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都是我的錯”吳戴璐淚眼朦朧的蹲在張師言身側,難過的說道。
張師言淚眼渾濁的看了看吳戴璐,滄桑了許多的他重重的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之前還想著讓軍隊把2號實驗體乾掉,然後再把吳忠良那幫人給抓起來一個個治罪。現在看來,這幫人根本就沒有解救下來的必要了啊!”
吳戴璐驚訝的看著張師言,聰明如她自然明白張師言話中的意思。
“老師,你”
“田中,你去聯係獨立團,就說2號實驗體在實驗樓內失控了,吳忠良等人已經被他害死,讓他們儘快以大當量熱武器直接將實驗樓摧毀。”
兩名研究員中的其中一人遲疑著上前,“老師,他們會相信嗎?”
眼睛中仍舊帶著些淚水的張師言抬眼看了田中一眼,“那就告訴他們,吳忠良想利用2號實驗體害死我們,造成江友稻和餘光輝兩人死亡後失去控製,在實驗樓肆虐。”
田中仍舊有些為難。
“廢物!你不敢,那我來說!”張師言憤怒的喝罵了一句。
他的愛徒死了,饒是他這麼一個平和的人此時也隻想讓吳忠良那幫人去死。
而且今日吳忠良是所作所為也讓他認清了一個現實,那就是吳忠良這個人根本不會顧忌所謂的校友情分和師徒情分,所有阻攔他實現目的的人,他是真的會殺死。
以前他還覺得,兩方團隊隻是在研究方向上有了分歧,大家隻是意見不合,不會鬨得太難看。
可今日江友稻兩人的死讓他認識到了錯誤。
現在是什麼時候?
是末日啊!
除了有官方單位駐守的地方,其他地方你想要公平?想要公道?想要安全?
那是不可能的。
在這末日的大環境裡,人遠比那些感染者要危險的多。
畢竟那些感染者一出現你就知道他是想啃你,可那些和你隔著肚皮的人心裡,你卻不知道他們在思考著怎麼生吞活剝了你。
雖然張師言罵的狠,可田中依舊有些猶豫。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吳戴璐直接拿起手機撥通了馮麗曼的電話。
在之前江友稻等人於馮麗曼電話溝通之後,張師言手底下這幾人就各自把馮麗曼的電話記下來,就是擔心萬一誰出了意外,其他人也能聯係上馮麗曼,把這邊的情況向獨立團進行通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吳戴璐也沒有絲毫的客套。
“馮師妹,我是張教授的學生吳戴璐,江友稻的師姐。江友稻剛才被吳忠良設計放出2號實驗體害死了,腦袋都被打碎了”說到這裡,吳戴璐忍不住抽泣了兩聲。
“現在2號實驗體正在實驗樓內肆虐,吳忠良等人也基本死傷殆儘,為了防止2號實驗體泄露出去危害其他幸存者,我希望你們能直接投放導彈將實驗樓直接摧毀!”
剛接起電話還未反應過來的馮麗曼便接連聽到了兩個直擊內心的消息。
江友稻死了?
不久前還在和他們通話的江友稻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