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室內的兩夫妻大聲嘶吼著,門外的血肉吸引著他們,感染後的本能刺激著他們。
而門外的血肉們卻在上演一出好戲,一出他們看不懂的好戲。
陳江海心態崩了,很難想象這麼一方勢力大佬竟然會有如此不可控的一麵。
正如某位哲人所言,“不管如何強勢的人,他的內心都有一塊極其脆弱的地方。”
不相信世界有真愛存在,這邊是陳江海這個喜歡玩弄女人的大佬的脆弱。
大飛和刀疤都安靜的看著這一幕,便是他們,也是第一次知道陳江海內心裡還有這麼不容觸碰的逆鱗存在。
很可笑不是嗎?
一個大佬的逆鱗不是家人不是孩子不是財富,反而是很多人唾手可得的真愛。
他們隻能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這一切,心裡不斷的告誡自己,這裡發生的一切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可好戲,還在繼續。
陳江海見露露不為所動,便仿佛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玩法。
他拖拽著李宇軒的後脖領,將他直接撞擊在監室的鐵門上。
“嘿,你想活,她又想讓你活。可老子偏不讓你們如願!”
“我決定了,我要把你這個背叛真愛的男人丟進去,讓你感受你想讓這個愛你的女人感受的一切!”
陳江海癲狂的大笑著,仿佛一個西裝暴徒一般拖拽著李宇軒就要打開監室的鐵門把他丟進去。
這可嚇壞了被他撞的七葷八素的李宇軒,早已失去了平日裡偽裝起來的形象的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海哥,海哥你不能這樣啊海哥,你讓我選的我已經選過了啊,你答應了要放我離開的啊。”
“海哥,我還有女兒在外麵啊,你不能殺我啊,你殺了我我女兒就沒人管了啊。”
“海哥,海哥我錯了,海哥你原諒我吧,我會做器官移植手術,我會治病,我以後一定為您馬首是瞻啊海哥,海哥你放了我吧!”
聽著他的求饒,癲狂的陳江海仿佛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哦?你不說我倒還忘了,你之前從我這裡偷出去的那些器官,是怎麼送出去的?”
李宇軒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若是他泄露了教授的秘密,那能不能留個全屍都是問題。
更何況,如他所言,他的女兒還在外麵,在那艘漂浮在大海上的大型郵輪上。
如果難逃一死的話,那還是不要牽扯到女兒吧。
“海哥,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我是偷偷的拿儲備肉做過手術,可那是為了實驗喪屍病毒在活人身體上的變化啊海哥,那也是為了讓您更了解這個病毒的情況啊,海哥,我對您是忠心的啊!”
陳江海玩味的看著他,之前的癲狂和當下的嘲笑融合在一起,雖然是在笑著,可看在人眼裡卻讓人不寒而栗。
“很好,還是女兒比較重要。”
“既然你為了女兒死也不怕了,那我就成全你!”
他再次朝李宇軒的脖領抓去,卻被在地上掙紮著的李宇軒躲了過去。
這更激起了他的憤怒,他索性不再動手,抬腳就朝李宇軒的腹部踹了過去,就和前兩天在獄長辦公室毆打露露一樣
隻是那時候露露挨打之後祈求的是讓陳江海接應她的父母,李宇軒挨打之後祈求的隻是放過他
布洛克皮鞋的尖頭狠狠的戳在李宇軒的肚子上,一下又一下,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體都弓成了一個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