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間的小門在加油站收銀台裡側,門上沾染著些許血跡,不知當時這裡發生了什麼。
那血跡刺激的張雲斌有些緊張,外麵的混亂如果說是搶物資,那這血跡,代表的可能就是感染者的存在了。
其他幾人也提高了警惕,徐然拍了拍張雲斌的肩膀,示意他開門。
張雲斌上前輕輕擰動門把手,門卻無法推動。
於是他回頭看了看徐然,在得到徐然點頭的肯定答複之後,他後退半步,蓄力之後一個正蹬踹在了門把手附近的門板上。
這種建築物內的簡約木門一般都是用膠合板製作而成,其本質作用除了隔絕空間之外基本沒什麼防護作用。
所以在張雲斌這蓄力的一腳之下,膠合板木門的把手安裝部位直接裂開,門板也向內翻轉。
張雲斌見此情形,毫不猶豫的便再次補了一腳,然後迅速將盾牌擋住自己的身體,防止房間內有感染者衝出來對他們造成傷害。
門板順著門把手附近的裂縫直接斷裂開來,薄薄的膠合板門朝房間裡晃蕩著打開,門把手卻依舊扣在門鎖上。
5人小隊等待了幾秒鐘,在發現並無任何動靜之後,才再次由張雲斌打頭陣頂著盾牌進入了房間內。
由於房間內部大小在進入之前屬於未知,所以在破門的時候,盾牌手兼突擊手的張衛國便要用手中的匕首充當唯一的攻擊武器。
而當他們進入房間拉開合適的攻擊距離後,徐然和陳銳才能更好的發揮自己的作用。
不過他們的擔心在這間房間內實在是有些多餘了。
房間裡擺放著四張辦公桌,桌子上除了辦公用的台式電腦之外,便是一些員工的個人物品。
牆邊的櫃子裡擺放著不少藍色的文件盒,每個文件盒上都做著簡單的標注。
除此之外,便隻剩下櫃子旁邊的衣架上掛著的員工個人衣物了。
簡單的觀察房間裡的簡單布置之後,幾人的目光便落在了房間角落的一具屍體上。
屍體已經腐爛,散發著難聞的惡臭,一些白花花的蟲子在她的傷口附近鑽來鑽去,更有有些蒼蠅釘那裡。
徐然頂著惡心的臭味上前,觀察著屍體的傷口情況。
屍體的腐爛程度不是特彆嚴重,隻是身上的傷口有些奇怪。
其中一刀在她的胸口,很明顯是奔著她的心臟去的。
另一道則是在她的眼窩,直刺她的大腦。
大腦那一刀比較正常,畢竟徐然等人使用匕首或者冷兵器擊殺感染者的時候基本也是從眼窩、太陽穴這些位置進行攻擊。
可心臟那一刀,卻讓徐然皺緊了眉頭。
原因很簡單,女屍胸口刀傷附近衣物,被血跡染紅了很大一片。
雖然經過時間的浸染那些血跡已經乾涸,可徐然還是發現了異常。
這些血是在女員工還活著的時候流出來的。
經過近期的一些戰鬥,他們總結了幾個幾乎是定論的規律,第一個便是感染者的血液,由於他們心臟幾乎不怎麼跳動的原因,感染者的血跡呈現粘稠的黑紅色,與常人的血液有很大的區彆。
這種特性導致感染者在被刺傷之後,血液幾乎不會流出太多。
像獨立團駐地東南側橋梁上那種血流成河的場景,也是因為死了太多感染者,黑血聚集在一起導致的。
單個感染者的傷口出血量,絕對不會浸染這麼大片的衣物。
所以,徐然判斷,這裡曾經發生過一起幸存者之間的戰鬥。
隻是這戰鬥的原因是什麼,他卻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