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擦肩而過的隊員,小隊長咬了咬牙之後繼續前衝。
此時此刻,除了衝鋒他還能做些什麼呢?
短短幾米的距離,卻是生與死的距離。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柄插在特殊感染者胳膊上的匕首,卻沒注意到,這名特殊感染者血紅的眼睛卻一直盯著他的腦袋。
就在他臨近特殊感染者之後,有了之前經驗的他一個扭身,就要從這感染者身側鑽過去。
可他的所有動作都落在了這名特殊感染者眼中,就在他側身靠向牆邊的刹那,感染者的右手也衝著他的腦袋拍了過來。
一切仿佛都是計算好的一樣。
在他距離牆壁最近的時候,特殊感染者的大手也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呼嘯的掌風之下,他的腦袋重重撞在牆壁上,然後那掌勁兒不止,將他的腦袋直接拍碎。
“啪”的一聲碎響,仿佛西瓜摔在地上的碎裂聲。
小隊長沒有感受到什麼疼痛,他的生命就徹底消逝。
特殊感染者抬起自己的大手,將手掌放到鼻翼下聞了聞,感受著其上粉紅色腦漿殘留的味道,忍不住舔了舔
特殊感染者發出一聲輕吼,聲音不是特彆大,傳播的卻極遠。
在這吼聲之下,兩條垂直通道內的感染者們仿佛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紛紛後退。這名特殊感染者,也返身朝著應急指揮樓的一樓電梯廳而去,那裡,正有另一名身材相對正常的紅眼感染者帶著一群感染者盯著那安靜的電梯。
而這處距離拐角不遠處的通道上,一具身著全防護服的屍體癱坐在地上,他背後的牆上是均勻的血跡。
在他不遠處,則是一具無頭屍體,屍體上方的牆壁上,一個濺射狀的圓形痕跡在空氣中慢慢乾涸
大飛看著手機上的視頻,麵色凝重。
紅色的翳膜,這是他完全沒見過的。
而那明顯不合身的衣服,更是在無聲的向他訴說著這名感染者經曆過怎麼樣的膨脹。
很顯然,病毒的感染變異已經出現了不一樣的方向。
他對隊友的情況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他將視頻轉發給陳江海,並附上了一條文字。
“小隊第二趟任務途中偶遇特殊變異體,小隊狀態未知。”
消息發出之後,他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他看著大廳裡還躺著的11名感染領導,有些無奈。
如果,樓下沒法走的話,他就要在這裡想辦法生存下去。
可和這麼多感染者同室生存?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當他確定自己無法離開的情況下,他就要乾掉這剩下的11名感染領導。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知道他所在位置還算安全的陳江海直接將電話撥了過來。
看著手機上無聲的提醒,他將手指摁在了接聽鍵上。
“怎麼回事?”陳江海直接問道。
“不清楚,隻收到華子這個視頻。”
“其他人呢?”
大飛想了想,“沒有消息,視頻裡也就排到了一個人。”
“那紅眼睛的大家夥,你覺得是什麼情況?”陳江海的語速非常快,每個問題仿佛都是在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
“估計是變異體。”
電話那頭的陳江海沉默了。
“現在還有11名客戶沒有接回來,對吧?”
大飛數了數,確認了一下數量。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