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那管子傳來的金屬涼意,蔣清華心裡一寒。
這才剛爆發災難,就有人搞到槍了?
他強忍著心中懼意就要轉身,卻被那槍管猛地頂了一下。
“彆動!老實點!”
沒等他再做反應,便有一人粗魯的在他們簡單的衣著上摸索著,可除了口袋裡的手機和車鑰匙之外,兩人身上根本沒有其他東西。
“行了,轉過來吧。”
蔣清華二人這才如蒙大赦的轉過身去,也終於看清了一直厲聲嗬斥他們的到底是什麼人。
人很年輕,看起來不過20多歲,那稚嫩的皮膚看起來比林木森這個社畜都要嫩的多。
身材瘦高,上身不嫌熱的套著件運動外套,眼尖的林木森發現那是一件射擊俱樂部的訓練服。
而他手裡拿著的,則是一支長長的氣步槍。
看清這人裝扮之後,蔣清華兩人都鬆了口氣。
隻要不是那種窮凶極惡之徒就好。
“你好,我們是幸存者,身上也沒受傷的,之前被喪屍追趕才逃到這邊來的。”
年輕男人卻警惕的打量著他們,“你們為什麼不回家?怎麼會拐到這裡來?”
蔣清華指了指旁邊的林木森,“我這位同事沒地方去,我帶他找個能避難的地方。”
林木森尷尬的打了個招呼,卻沒有多說什麼。
在兩人談話的時間,他的目光一直在四周打量著。原本他以為這裡隻有年輕男人一個幸存者,可仔細觀察之下才發現,剛剛路過的健身中心的一根支撐柱後也有一人正警惕的看著他們,他們沒進去的酒店二樓窗口也有人正居高臨下的俯瞰他們。
而在小路上,還有兩人正在他們的車邊觀察著。
很顯然,這是一個在災難之下迅速反應並組織起反抗能力的幸存者團體,遠非他們這種求生者可比。
聽著蔣清華的回答,年輕男人皺眉看向了林木森。
身材健碩,頭上似乎有傷,性格看起來有些靦腆,不太像壞人。
然後又看向保持著社交微笑的蔣清華。
典型的中年it民工,笑的略有些虛偽。
“你們都是住在哪裡的?病毒爆發的時候你們在乾什麼?和你們共同居住的人怎麼樣了?”
蔣清華的笑容一窒,林木森也沒想到對方會問的這麼直接,求助的看向了身邊的蔣清華。
蔣清華收斂心神,想了想後還是把疫情爆發前後的事情經過簡單的描述了一遍。
隻是忽略了不少細節,比如如何擊殺的父母,再比如家中所剩食物。
“我們也沒想到運氣這麼好,這才搜索第一個就遇到了你們。”
年輕男人皺著眉頭聽完蔣清華的故事,麵色有些不太好看。
“也就是說,在你回到家你爸媽撲向你的瞬間,你們就直接把他們弄死了?”