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感覺自己的肺要炸了。
他粗重的喘息著,站在樓頂天台看著黑色的夜空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這是他搬運感染領導上天台的底4趟了,隻需要再跑兩趟,他就能把剩下那三名感染領導也搬運到他已經勘測好的位置上來。
為了更加快速的搬運,他每趟搬運兩次感染領導的身體到這棟樓的頂樓。
這棟樓並不高,隻有9層,他需要做的,就是打開指揮大屏這一側的大門,然後走到最近的那個電梯,打開電梯門,進入電梯,來到頂樓。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他需要背負一個沒有意識的感染領導,懷中還要再抱著一個。
在出了指揮大廳的門之後,他還要防止自己的動作太過劇烈而發出聲響,以免吸引走廊上那些再次陷入茫然遊蕩狀態的感染者。
第一趟的時候,他仗著自己強壯的身體,還計較遊刃有餘。
第二趟的時候,兩個感染者的重量疊加著身上這身裝備的重量,已經讓他有些氣喘。
第三趟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肺部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當他艱難的完成這第四趟的時候,他已經再也無法承受著重量,直接癱倒在天台之上重重的喘息著。
他艱難的將頭上的頭盔摘了下來,試圖獲取更多的空氣。
至於身後的藏著的那罐小型備用氧氣罐,早就被他為了減重而丟棄了。
他看著被他整齊擺放的8名感染領導的身體,心中不免有些難過。
明明都是感染者,可他們怎麼就跟樓下那些感染者不一樣了呢?
那些感染者是喪屍是怪物是必須消滅的異端,這8個就不是了嗎?
憑什麼,這些人就要比彆人多條命呢?
沒有在淪陷之前安全撤離,那就主動感染等人進來安全帶走。
進來帶他們離開的那些人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嗎?
如此想著,天台地麵上那些感染領導的身體也變得麵目可憎起來。
可也隻是局限在可憎了。
呼吸慢慢平複之後,他甩了甩已經麻木的胳膊,再次順著天台的樓梯口走到9樓的電梯廳,按動等在這裡的電梯下到6樓,繼續著感染領導的轉移任務。
他熟練的將一個感染領導的身體背起,然後摸索著將固定卡扣繞過感染領導的身體扣好,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左右晃了晃,發現身後的感染領導並未摔落之後,便彎下腰準備將剩下的兩名感染領導中的一個抱起來。
可他實在是太累了,這一彎腰之下,隻覺得腰間仿佛被人推了一把一樣,整個人踉蹌著就要朝前摔倒。
他趕忙控製著自己的平衡,雙手也下意識的前伸,往前撲了幾步之後才慢慢站定。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渾身的冷汗和剛才疲憊的汗水混合在一起,卻讓他的心頭發涼。
等待了一會兒之後,他才折返到那名感染領導身前。
這次他沒有直接彎腰去抱起,而是先蹲下身子,雙手從下方抄住這名感染領導的身體之後,這才緩慢起身。
這個動作在此時對他而言也相當吃力。
他本身所穿戴的裝備重量都有十來公斤,背後背著的那名男性感染領導體重也約莫有70公斤,麵前抱著的稍微小巧一些的女性感染領導也有差不多50公斤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