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在徐然等人在駐地忙活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時候,汽車工廠的推進也在有序進行著。
劉海永陳銳等人在頭一天的推進速度相對較快,有直升機的空中輔助,他們的作戰方式也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再是小心翼翼的搜索,而是直接以人為餌將感染者從不同區域的廠房吸引出來,然後以合圍姿態配合空中火力覆蓋對感染者進行打擊。
在這種作戰方式的改變之下,他們很快就清理了四棟廠房的感染者。
也就是在這時,躲藏在其中的幸存工人們終於無法再忍受內心的煎熬,開始走出自我躲藏的封閉避難區域。
如果隻是清理作戰,那劉海永等人將很快就能把廠區內的感染者清理乾淨,可出現了幸存者,那性質就不太一樣了。
於是他們隻能優先停止推進工作,對幸存者進行接收和基本的檢查,並收集廠區的詳細信息,摸清楚各生產車間的分布和廠區內當下所存儲的材料。
在各種雜事的羈絆之下,他們也不得不拖延了其他幾個廠房的清理工作。
天色剛蒙蒙亮,習慣了早起的劉海永和陳銳便已起床在廠區空曠區域活動著。
兩人都很輕鬆的背著槍,並肩而行。
“這麼大的動靜,不知道附近的幸存者會不會以為我們是要在這裡開辟避難所。”陳銳疑惑開口。
經過昨天的戰鬥,他深刻的感覺到,這種城郊的工廠廠區是非常適合改造成避難所的。
首先就是廠區的綿延的圍牆,在一個就是他們的地理位置普遍遠離人口稠密區,感染者隻要在附近聚集,高點位置的觀察哨隔著很遠就能看到。
更不要說這種地方能吸引來的感染者數量也是寥寥無幾了。
可從始至終,上頭都沒有做出這樣的決定,似乎讓老百姓待在家裡活下去,便已經是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了。
這也讓人想到了那場由jun運會擴散開的疫情,當時的吳漢城在疫情爆發的初期不就是所有人居家隔離,發現接觸或感染才會進行轉運治療或隔離嗎?
至於待在家中的是否已經發病死亡,好像也沒那麼多精力去追蹤了。
而當下疫情治理整體不破壞城市基礎的戰略方針,陳銳不是不認同,隻是在具體實施的路徑上,他覺得這種方法會不會太冷漠了些。
試想一下,外麵喪屍滿城,官方通過公眾通訊頻道不斷的提醒你,待在家中不要亂跑,待在家中不要跑。
除了滿足你基本的水電燃氣這些能源供應之外,你有沒有得吃這個問題已經變得無足輕重了。
他有些不太理解,以國家的資源儲備,直接在城市外圍建立起避難所,不應該是更簡單的辦法嗎?
在剛加入獨立團的時候,他私下裡想過這個問題,在發現獨立團都要自己搜尋基本生活物資的時候,這個問題在他的心裡變得強烈。
而今日站在這個遠離城區且極度適合作為避難所的工廠時,他覺得這個問題已經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好在,他隻是向劉海永以閒聊的形式問出。
“在幸存者過來之前,肯定會有一批感染者先趕過來。”劉海永的目光落向圍牆,似乎在思考這些圍牆是否足夠堅固。
“劉大哥,我一直有個疑問,您看這種汽車工廠園區,占地麵積極廣,且遠離市區人口稠密區域,完全可以直接改造成一個避難所收容幸存者。可是上頭好像一直沒有這方麵的計劃。”
劉海永猛地停下腳步,認真的打量著陳銳的表情,似乎想要看透他是出於什麼原因谘詢這個問題。
麵對他的審視,陳銳隻是嚴肅的回應著,安靜的等待著。
良久之後,劉海永才歎了口氣。
“你知道我疫情之前是乾什麼的嗎?”
“消防員?”陳銳試探性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