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現在,已然變成了人彘
而在幾公裡外的一個小區中,同樣有三個人彘艱難的活著
趙德誌覺得自己以前的日子過的已經夠苦的了,年近六十還是光棍一個,好不容易碰到了疫情以為自己會是這個末日的主角的時候,卻親手逼出來兩個感染者的變異體,不僅“主角”光環當然無存,便是自己的性命都變得岌岌可危。
在那女主人將三人的五肢摘除之後,趙德誌曾短暫的陷入過昏迷。
可這昏迷並未持續多久,不知如何止住血的他被劇痛刺激的再次醒了過來。
如果昏迷中的痛苦是被削弱的被動感受的話,那醒來後的痛苦便是直擊靈魂的當場暴擊了。
他不明白,這些喪屍為什麼沒有直接將他整個吃掉,他不理解,不理解這些喪屍為何能無視他們這三個正在流血的幸存者存在,竟然沒有絲毫想要吃掉他們的貪婪。
而這種不理解也讓他感覺恐懼,恐懼自己現在的模樣,恐懼自己還要以這種模樣活下去。
他現在,不正是古代文章中所描述的人彘嗎?
人彘無手無腳,隻餘軀乾及其上的頭顱,可飲水進食,可消化排泄,卻失去了行走和拿取的能力。
古代的人彘都是被人為製成,人牙子將拐來的孩子的手腳剔除,裝在壇子中養起來,等他慢慢變大,慢慢與壇子融為一體,最終形成壇中人的奇觀,用以街頭演出賺取錢財。
可這種活法,對人彘而言還不如死了痛快。
而他的傷口還隱約泛著痛覺,刺激著他的神經。
痛苦讓他想要尖叫,可看著客廳裡站的滿滿當當的喪屍,他便下意識的控製住了自己的聲音。
痛苦的吼叫變成了悶哼,而那些喪屍也仿佛並未聽見一般安靜的站在客廳裡等待著,等待著仍舊站在陽台上的女主人帶領他們去往下一個目標。
在這一刻,他們不再是沒有意識的喪屍,而是全部變成了整裝待發隻知道服從的軍團。
女主人喪屍依舊在感受著什麼,仿佛在等待一個信號,也仿佛在等待一個幸存者的聲音。
而這一切,在獨立團駐地等待新人加入的徐然並不知道。
徐然看著東方已經升起的太陽,感受著正在慢慢升起的溫度,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按照宋應輝的說法,早上就有幸存者開始出發往這邊趕,就算他們速度再慢,現在也應該有人已經到了才對啊。
可是從早上接應到宋應輝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多小時,卻依舊沒有等來一個幸存者。
他扭頭看了看身側不遠處仍趴在臨時平台的上的劉禹庭,發現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趴著,便沒有打擾他。
可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事情,他按動耳麥,就要詢問底下的隊員有沒有什麼情況。
可還沒等他開口,永固巷南側道路上就出現了幾個奪路狂奔的幸存者。
這群人一共8人,其中有7人是男性,隻有一名女性。
8人隊伍仿佛遭遇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卯足了勁兒往駐地方向狂奔,根本不在乎跑路的動靜是否太大,是不是會吸引沿路的感染者的注意。
他們的身後,到底有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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