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團長,我剛才已經和後勤保障單位溝通了,預估三分鐘後,電力就可以供應過去。”
“好,那我們就等三分鐘後再行動。”
原本已經突入天街的士兵們,也在徐然的指示下停了下來。
肉堆猛地顫動了一下,他懵懂的睜開了眼睛,在黑暗中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說是陌生,可細看之下竟然有些熟悉,這不是自己上培訓課的地方嗎?
祂有些疑惑,有些不解,疑惑自己睡了多久,怎麼天都黑了,不解自己的視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高。
於是祂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身體,那如同米其林輪胎一般的肚子層層疊疊的癱在地上,分不清是油脂還是屍水的粘稠液體覆蓋其上,看起來黃黃的。
這是什麼?
祂驚恐的想要大叫,然後便看到了身邊不遠處的人體大腿骨和臂骨,還有那最堅硬的盆骨。
這些東西仿佛喚醒了祂某些痛苦且瘋狂的記憶,祂的意識中出現了啃咬同學的場景。
那畫麵中的祂看不清自己變成了什麼樣,隻是每一個位於祂身前的同學都滿臉的驚慌,有幾個女孩兒更是嚇得涕泗橫流,尖叫不止。
可祂卻對這些尖叫聲很是興奮,朝著叫聲最響的同學伸著手就衝了過去,對那些已經嚇得不知道逃跑的同學的脖頸毫不猶豫的就咬了下去。
這還是自己嗎?
祂痛苦的質疑著自己。
可腦海中仿佛有另一種聲音在告訴祂,你要吃掉血肉,你要補充自己,你要滿足身體的需求。
這聲音越來越響,仿佛要徹底占據祂的腦海一般。
而隨著這聲音的刺激,祂的頭也跟著疼了起來,而腦海中的畫麵也隨之變化,同樣是追著人咬,可視野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雖然無法看清自己,可祂很直觀的知道這是另一個人的視野。
同樣的撲向驚恐的同學,同樣的咬斷了他們的喉嚨。
就這樣,四個不同的視野在祂的腦海中一一閃過,仿佛經曆了四個人最後的記憶。
當這一切結束之後,視野中就變成了覆蓋著一層白膜的場景。
那白膜仿佛是直接罩在祂的眼睛上一般,讓祂無法看清眼前的具體情況,更讓祂無法分辨是否是真實的情況。
祂太餓了,饑餓和嗜血感刺激著祂的神經,那詭異的聲音不斷的在祂的腦海中提醒著祂該吃肉了、該喝血了
祂也嘗試過去撞擊透明的玻璃門,可那鋼化玻璃門異常結實,祂撞擊了幾天都沒能撞開。
可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響亮了,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的乾癟起來。
在這封閉的房間裡,祂曬不到太陽,感知不到身體的力量,隻能感受到一天天的消耗。
終於,祂忍不住了,仿佛是腦海中那個聲音在引導著祂一般,讓祂吃掉其他三個和祂一樣的家夥。
他們就那樣傻乎乎的站著,任由祂撲倒其中一個,然後一口咬在他的腦袋上,祂就那麼一點點的把他的頭蓋骨剝開,貪婪的吮食著他的腦漿。
做完這一切之後,一股極大的滿足感從身體中傳來,祂仿佛感受到身體的渴求,於是也不管那家夥的身體是否已經變成了青灰色,更不管那腐爛的屍臭味,仿佛麵對全世界最美妙的食物一樣虔誠的把他殘留的屍體啃了個乾淨,便是骨縫間的肉都不曾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