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的上半身無力的癱在守門小弟的小腿上,他的嘴巴微張,似乎想要吐露什麼不甘,又像是想要提醒些什麼。
腰腹位置的傷口平滑且整齊,以至於在被切斷的瞬間他都沒有任何感覺。
可隨著腸肚的流溢,隨著生命力的消逝,虛弱的他終於感受到了死亡的陰霾。
如果,沒有聽光頭的話去享樂,或許就不會死了吧
他如此想著,前麵的守門小弟卻也反應了過來,伸手就要將他的半截身體從他的小腿上推開。
可還沒等他接觸到長毛的身體,一抹喊廣告便輕盈閃過,那伸過來的雙臂竟齊根而斷,“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剛停止叫喊的守門小弟再次嘶喊起來,隻是這聲嘶喊極為短暫,隻剛剛響起便戛然而止。
守門小弟失聲的瞪大雙眼,脖頸處慢慢溢出一道猩紅血線,這道血線仿佛打開了血的大門,隨後便是濃烈的鮮血噴湧而出。
仰頭看著守門小弟的半截長毛還未氣絕,便被這滾燙的鮮血兜頭淋下
不遠處負責開門的小弟終於看清了情況,那是怎樣的殺人狂魔?那是怎樣的變態怪物,它隻是輕輕揮爪,同伴的手臂便應聲而落,連堅硬的臂骨都仿若無物一般直接被切割。
能造成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那東西的爪子鋒利到了極致,另一種便是它揮爪的速度快到了極致。
而最大的可能,便是那東西將鋒利到極致的爪子揮舞的快到了極致!
恐懼在心中炸開,他瘋狂的按動關門按鈕,上行到一半的卷閘門開始緩緩下降。
聽著卷簾門電機的聲音,他突然反應過來,趕忙又去按開門按鈕。
“啪啪啪劈劈啪啪”,他的手如同上了發條的玩具一樣瘋狂的敲打在開門按鈕上,才剛下落的卷簾門便再次緩緩升起。
便在此時,聽到慘叫的其他精神小夥各自拿著武器從河馬內部衝了出來。
“他媽的叫什麼?”
“怎麼回事?”
“不就來幾個喪屍嗎?”
趕過來的精神小夥還沒看清這邊情況,便“大發神威”的嗬斥著,仿佛拿下這邊的喪屍隻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而他們的叫喊,也吸引了那變異貓的注意力,它用猩紅的目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血眸之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被踩在腳下的長毛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麵如白紙的他竟離奇的沒有變異,而強烈的求生欲竟然支撐他到現在還沒有咽下最後一口氣。
兩個守門小弟的做法他都看在眼裡,想要喝罵想要提醒的話,都已經沒有力氣說出了。
他知道,這地方是完了!
他們這些人,恐怕也全完了!
如果軍方不能及時發現這恐怖的怪物解決掉他,那整個航州城,可能都完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剩下半拉身體還殘留著的微弱生命力,踩在長毛頭頂的喪屍貓輕盈揮爪,便徹底結束了他那痛苦的苟延殘喘
卷簾門已經打開到三分之二的高度,開門小弟一躬身就朝外鑽去。
去他媽的生鮮超市,去他媽的兄弟情,他現在隻想逃命,他現在隻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