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分鐘的思考,很多人可能會覺得是不是太久了,會不會太過優柔寡斷了一些。
可徐然覺得,白朗思考的時間還是短了。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在向白朗提出這個想法之後,要讓他回去好好思考一個晚上再給他答複。
畢竟這不是簡單的給他一個小隊讓他帶,也不是讓他加入某個小隊去執行一些大家都會參加的任務。
而是給他一些背景“不乾淨”的人,讓他這唯一一個“乾淨”的人帶著他們去執行獨立團最危險的任務。
而這些“不乾淨”的人,完全是一柄雙刃劍,誰都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給他的使用者來上一刀。
所以這個位置,和和平時期那些混入犯罪團夥的臥底沒什麼區彆,都是刀頭舔血以命相搏的工作。
這種事情如果白朗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徐然反而不敢把這個隊伍交給他。
“徐團長,我想好了,我願意做懲戒營的指揮官。”白朗目光堅定的說道。
徐然收起手機,認真的看著他,“我本來希望你今天回去好好想想,不用這麼急著給我答複的。”
“而且你姥姥的意見,我也希望你能參考一些。”
白朗卻堅定的搖了搖頭,“徐團長,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是能夠做決定的,徐團長能這麼信任我的直接給我一個團隊讓我帶,那我就不能辜負了你對我的期待。”
徐然笑了笑,卻依舊嚴肅的說道“我希望你能認識到這件事的危險性。”
“懲戒營執行的一般都是獨立團最危險的任務,而為了避免他們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跑路,指揮官肯定要隨他們一起執行每一次任務的。”
“而我們對懲戒營的損耗率,承受範圍也是很高的,你明白嗎?”
白朗用力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而且如我前麵所說,懲戒營接收的這些人,基本都是在災難發生後習慣了沒有規則約束的人,心裡對新的約束肯定是有些不服氣的。即便是表麵上聽從你的指揮,可在離開駐地去到危險的感染區後,會不會背後給你一槍,也都是無法保障的。”
白朗麵色依舊,“我明白,所以在答應徐團長的安排之前,我也有幾個條件想提。”
徐然一愣,“哦?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白朗略作思考後娓娓說道“第一,我想跟您要一個人。”
“誰?”徐然問道。
“宋應輝。”
“宋應輝?那個靠著一身全身鎧甲和苗刀自己跑到獨立團的大學生?”
白朗點了點頭,“對,就是他,下午你們出任務去了,他因為不是退伍軍人,沒有直接被編入搜索小隊,我就和他聊了聊。”
徐然若有所思道“也對,你是玩防爆甲和唐刀的,他是玩全身鎧甲和苗刀的,你倆的戰鬥傾向是有很大相似度的。不過我還是不理解,你把他要過去,做什麼?”
“徐團長,您也說了,懲戒營未來收容進來的都是一些隨時有可能背叛我們的罪犯,在執行危險任務時,我可不敢把自己的後背直接暴露給他們。所以我想要一個身份清白,能信得過的人,和我一起管理懲戒營。”
聽著白朗的解釋,徐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這麼說也對。”
“行,我批準了,不過這事兒還要征求一下宋應輝的意見。”
哪知白朗卻直接笑了,“他不會拒絕的,我這就喊他過來。”
徐然趕忙製止了他,“這麼晚了,彆打擾他休息了。”
白朗卻解釋道“其實我和他是一起過來的,他就在外麵等著呢。我們兩個都想去戰鬥,計劃就是今晚一個一個的找你聊一下對我們的安排。”
徐然吃驚的看著他,著實沒想到白朗的溝通能力這麼強,這才進入獨立團多久?就拉了一個他覺得信得過的人和他一起行動了?
這麼一個人才,放到懲戒營的指揮官位置上,說不定真能把那些罪犯治的服服帖帖。
“那你把他喊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