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危城!
疫情爆發第5天清晨,徐然早早的便醒了過來。
外麵的天色還未完全亮起來,一層淡淡的霧氣在空氣中彌漫。
徐然躡手躡腳的走出營區帳篷,來到營區東門不遠處的鐵門處看了看外麵。
鐵門無人值守,鐵門本身也並未真的裝門阻擋他們的進出。
昨晚他們聽到有直升機的聲音,隻是他們剛剛大鬨過指揮中心,便也沒好意思出去看。
更何況,獨立排這娘不親爹不愛的臨時征調隊伍,就算是有什麼好東西的援助估計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
徐然順著步道上慢慢散步,身體還未完全恢複的他不敢做劇烈運動,可習慣了鍛煉的他隻要在安全的環境下就忍不住想要活動活動。
等他散步回來的時候,張鐵軍劉海永竟然正湊在一起抽煙聊天。
兩人都是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正值壯年,可相對於徐然這幫不足三十歲的小年輕而言,兩人和他們多少還是有些代溝的。
徐然朝兩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回去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準備去遊客中心的洗手間去刷牙洗臉。
劉海永趕忙也拿上自己的用品跟了上去。
徐然知道,劉海永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果不其然,還沒走多遠,劉海永見前後無人,便開了口。
“徐然,我剛才和老張商量了一下,覺得我們應該儘快離開指揮部的駐地。”
徐然有些驚訝的扭頭看他一眼,略有不解。
“應該不用這麼著急吧?”
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劉海永此時卻異常嚴肅。
“昨天的事情,但凡是個有點脾氣的人都不會輕易放過你。李政這種位置的人,更不可能那麼大度。我和老張聊了半天,雖然沒想明白他為什麼會答應你的條件,但我總覺得我們一直待在他的地盤上並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徐然的麵色微微變了變,他不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可他一個乾了5年都沒機會轉為正式編製的輔警,對這種人情事故裡的道道又怎麼想的清楚。
“可是我們去哪裡呢?單個的感染者我們是不怕,可你也看到了,隻要戰鬥的動靜太大,就一定會吸引來更多的感染者。真不知道這些東西真的隻是聽力被強化了嗎?完全不明白他們是怎麼精準的找到幸存者的位置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遊客中心的門口。
迎麵有兩個武警剛從裡麵的洗手間出來,看來是剛剛洗漱完的何勇部下。
劉海永警惕的沒有回答,而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和那兩名武警擦身而過。
等那兩人走遠之後,劉海永走進水房後朝最裡側看了看,然後又跑到後麵的洗澡隔間看了看,發現沒人之後才回到洗手台前選擇了一個靠中間視野比較好的位置開始洗漱。
“我昨晚上研究了一下附近的地圖,當下我們的人還是太少,不太適合距離指揮部太遠,但是也不能距離指揮部太近。附屬學校旁邊一個幼兒園,兩棟樓,夠我們用一段時間的了,就算我們擴張幾倍,應該也是夠的。”
徐然掬了捧水搓了搓臉,“你說的是申花實驗幼兒園?”
“是的,地圖上看這個幼兒園是由兩棟東西縱向的樓梯構成,兩棟樓之間還有連廊相連,學校一圈有圍欄,對我們來說再合適不過。”劉海永低聲回應道。
徐然開始刷牙,口中的話語也含糊不清起來。
“這個位置,距離附屬學校是不是太近了?”
劉海永正想開口,又有兩名武警走了進來,他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語也不得不咽了回去。
看著那兩名武警也是來洗漱的模樣,劉海永索性終止了這個話題,也開始刷起牙來。
兩人迅速的洗漱完畢,收拾東西走出遊客中心朝營區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們現在不適合直接脫離李政的指揮部,畢竟我們需要武器支援,需要李政這邊協調上級指揮部獲取信息。我們既然已經掛了獨立排的名頭,就不要再輕易回歸民間幸存者團體那樣的組織,不然的話,我們做什麼事也都變得危險起來。”
“另外一個,那個位置就在附屬學校旁邊,指揮部不是準備將附屬學校改造成避難所嗎?這樣一來也方便我們從其中吸納新生力量。”
劉海永認真的說著,徐然也皺著眉頭思考著。
他本就打算等事情處置妥當就帶著獨立排離開指揮部駐地,可除了他們清理的1號建築物之外,他並未想到其他更好的位置。
而今劉海永說的這個地方,卻也讓他有些心動起來。
“那兄弟們是不是要重新清理一遍感染者?”
劉海永咧嘴一笑,“這事兒我帶人去就行了,幼兒園本來就放假早,學校裡基本沒什麼人,最多就是留守的保安什麼的。”
徐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會不會太著急了些。”
劉海永卻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你信不信,待會兒李政就得找你談話。昨天的事情對他的管理權影響很大,他肯定會儘快把你的事情處理掉,然後讓你帶著獨立排離開他的地盤。”
徐然沒有回答,心底卻是不太相信。
可還沒等徐然回到帳篷內,他就相信了劉海永的話。
李政和李想竟然正站在獨立排營區外的鐵門處等待著他。
徐然麵色複雜的走了過去,卻沒有率先開口。
李政笑了笑看他,“方便單獨聊聊嗎?”
徐然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洗漱盆遞給了劉海永,隨李政一起向著無人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