生過來的可能性了,點了點頭就開始檢查自己腰間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